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册一圈又一圈的在坐在石滩上的男女周围转圈。
它飞来飞去的倒也不累,只是纠结的很。
主人擅自挡了那神光,原本在这一世修补的魂魄必然受到影响,唯有那所谓的“开挂代价”才能再修补回去,它没做错什么,对吧?
可是……可是地上伤心欲绝的这个,严格来说也是君上……
让自己曾忠心服侍的君上这样失魂落魄,龙凤册莫名有些心虚。
它纠结了一会儿,书册哗啦翻了许多页,最后停留在关于修真界这一世的描述上,从里头分出一缕金色流光。
流光没入昏睡到呼吸都近乎断绝的少女体内,龙凤册则疲倦的卷了卷书页子,没甚形象的趴在了石头堆上。
片刻后,师攸宁睁开眼,她觉得唇角那里凉凉的,总之有些怪,反射性的便伸手去碰。
手在抬起的一瞬便被握住,捏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冰的吓人,攥的也紧,她感觉骨头都要断了。
抬头,入目是一双血红的眼。
“墨修聿,你……”师攸宁还是犯困,但这回挺一挺倒也能清醒一会儿。
魔尊大人不说话,只一双眼死死盯着怀中的少女,方才他和自己留在她体内的那一滴天魔失去了联系,她气息断绝灵脉枯萎……
可是现在,她眨眼看他,纤翘的睫羽微颤,是梦吗?
师攸宁被墨修聿盯的发慌,手腕也疼的紧,她刚想张口说话,脑海中倒是先响起了龙凤册的声音。
龙凤册摊在碎石上,稚嫩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无奈和疲惫。
它告诉师攸宁,师攸宁方才猝不及防的救人代价,是就此失去了混沌灵根。
这是龙凤册中和各种因素之后做出的最佳调节,当然这事儿它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龙凤册还要絮叨,师攸宁的注意力却已被突然压在自己胸口的手吸引了回来。
师攸宁:“?!”
她曾经的小笼包如今又长大了些,如今也颇有些起伏弧度,只这不是墨修聿将手掌放上来的理由吧……
掌心罩在怀中少女的胸口处,墨修聿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心脏规律的跳动,他原本似乎停滞了的一颗魔心,在这一刻也重新恢复了活力。
她还活着,他的露珠儿没有离开自己!
师攸宁困的很,一只手腕还被攥着,她便抬起另一只戳了戳兀自还盖在她胸口的手:“流氓!”
在魔界游历的那几年,师攸宁与墨修聿这两个互相表明心意的人日日挨在一处,在一定程度内自然是有亲密接触的。
是以,如今师攸宁说的话,倒是七分调侃三分羞怯。
只是,与平素里魔尊大人顺着她这流氓二字真实践一番不同,此刻他神色却极温柔,竟十分顺从的应了一声。
不过,与这温柔的应和声不同的是,墨修养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少女,低头去吻她的唇。
他亲的急切而猛烈,方才的绝望,此刻的不安,失而复得的狂喜,尽皆掩在了这一吻中。
师攸宁并非迟钝的人,她的腰被墨修聿勒的有些痛,唇齿之间更是丢盔卸甲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实话说,此刻的亲密,其实是极不舒服的,掠夺,压迫,甚至是难以呼吸。
可是,她感知得到墨修聿的情绪,她反手也搂住他,轻柔而和缓的抚摸着他的脊背,耐心的等着他平复下来。
一吻结束,师攸宁一双杏眸湿漉漉,可怜巴巴又带着控诉的看着眼前气息平复许多,原本赤红的瞳仁只外圈儿带着几分红色的男人。
她不是被吻的眼泪汪汪,完全是因为疼的。
因为在方才吻过一半,墨修聿遮了她的眼,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
这让师攸宁有一种自己是肉骨头的错觉,而墨修聿自然就是那一只叨着肉骨头不放的大狗。
魔尊大人并不知自己在心爱人的心中,有那么一瞬,他被直接归为了犬类。
指腹于那带着齿痕与血迹的细嫩脖颈上摩挲两分,他眉宇间的戾气、躁意此刻已然被抚平了**成。
而这齿痕下方,带着他气息的天魔之血顺着少女细嫩的脖颈游走于灵脉经穴之中,像是主人一般霸道的巡视一番之后,便大摇大摆的悬浮在了师攸宁的丹田之中。
此时,两人血脉相连气息相交的感觉,比当初那一滴心魔血还要强烈。
因为当初那心魔血只是墨修聿对眼前人初起兴味之意,随意便种了那么一滴。
如今的这一滴,却是他取自心头之血,比当初的要强上千万倍。
因为修士再了不得,毕生修炼出的心头血也不过那么可怜的七八滴,在危急时刻逃遁或者是旁的什么要命关头才会用一用。
这东西金贵,少上一滴与砍下一臂没什么两样,都是会让修士元气大伤的事儿。
此刻,墨修聿种了一滴心头血在师攸宁丹田,他自己原本殷红的薄唇便惨淡了那么一两分。
师攸宁自然也发现了自己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