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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到此为止(1 / 3)

徐州总管席毗罗次子席胜遇刺,此事在邺城喧嚣了数日后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官府在邺城缉拿行凶的刺客,折腾了一番之后没了下文,据消息灵通人士称,没有抓到刺客。

刺客似乎被席府护卫射中,至于后来是死是活没人知道,那个据说嫌疑很大的西阳郡公宇文温,也没见被秋官府怎么着。

事发当日秋官府小司寇曾经带人到使邸,折腾了几个时辰后默默地撤走,等着看热闹的不明真相群众,只能是以此理解为西阳郡公并未涉案。

席胜遇刺一事的热度很快消散,百姓们为果腹终日奔波忙碌,没心情为锦衣玉食的席二郎嗟叹,在平民看来,席二郎和宇文二郎都是富贵郎君,是死是活与己无关。

连肉都吃不上的人,为吃肉吃到腻的人操心,这有多闲得慌!

丞相府,丞相尉迟迥正在听取案情汇报,秋官府的大司寇、小司寇,相府长史崔达拏、安固郡公尉迟顺亦在座,秋官府查案数日,如今正在向丞相汇总相关案情。

首先是刺客的身份,此人为席府仆人名为席马五,年纪二十岁,非家生子,是五年前席胜将其收入府里做仆人,留在邺城别院当马奴。

席马五骑术了得,又精通养马之术,平日里喜欢骏马神驹的席胜,将好马都交与席马五饲养,每匹马都养得不错,故而席胜对其颇为看重,马厩交与其打理。

有时出行也带上他以便照顾马匹,所以那日席胜要去使邸,安排的随行人员中便有席马五,为的是其骑术精湛,能帮助围捕可能出现的刺客。

按照秋官府所查,席马五平日里表现正常,据府里其他仆人、护卫所述,其人并无家眷,与其他仆人同住,平日言行并无可疑之处。

席府许多仆人因为些许错误常被席胜责骂或者鞭挞,但席马五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因为其养马兢兢业业,没出什么纰漏,当然他平日里也不用在府里做其他事,出错的几率小很多。

一切的一切,都很难让人怀疑席马五会对席胜下毒手,所以那日\他行凶的动机就成了关键。

据秋官府事后勘察现场,席府二管家说在席马五住处找到纸张残片,根据这些纸张残片内容来看,席马五似乎是受人收买。

残片焦黑看样子应该是没烧干净的信笺,其中两张残片分别里有“本公”、“山南”字样,虽然根据残片无法推断具体的行文内容,但有了这两组四个字,涉嫌收买席马五的人就呼之欲出了。

本公,大约是写信人的自称,能自称“本公”的就只有封爵为公的人,也就是国公或者郡公;山南二字,指向性更加明显,那就是山南地界。

山南地界的什么呢?是安排刺客事后去山南?还是在山南办什么事?无论如何,“本公”和“山南”联系起来,符合这一情况的嫌疑人,就只有身在邺城的西阳郡公宇文温。

宇文温和席胜有怨,兼之不久前在秋官府大牢差点遭人毒手,此事最大嫌疑人就是席胜,所以后来席胜遇刺,宇文温有充分的杀人动机。

也正是因为有了残片为证,秋官府才敢派人去使邸搜查宇文温住所,当然出于谨慎还请了安固郡公尉迟顺同行。

搜查和询问是由小司寇林彦负责,首先是盘查宇文温随行人员,根据邸令还有当日在使邸外维持治安的禁暴、禁游所述,当日未见宇文温及随行人员进出使邸。

包括周法明、田益龙及其随从,还有寓居使邸的炼丹道士师徒二人,当日都在使邸内未曾外出,当然这说明不了什么,毕竟刺杀席胜的是席府里的仆人。

宇文温若真是收买了席马五,那么当日就没必要派人出门,所以其随行人员俱在说明不了太多问题。

问题出在随后的搜查中,使邸中别的地方没有发现异常,唯独在宇文温下榻的院子里,找到了三样不得了的物证,只是这物证太过奇怪,让人怀疑其真实性。

第一件是个扎有针的小草人,内藏纸条上书尉迟迥名讳,这是典型的巫蛊诅咒之物,按常理推论是宇文温诅咒丞相不得好死。

第二件是个刻有字的木偶,其上所刻“尉迟灭宇文兴”六字,基本上和大逆不道没区别了,按常理推论这是宗室宇文温诅咒尉迟一族不得好死。

这两样东西只需其中一样,就可以定宇文温死罪,要是为了震慑宵小,甚至可以夷三族,将其父、兄弟、妻全家抄斩,以明朝廷法度。

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就闹得更大,宇文温与之父宇文亮、兄长宇文明,是周国硕果仅存的三名成年宗室,而其妻尉迟炽繁,则是丞相尉迟迥的亲孙女。

若要夷三族,其父尉迟顺也难逃一死,也就是说尉迟迥得杀掉自己的儿子一家,这种事情当然是不可能的,不光如此,这两件物证的来源让人起疑。

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要借朝廷的刀杀宇文温这个人,而宇文温若是出了事,山南的宇文亮绝不会善罢甘休。

放下前两件物证不说,第三件物证倒是与席胜遇刺一案有关,这是几张烧过的信笺残片,上面的“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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