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书看了看她已经翻过大半的三界史，不紧不慢地表示，“当然不意外，只有破了圣墟之境的人才有资格去拿灵戒，而圣墟之境又不是那么容易破的。人越多，破掉圣墟之境的机会也就越大，对吧？”
这分明就是一妥妥的腹黑货啊！
云凰手指瞧着书页，心里感叹。
他们谁也没有主动提起过去的事情，她对黎晏殊的态度似乎还是老样子，但又有所不同了，至少玥溟进他房间那翻表演确实不被她放在心上了。
而黎晏殊也从没问云凰为什么突然说那样的话，不用问，即使单向连契的并蒂霜华，并不能让他感知云凰所有的心思，但那么强烈的思想震动，他自然能够感应到。
如果不是他如今身体状况不佳的话，契约的作用可以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
“该不会……这根本就是你出的主意吧？”以黎晏殊对天都神术学院的影响来看，这种事情极有可能。
“错了，这不是我的主意，而是我决定。”
云凰确定，刚刚黎晏殊那个表情，真的很屌！
“也就是说……这天都神术学院背后的真正掌控者，其实是……你？！”
黎晏殊用眼尾轻轻夹了云凰一下，“不然你以为就凭天都神术学院这点儿学员，这种严苛的毕业率，凭什么能建在天都城，还有如今这种规模？！”
卧槽！有钱就是好！想怎么霍霍，怎么霍霍啊！
云凰一改半冷不热的态度，十足的狗腿笑，“哎呀呀，我竟然一不小心跟真金级别的土豪做了朋友！”
黎晏殊听后一本正经的纠正，“错，不是土豪，是贵族！”
云凰翻了翻白眼，这人就不会谦虚么？！
“那个……”云凰忽然一本正经，斟酌地开口，“既然你这么有话语权，谟规……你心里应该有底吧？”
那晚进入地宫之后，虽然没见谟规的踪影，但谟规无疑是站在神族那边的。
“你在担心我？”
云凰把书一合，“谁担心你了？你这么牛，需要人担心？”
“确实……不需要。”
黎晏殊笑得很舒心，“不过，要是你能为我担心的话，我会很高兴。”
云凰切了一声，拖着厚厚的书从黎晏殊身边经过。
黎晏殊就势抓住云凰手腕，往跟前一拉，云凰脚尖在书上一绊，跌在黎晏殊身上。
黎晏殊一把搂住她，牵着嘴角微笑，“还是这么笨，这么厚的书，拖着走不如用术术移位，这个你又不是不会。”
“会啊，但是谁说的来着，如果所有的事情都靠这个，生活就失去了乐趣。”
云凰被他搂着也不挣扎，反而顺势往他怀里依偎。
他身上的香气如今已经不加掩饰，或者说掩也掩不住了。以前她觉得好奇可以问出口，只是他不愿意回答。
而现在，她却根本问不出口，也无需去问。
闻着这股发自骨血中的味道，心里都顿顿地疼。
“当年……”
云凰的话才开了个头，就被黎晏殊以吻封缄。
突如其来的吻，让云凰猛地瞪大了眼，有些不知所措。
黎晏殊在她的唇齿里扫荡片刻，得不到回应，有些无奈地停下来，垂眸凝视她，“小凰凰，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不要再提了。”
云凰握着黎晏殊的手指，轻声，“对不起……我没想到自己曾经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