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根本没有察觉,苏青禾成功的跑到了何贡的腿边。
正洗着碗的何贡感到左边的裤脚有股拉扯,低头一看,是小萨摩耶正耷拉着尾巴仰头期盼的看着他。
“怎么了?”何贡擦去手里的水渍蹲下身来与她平视。
“汪汪...”雪白的团子退了两步露出后面的食盒,并用鼻子拱到他面前示意他去看。
何贡还来不及感叹她的聪颖,在视线扫到盒里的时候顿时僵住了脸,脸色沉了下来,“你还没有吃饭?”
团子点了点脑袋,可怜兮兮的再次用期盼的目光望着他。
“没有人喂你么?”
“...唔唔。”回答他的是委屈的嘟囔声。
何贡的眼光再次移向食盒,里面干干净净空空如也,就如同新的一样。
“嗷呜~”低低的狗叫声将他的注意力引了回来。苏青禾欢快的跑了两步又停下来回过头来望着他。
“怎么了?”何贡俊眉微拧,温声问道。
苏青禾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他站起身朝她这边走来,她才继续跑出了厨房。
半分钟后,一人一狗来到了门口。何贡面容无奈,“你带我到这来想干什么,嗯?”
苏青禾没空搭理,转过身子将屁股对着何贡,一边埋头伸进鞋柜旁的垃圾桶里。纯白的毛被染上污渍,只见食品袋、菜叶子、水果皮等垃圾从桶里相继扒出,掉在地上到处都是。
作为一个有轻微洁癖的爱狗人士,何贡眉头都快拧出了结。
终于,她停止了向里面继续翻的动作,及时收嘴颠回了他的腿边,仰头将嘴里的东西往前递近,尾巴摇的欢快,如同叼着骨头向主人邀功。
何贡没想到会是这种情景,一时愣住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注意到雪(脏)白(污)团子嘴里的蓝色塑料。
――这是,鞋套。
家里很少会来人,垃圾也每天清理。白佩雅有专门给她备的拖鞋,那鞋套是怎么来的?
何贡垂眸,陷入沉思。
白佩雅将今天的微博浏览完,发现何贡还没从厨房出来。她微微感到诧异,正打算起身去看看时,何贡踏着棉拖来到客厅,而他的手里正拿着装满狗粮的食盒。
白佩雅见到他手里的食盒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忘了给狗准备晚饭。心虚混着尴尬让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只能眼睁睁的目送一人一狗走到沙发另一边,愉快的互动着。
白佩雅心里暗自恼恨,越看越觉得这只狗狡猾奸诈、面目可憎。
就是她的克星!
“那个……”她开口试探着,“我――”何贡望着团子乖顺的捧着吃食,突然出声打断了她,“你今天没有喂她吗?”
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半点斥责之意,但是白佩雅觉得心中一寒莫名一哽,原本想要承认的话在嘴边默默咽了下去,终究没有说出来。
她抿唇笑了笑,说:“做饭之前有给它准备狗粮,可能倒少了些,没想到这么快就吃干净了。”
苏青禾吃饱了躺在地上。地板都铺有一层厚厚的毛毯,躺在上面又暖和又舒服。
她看都懒得看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一眼,自个儿翻了个身将白嫩嫩的肚皮露在上面,四只爪子蜷缩着,整个脑袋舒服的眯起了眼。
看到这副少见的懒样,何贡唇角弯起,自觉的伸出手在她的肚皮上轻轻按揉。苏青禾没想到他的手法还真不错,在温和的手劲下被按的昏昏欲睡,渐渐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何贡停下动作站起身来,面对着白佩雅无奈的说:“应该是睡着了,还得麻烦你小心将她抱回去了。”
白佩雅点点头,轻柔的抱起熟睡中的苏青禾告辞离开。屋里的何贡低头细心收拾着客厅的散落的狗毛,目光落在只剩下微许残渣的食盒上,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出了公寓,苏青禾就被毫不留情的摔在地上,一阵激灵醒来后,迷茫地抬起头,白佩雅双手交错垂眸凝视着地上的她,目光……颇为凶狠。
“我就知道是你,成天不老实!向阿贡告状是吧,想吃饭是吧?”
苏青禾仰着脑袋,心底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白佩雅笑得诡异而扭曲,“那我就成全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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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很快过去,周六晚上,心悦大酒店的高级包厢中。圆桌边围坐着何白两家的人。此时白佩雅依偎在白母身旁,听着长辈们的打趣,羞赧的向白母撒着娇、包厢里充满了笑声和乐融融。
下一刻,包厢的门被服务员打开,何贡披着褐色的风衣走了进来。短暂的静默过后,房间内又热闹活跃起来。
明明白佩雅的旁边还有个空位,何贡却如同没看见般走了过去,挨着何母坐了下来。
白佩雅低垂着头默不说话,白母脸上也带着些许尴尬。何贡望了眼餐桌上的两盘冷菜,皱眉问道,“过了好久了吧,怎么菜还没上来?”
何母笑着答道,“你这可错怪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