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翰忽然一指车窗外,顿时让李氏的注意力转移到外面,她左看右看,都看不出外面的景色有何不同,片刻后发现自己被骗了,眉头一皱抡起拳头就往夫君身上捶。
夫妇俩笑着打成一团,好一会才消停,李氏知道分寸,见着夫君口风紧,就不再追问了。
宇文维翰不说,她倒是可以猜出一二,首先,永济渠南端、黄河北岸的黎阳,因为囤积着大量粮食,所以驻扎着重兵。
黎阳以北、永济渠下游百余里,是相州地界,相州刺史郝使君,是天子的心腹,邺城又驻扎着重兵。
如今,大王要到永济渠北端的幽州上任,麾下兵马也不少。
而介于幽州和相州之间的永济渠河段,中间位置是冀州总管府地区,若大王所说为真,朝廷派兵到冀州境内驻防,增加当地驻军兵力,那就意味着,永济渠从南到北,全线都被官军死死盯着。
无缘无故的,怎么朝廷摆出一股如临大敌的阵势?
李氏知道河北富庶为天下之冠,当年齐神武就是靠着河北之地成就王霸之业,虽说故齐和蜀逆想要死灰复燃已经不可能,但是....
河北的豪强据说一直让朝廷头痛...莫非....
李氏想着想着,不由得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