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面具一般,半点都未曾提面具的事情。鬼无情也不好开口要,只能露着面容了。
赢子临扒着门口,道:“要不你蒙个面巾?”
“………………”
那不是像变.态一样了么。
平常蹲在御南王、皇帝头顶的时候还好,暗卫们都是这般打算。但如今他是要光明正大地去寻左相的,怎么又要做出一副鬼祟打扮?
鬼无情懒得再应他,只催着他去换了衣裳,自己在书房等着。等到赢子临收拾妥当,他们便乘了马车,一路咕噜噜地到了国公府上。
鬼无情待在车上,先叫赢子临下去应酬,询问南宫舒到底回来了没有,等那开门的说了话,他才咳嗽一声,暗示赢子临过来扶他。
赢子临笑容满面,道:“实不相瞒,在下此次登门,还带了一位朋友。”
门房微微一愣,便连声陪笑,一边叫同伴再去通报,一边连声道:“没事,没事,侯爷的朋友,也该是人中龙凤。”
赢子临含笑揭了帘子,就要扶着鬼无情下来。鬼无情未料到他竟是真的想扶,只瞥他一眼,自己下了马车。
赢子临倒也不尴尬,他重落了帘子,便想要来拉鬼无情的手,又被甩开了。
鬼无情心里怪怪的,总被赢子临搞得有点儿不得劲。他们在后面拉拉扯扯,门房在前边引路,半道上又有两个书童打扮的亲自来了。
左边青衣的略带歉疚地看了赢子临一眼,道:“我家先生此刻有些不便之处,怕只能见一位客人,实在是对不住两位——侯爷与这位公子可要说说话,看看你们到底派哪一位?”
赢子临微微一怔,便蹙起了眉,他正要说些什么,却被鬼无情一招手拦住了。
鬼无情道:“我去。”
他对书童微微颔首,道:“劳驾了。”
赢子临“欸”了一声,还想拉住他,却只得了鬼无情一句略带安抚的:“听话。”
他皱着眉,叹着气,却也不能再说些什么,只看向另一个留在原地的白衣书童,见对方微微一笑,招手道:“实在对不住侯爷了,先生命人为侯爷备了些点心茶水,就在厢房,离得不远。还请侯爷与奴才过来。”
两人便这么分了道。
鬼无情心里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他精心听着周身动静,便能听到暗卫在树丛间的“簌簌”声,听见他们在各处传出的低浅呼吸声。
就着诸多暗卫的分布来看,这的确是院落应常有的分布频率。
——并没有太多,也没有太少。
鬼无情的警惕性一向很强。饶是在绝对安全的地方,他也会提起极高的警惕,以免发生意外情况。
所幸意外情况到底生的少,直到鬼无情到了南宫舒的书房,都未曾出现他担心的情况。
青衣书童为他开了门,恭恭敬敬道:“还请公子进去罢,先生就在里面等您。”
鬼无情顿了顿,便也毫不犹豫,直接踏入了。他刚刚进门,书童便在外面贴心地将门合上了。
鬼无情:“………………”
他在心中敲了敲系统,道:“总感觉哪儿有些不对劲,你可看出来了?”
系统没有他的敏锐能力,道:“我没什么感觉,你要是觉得不对,就跟我说。”
鬼无情在心里应了。浅浅的违和感一直在他心里撩拨,却又不知道那股违和到底是从哪里生出。鬼无情绕过屏风,便正见到一个病恹恹的美青年。
他穿着青色大袍,眉目俊美,面色苍白,此刻正跪坐在桌案之前,看着倒真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可惜鬼无情一眼扫去,便能估量出他身形如何。
他肩宽臂长,看着身量也高,如今还是极热的时候,诸人也都穿的单薄。
这也就便宜了鬼无情。
他一眼扫下去,便见南宫舒肩胛微鼓,腰腹紧实有力,双腿虽是跪姿,但大腿的形状,却也是极坚实的。
若他真是瘦弱书生,这般高的个子,本该瘦成一根麻杆儿是,就算健壮些的,看着也是虚浮的,哪里能这般凝实?
这衣裳下边,分明是具满身精壮肌理,看着与他们习武之人无甚差别的身体——哪里是传闻之中,那文弱纤细,病病恹恹,似是不堪一击,连小姑娘的攻击都挡不下来的模样了?
一个人,若有这样的体质,除非受了重伤,否则哪里会有这般的虚弱模样?
若不是想死,一个人哪里会在重伤的状态下,还去处理公务,规矩上朝?而且一个身受重伤之人,又为什么身周半点血腥气都闻不到?
而且南宫舒一个重伤之人,虽然面色苍白,但精神却是极好。他一双眼睛黑而亮,整个人的精气神儿全然不同,看着丝毫不该是受伤之人的模样。
鬼无情微一蹙眉,又扫过他如今情况,倒也不拘束,只在南宫舒对面跪坐了下来。
南宫舒对他轻轻颔首,面上带笑,倒真是不负外界传言之中,温润如玉,翩翩公子的模样。
他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