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
我依旧光鲜亮丽的回了骏师,梁李拍拍我的肩膀,“休息好了么?”
“嗯。”我淡淡的笑笑,又成了那个淡漠的秦葡献。
公司很忙,连我这个助理都开始跑东跑西,不过自从上次那件事情过后,整个骏师都对我客客气气,生怕梁李会迁怒到他们,这也挺好,省了我很多麻烦。
“秦葡献,去把今晚的活动安排一下。”梁李没有抬头,沉声说道。
我转身出了门,取了材料才发现今晚是和余东信的公司见面,我在我的小办公室正愁不知用什么理由请今晚的假而来回踱步时,门却忽然被打开了。
梁李倚在门上,脸上没什么表情,西服外套随意的解开扣子,环着肩问我,
“晚上是不是和余氏的人吃饭?”我点了点头,不知他是何用意,他却忽然说,“你别跟来,我带陈总监去。”
几乎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我低着头,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梁李低笑一声,待我回过头时他已转身回了办公室。
我知道梁李别有用心,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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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早早的下了班,我回家歇了一会,换了一身运动装出门瞎溜达着。
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家馄饨铺,闻着味道实在是很香,就走了进去。
老奶奶的头发又白了许多,六年未见,身子骨却是一样硬朗,我要了一碗馄饨,坐在桌边等着,忽然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份馄饨打包。”林周柔柔软软的声音传来,我不仅回头,她也看见了我。
她愣了一下,坐在我对面。
“秦葡献,好久不见。”她面带笑意,我倒有些拘谨。
“嗯,好久不见。”我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不怎么想与她说话。
只是心里疑惑着她怎么也知道这个地方。
“来吃馄饨么?”我忽然问。
“不是,”林周笑了笑,“是给东信带的,他爱吃这家馄饨。”
我闭口不言,心里的猜测被证实,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他今晚不是在外面应酬么?”我小声的说了一句。
林周竟然不问我怎么知道,“嗯,你不知道吧,东信在外面聚餐从不吃太多东西的,都是回家以后才吃饭的。”
是啊,我当然不知道了。
我深呼了一口气,艰难的点了点头。
“你们……同居了么?”我看着林周好看的脸庞,发丝随风晃着,心底犹如击鼓一般忽上忽下。
看着林周幸福的点头,我呼吸都有些紊乱,馄饨已经上来,我却连勺子也拿不起来了,右臂的伤又在泛疼,勺子一下掉在碗里,
“你没事吧?”林周给我递了纸,关切的问道。
我摇摇头,勉强扯出笑意,“我忽然想起还有事情,先走了。”
在桌上留下整钱连找钱都不等,就慌乱的离开了。
还是……躲在屋里的好。
那时我和他只是同学的时候,就知道林周喜欢他,这是个比唯青更为矜持的女孩子,端庄得体,长得也漂亮,我当年自知比不上她,可意料之外的余东信却和我在一起了。
算是我先表白吧,有点夸张的被动表白吧。
整整一本对他的感情日记,被恶意的偷走复制成了好几百份在学校广为流传,他表达了意外与失望,留给我一个无奈至极的背影,我病了一个多星期后决定转学。
在我做出决定的那个下午,连千说放学要和我谈谈,约我在很小资的星巴克。我看着落地窗下的车水人流,出神了很久,余光瞟到前方一个人坐下,刚想扭头和连千说话,
“连……怎么会是你。”我只差没抽气了。
“我不让连千约你,你会来么?”余东信熟练地点了咖啡,正视着我。
“你想说什么?”我在桌下捏着手指,不敢抬头看他。
“秦葡献,”他一字一句,吐字清晰。“你干嘛要转走?”
我想,他可能是听了连千说的我要转走,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才来找我的吧。
“想转去更好的学校。”我的头愈发低了。
“可是我不同意。”余东信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一句。
换我抬头看着他,用眼神询问着。
他开口了,“因为我不愿意。”
我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余东信放下咖啡,趴在桌子上下巴垫着手臂,离我很近的说,“我想了想,那晚你问‘还像原来一样好不好’,我说‘不好’,算对也不算对,因为现在是你喜欢我,我还在考虑。”
我根本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我缓缓地坐正,把心里的每一条疑惑都认真的过了一遍大脑,
“余东信,你不用因为我要转走就可怜我的。我知道自己是个挺卑鄙的人,利用友情来换取爱情的暧昧感,你只是还没从我们‘关系好’这种现象中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