姜锦小小抿了一口,果然跟安夏说的,味道跟果汁差不多,和酒精完全是不同的口感。酒精入口,是烈的,很苦涩,喝下去之后食道更是跟烧起来似的,简直就是折磨,姜锦实在不懂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喝酒!
相比起来,这款甜酒就要好多了,入口温和,还有一种独特的果香,比果汁的味道层次更丰富一些,也要更好喝一些。
不知不觉,一杯就喝完了。
酒量很浅的姜锦,喝了一杯甜酒之后完全没感觉,连一点晕乎都没有。
她捏着高脚杯,皱眉。
不行啊,这种程度怎么壮胆?别临到关头掉链子!是不是得多喝几杯?
姜锦把目光盯准了漂亮的酒瓶,伸出手,倒了第二杯。
没感觉。
第三杯。
还是没感觉。
姜锦干脆打开电视,找了点零食,一边吃一边当饮料似的喝酒,还跟着电视上的综艺节目哈哈大笑。
没一会儿,酒瓶就见底了。
姜锦晃着脑袋,不满地看着空掉的酒瓶,嘟哝着:“怎么这么快就喝光了?这酒瓶底是不是坏掉了?酒都漏走了啊!”
她还举起酒瓶,眼睛从细细的瓶颈使劲儿往里看,试图从瓶底找出一个洞洞来。
很明显,没有。
失望的姜锦丢开酒瓶子,目光自然而然转向另外一瓶,嘿嘿笑出声。
她摸着下巴,苦恼了片刻,很快就想开了。
没事儿,明天再去买嘛!反正顾小叔也要明天才回来!
现在的姜锦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醉酒的状态,还兴冲冲地要开第二瓶。
第二瓶酒喝了小半的时候,姜锦已经晕得七荤八素了。
这种晕,跟酒喝多了想吐不一样。她感觉到脑袋很晕,却不是难受得天旋地转,而是轻飘飘跟踩在棉花上似的,乐得仿佛身在云端。
很愉悦,很轻松。
姜锦还用那总是跑掉的嗓子,哼哼着不知名的歌曲,照例不在调上,恐怕除了她自己,也没人知道唱的是什么。
恍惚间,她听到门铃响了。
是不是在做梦啊?这大半夜的,谁来她家敲门?不行,不能开,万一是贼呢?
——姜锦一边在心里胡思乱想,一边身体不受控制地站起来,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她一路上走得还挺稳,除了脸颊红通通的,看上去并没有半点醉态。
尽管姜锦的脑子里在叫嚣不能开门,但她的身体却已经动手打开了门锁,推开门。
“顾小叔!”她惊喜地冲着门外喊,还跟着蹦了一下。
顾寒倾低头就撞进她那水灵灵雾蒙蒙的眼睛里,那轻灵澄澈的眼眸演化出繁花三千世界,撞得心脏不受控制地狠跳了两下。
他走近两步,就闻到姜锦身上一股浓浓的甜味儿。
“你一个人在吗?”
姜锦歪着头,努力想了想:“嗯阿元睡觉了,我在看电视!”
许是酒精的作用,她迷迷糊糊地回答,语调更是高扬得跟飞起来似的。
顾寒倾隐隐觉得姜锦的状态不对,试探地喊了两声“锦锦”。
姜锦都嗯嗯嗯地应着,扭身就往里走。
“顾小叔!我这里有很好喝的东西,你要喝吗?”她在客厅站定,扭头就朝顾寒倾招手,那白嫩嫩的小指头勾啊勾的。
顾寒倾的一颗心都仿佛被攥紧了,恍惚间有错觉,好像只要姜锦勾勾手指,他就能为她奔赴一切,为她生为她死。
他心甘情愿地走向姜锦,声音也跟着温柔下来:“什么东西?”
知道跟他分享,不错。
结果,顾寒倾一看,脸色就变了——
“锦锦,你喝了酒?”
顾寒倾捡起滚落在地上的空酒瓶,眉宇严肃,还一喝就是两瓶?
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懵懂眨着眼睛、一脸无辜的姜锦,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好躲在这里偷偷喝酒,要不是他这会儿回来,估计她都醉得不知天南地北了。
姜锦咬着手指,吃力地反驳:“不是酒!是,是饮料!水果饮料!很好喝的!你尝尝!甜甜的!”
她越过顾寒倾,一把抓向她喝过的酒杯。
顾寒倾看她脚下一歪,险些摔在地上,眼疾手快地捞起她的腰,那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腰肢入手,就跟温香软玉似的直直化进他的臂弯里。
顾寒倾喉咙一紧,看到姜锦晃悠两下终于站稳,才安了心。
“你醉了。”他口吻无奈。
“我没有!都说了,说了!这不是酒!”姜锦不服气,举起酒杯就往顾寒倾嘴边送,“不信你尝尝!你尝尝!真的是甜甜的!”
她鼓着腮帮子,生气地要跟顾寒倾争辩的模样真是可爱急了,顾寒倾心软得一塌糊涂,什么铜墙铁壁都溃不成军。
他的眼里还盛着浅浅笑意,目光自然落在那酒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