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的事实是,阮思澄也同样觉得,在职场,平均上讲,男boss比女boss更加具备管理技能,王思任就非常混乱。于是,许多男人得意洋洋地到处说,女人天生就不适合当CEO、当政客,却根本就意识不到,这些也是社会造成的,女性不是天生不适合当领导。在小学、初中、高中,甚至大学前两三年,阮思澄并没有觉得女生班长做的不好,然而似乎到了职场,随着时间推移,女性领导便被诟病无无大局观、爱抠细节、敏感多疑、爱冷处理……却忘记了,她们一路成长下来,社会总是在教如何思考、如何做事,把她们硬给变成了那个样子,而被变成的那个样子,与“领导者”特质相反,有顺从者的影子。
阮思澄想证明自己。
这世界也迫切需要女创业者打造神话。目前的创业圈,CEO的位置还是在被男性垄断,偶尔有个女的,观众也对她背后的“神秘男人”津津乐道。
…………
回到酒店,阮思澄在洗手间里足足搓了十来分钟,收拾行李,打车赶到当地机场,坐经济舱回到云京。
回到“故土”,想想这趟H省出差,事没谈好,花了两天,2000块,人困马乏,上赶着让张木摸手,气成河豚,恶心、焦躁,不太想回思恒医疗,给邵君理发微信问:【邵总,汇报能改今儿下午吗?】
邵君理:【???】
阮思澄:【下周出差……】
【行。八点过来。】
【嗯!】
看看时间,到扬清八点正好。
于是,打车,去见邵总,路上发了几封邮件。
直到见到投资爸爸,阮思澄才觉得,她回到了安全之处。这儿是熟悉的地方,这儿有熟悉的男人。
把行李箱靠门立着,阮思澄向对方走去。
邵君理并没有抬头,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一支钢笔,在文件上写写画画:“昨天今天都在开会,各种事儿都堆着呢。”
阮思澄并没有答话,只是垂眸看着男人。
“过来,近点儿。”
“嗯。”阮思澄绕过桌子,在邵君理椅背趴着。
“站好,稍等。”
“好。”
大约等了五六分钟,邵君理把两份文件过完、签了,整整齐齐摆在一边,问:“如何了?”
阮思澄把刚打印的工作总结递给对方:“是这样。对胸部呢,我们根据样本分布,又索要了大量病历……另外,以前合作医院都集中在北方,最近三四个月我也在跑南方,希望平衡。对腹部呢,我们觉得必须融入医学知识,不能光看CT。石屹立和一非已把医生的诊断思维抽象成了数学方法,AI将结合患者年龄、性别、症状、检查、既往病史,综合判断。第二,一非已经总结出了容易混淆的几种病,我在根据列表继续搜寻数据,我们打算再做一个神经网络……如果第一个神经网络认为有可能是ABC病,就送进第二个神经网络,专门区分这些病症,把第一个神经网络为了效率抛弃掉的一些特征再捡回来。”
“想的挺好。”
两人说了40分钟,阮思澄见邵君理手摆在旁边,漂亮好看,而她自己中午被摸的恶心感却仿佛是黏在那里,挥之不去,一个脑抽,就把自己左手手背按在邵总一手手背上,贴着,蹭蹭,想让邵君理的气息冲淡别人的。
她想:邵总都没碰过,张木凭什么啊。
邵君理手明显一僵,抬头,眸子锁住阮思澄的:“怎么了?”
“没事……”
“说。”
“今天遇到一猥琐男。”阮思澄说,“想潜规则他大爷我。”
“他干什么了?”
“摸手,这只。”还说,“女老板有天然优势,只用躺着,两三分钟,真金白银哗哗地来,自己也爽,何乐不为。”
邵君理的右手一抽,反而压上,攥着姑娘,整个气场都冷下来,气势有些吓人:“哪个医院?什么名儿?”
“……”阮思澄想可真奇怪。邵君理刚才没表情,现在也没表情,可周围却变得森然,气压好低。
她说:“××省,××医院。信息中心主任,张木。”
“××医院,信息中心主任张木,知道了。”
“扬清以后不要合作!人品不好,要被坑的。”
邵君理嗤笑一声,不置可否,把阮思澄手捏起,看看:“这只?”
“对。”
“洗了吗?”
“洗了。”
“那再洗洗。”
“咦?”
邵君理没继续说话,推桌、起身,轻拉着阮思澄细细的左手腕,一路走出了办公室。
助理章锦曦正打算取回文件,一看,吓一跳,连忙后退,躲回墙角。
等到了CEO专用的洗手间,邵君理把龙头拧开,伸手觉得温度正好,另一只手轻轻一扯,将阮思澄的手送到水柱里面,冲。
冲一会儿打上某个法文牌子的诡异洗手液,两手捏着,拇指仔细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