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纸,矿物质也是有生命的变成了染料,泥土是有生命的,创作它们人,也是有生命的,所以它们应该也是有生命的,就像是一个孩子。”
“当一个脆弱的孩子,被人带到时差十几个小时以上的地球另一面,这里的气候,文化,语言什么都完全不一样,它们的生存环境被无力化的改变了,你们觉得这样是人道的吗?”
“当年欧洲白人将细菌带上了美洲,让整个美洲原住民险些死亡殆尽,还有当年因为打量屠杀猫咪造成黑死病险些让欧洲人死绝,这些历史你们作为后人,应该不会忘记吧,什么叫水土不服,这就是水土不服。”
王耀在台上踱步“我在吉美博物馆看到一副敦煌壁画,是一副宋代的福萨传福图,当我摸到玻璃角落的灰尘,以及里面灯光照耀下壁画上出现的颗粒粉末是,我真的有一句MMP要讲。”
“你们西方人的壁画跟我们的壁画并不是一回事儿,不是画在墙上的就叫做壁画,你们西方的壁画是用石灰墙,直接吸纳颜料,耐久性很高,而我们的壁画呢?那只是一层墙皮而已,颜色掉了,就没了,因为原材料就不是石灰墙,无法吸纳染料,你们对我们的壁画保护措施,实际上是对它的一种不可挽救性的破坏,我不能说你们没文化,但是你们真的分不清湿性壁画和干性壁画,如果你们真的,那么我真的觉得是你们的保护过失!”
“另外保护窗里的灯光和干燥,以及不知道多少年没进行过湿度检测的环境,真的是在耍流氓啊,你们每次用西方的保护方式进行揭取的时候,没有考虑过壁画在吸湿到干燥过程中,制作材料中参与的可溶盐会造成溶解,成结晶,导致稣碱病造成壁画的‘死亡’,在座壁画专家应该都知道稣碱病是壁画的癌症,是不可逆转性伤害,而我在吉美博物馆中,看到的所有壁画,都已经患病了。”王耀目光冷冷的扫了眼台下那位吉美博物馆的馆长。
“那些都是经历了几百年岁月的文物,脆弱程度是可以想象的,更荒谬的是,我听说十几年前有一位法国公爵很喜欢敦煌壁画,他还特别邀请敦煌壁画参加他的晚宴。”王耀冷笑一声“于是有一副敦煌壁画就成了他的坐上滨,在油垢,烟熏的环境下,我想问问,如果有文物保护法,这个公爵要判刑几年?这是谋杀啊。”王耀伸出手指“对于这种保护的行为,我只能送给当事人两个字,弱智。”
“我刚才说过,不是画在墙壁上就叫做壁画,原材料,工艺手法完全不同,你们这群傲慢的西方人看不上我们的文明我们可以理解,但是你们没有必要谋杀我们的文物吧,你们口口声声说重视文物保护,你们就这么重视的吗?那我觉得,我也能把你们的《蒙娜丽莎的微笑》拿回去重视一下。”王耀冷笑道。
“王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这个比喻不太好。”奥兰多脸色阴沉道。
“怎么?难道文物不是人人平等的?你们的比我们的高一等?”王耀反讽。
“任何一项人类遗产都是平等的。”塞维尔在上面说道。
“你们要是不服,可以去敦煌壁画的家乡看看,看看那边的壁画是多么美丽,那个才叫保护。”王耀冷笑道“1915年,我国距今1500多年前的绘画《女史箴图》在大英博物馆被切割成三段,我不知道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是无知还是蓄意谋杀,你既然对我用《蒙娜丽莎的微笑》举例子愤怒,那我也告诉,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跟你一样愤怒,你懂吗?他们不只是割了这幅画,更是割了我国的历史,这种做法跟野蛮的侵略者没有任何区别,也等同于你们保护我国文物的手段。”
王耀说完甩了下袖子,隔着十几米的奥兰多以为他要打人,本能的往后缩了一下“我是第一次上诉,但是不会是最后一次,只要国际文物保护协会的法规还在,在我发现任何一个博物馆没有妥善保护好我国文物的情况下,我就会不断上诉,虽然我知道裁决的几率很渺茫,但是我愿意相信,正义会缺席,但是不会迟到。”
王耀说着走下台,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过道。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王耀止住脚步转头,脸上那张鬼面变得莫名诡异起来“对了,以后请不要拿保护人类共有遗产这种幌子了,我们京城故宫博物馆藏有上万件全世界各地的文物,但是我们从不用这个名头,因为所有的文物都是有着清清白白来路的文物,所以不需要立牌坊。”
王耀的嘲讽让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起来,因为他们博物馆大多数的东西,都来路不正,尤其是大英博物馆,被誉为‘侵略者的战利品博物馆’。
“从别的国家抢走的东西,然后在和平时期立个牌坊,有点像自家不孕不育,从隔壁把人家的孩子抢走后说,既然你们养不起,我帮你们养,但是孩子的处置权得归我。”王耀竖起中指,冷笑道“说实话,这种善意,我们不需要,我们养得起。”
法庭大门打开,外面的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所有人都本能的眯起眼,王耀背后那个绣的那个‘辜’字仿佛散发出万丈光芒般绚烂。
这个王辜似乎不是来上诉的,有点像骂街的,很多人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