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马匪是吃不下的,若按常理怕是几路合在一处袭击。”
“此处乃中原地界人烟密集,官道上也时常有人经过,若是要打劫大约是一击而过,得手与否不会盘桓太久。”
“可几家一起动手怕是分赃时场面难看,在下认为应当不超过三路,动手的不少至少是我方人数两倍。”
宇文温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得点点头,沉吟片刻低声问道:“并非本公不敬,请问若是你来主导此次打劫,把握最大的会是何种方案?”
“若是郡公不介意,在下倒是有些想法...”
“无妨,你有什么想法大胆说,本公自会与兄长协调。”
张定发闻言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他这几日发现有马匪细作盯上己方车队后心中颇为忐忑,此次出行车队上下有六七十人规模不算小一般马匪不会自讨没趣,但他积年马匪出身知道干这一行的就是刀头舔血,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一旦动手必定倾巢而出全力进攻,若是己方防范不足怕是要糟糕,他已打定主意万一宇文温、宇文明两人不把他的告诫当回事,无论如何也要带着刘彩云私下脱队逃命。
只是为何郡公老是喊自己做“发哥”?
他俩个嘀嘀咕咕一阵后宇文温又和宇文明碰了头,片刻之后十几个护卫策马疾驰将车队后边跟着的尾巴捉了起来。
“各位大爷饶命啊,我等只是过路行商,什么大当家真不知道啊!”一个瘦子被五花大绑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张定发领着几个护卫正在审问这个马匪耳目。
张定发本想在宇文温面前显露一下手段,让这个装聋作哑不承认是马匪的瘦子见识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可宇文温却说没必要如此血腥暴力。
只见一个护卫按照他的吩咐将浸湿的薄纱巾覆盖在瘦子脸上,一张张的覆盖上去后瘦子的挣扎越来越厉害,就在又盖了一张后他全身开始抽搐,这时宇文温叫人把湿纱巾全拿下来。
整个过程在场所有人都看着,除了宇文温个个都是面色发青:这种慢慢窒息的感觉真恐怖!
“如何?再来一次?”宇文温笑眯眯的对瘦子说道,随即又转向旁边被绑着的三个:“不要急,你们三个人人有份。”
“我说,我说!”瘦子大口吸着气满脸惊恐的喊道生怕慢一步又被施刑,“我什么都说,大爷莫要再来了!”
他话语中带着哭腔,全程看着施刑得另三个人也是一脸恐惧,争先恐后的说愿意招供,张定发看着宇文温眼神惊疑不定:
老天爷,这种法子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
某处,几个男子正聚在房内喝酒,当中一人脸上一道由左上到右下的刀疤十分醒目。
一名男子推门而入来到刀疤脸身边说道:“大当家,准备妥当了。”
“李大当家的怎么说?”
“就按先前说好的地方动手,事成之后女人归他,财物一家一半,马匹三七开,他三。”
刀疤脸闻言嗤笑一声:“这个色胚,成日里就想着娘们!”
“那富家娘子有啥好弄的,细皮嫩肉好看是好看,大伙轮流上一晚就撑不住了还不如马匹实在!”另一人也是冷笑连连。
“大当家,这似乎是那什么杞国公的家眷,真要闹大了...”
“若真是杞国公的家眷怎么会没有士卒护送?不过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郎君带着小娘子出来闲逛,顶着个大帽子混吃混喝罢了。”
“就算真是又如何,咱们干完这一笔远走高飞那什么杞国公又能奈我何!”
众人七嘴八舌说了半天把事情定下,刀疤脸将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碗往地上一掷:“召集兄弟们,养足精神准备干一场大的!”
“现在起没有老子允许谁也不准出去,要是哪个敢走漏风声老子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