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妹?”
在吴惜君看似真诚的注视下,师攸宁最终还是点了头。
反正虚与委蛇总比撕破脸要强的多,至少省劲不是?
“那茵茵妹妹……”
吴惜君面上的笑真诚了许多,她还待与师攸宁多说些话增进感情,师攸宁已经抬手打断了她。
“吴姐姐,你还是像往日那般叫我六公主吧。”
本着人设不能崩的准则,师攸宁小巧的下巴颏骄傲的昂着:“咱们姐妹之间,不需要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你说是吧?”
萧引之也叫自己“茵茵”,师攸宁每每听了只觉顺耳又妥帖,可这称呼从吴惜君嘴里出来,也忒地牙疼。
这怎么能一样,可吴惜君在眼前少女骄傲的眉眼中看到了坚定的拒绝之意,更让她不大舒服的是,明明自己居高临下的站着,可就莫名觉得比坐着的楼茵茵要低一头。
楼茵茵素来桀骜不驯,如今这样的态度才算正常,吴惜君宽慰自己,如此,她放柔了声音道:“公主说的是。”
宴会后,师攸宁看到殿门口站着品宴,心道必然是萧引之派他来的,说了句:“吴姐姐先走吧。”,便微提着裙摆欢悦的快步走了过去。
陪笑陪了许久的的吴惜君温婉的面容有一瞬间的垮塌,随后重新挺直腰背离开了,去的却是寿康宫的方向。
品宴引着师攸宁行了一段,绕过一座殿宇后,那等候在宫道上的,可不正是萧引之。
月上中天,薄纱似的清辉下,白日里端武煊赫的皇宫大内冷清到了极致,背后映着朱红色宫墙的萧引之,着明黄色太子袍服的身量修竹一般很是赏心悦目,目光落在正向自己走来的少女时,眼眸中盛着细碎的温柔。
此时,护送师攸宁来此的品宴早已不见了踪影。
明明一个时辰前才分离,一个时辰前才被这人牵过手,可大约是有了一层赐婚的关系在,师攸宁距离站在那里等待自己的青年愈近,心底愈生出一股无法形容的羞怯来,愈加不敢对上萧引之看向她时那灼灼的目光。
“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萧引之抬手,指腹在与往常的骄傲性子迥然,带着些忐忑与羞怯的少女面上轻轻摩挲过,触指一片寒凉细腻肌肤,他问:“冷吗?”
夏夜的凉只微风拂面却并不伤人,师攸宁摇头:“等很久了?”
萧引之摇头,却答非所问的道:“很好。”
“什么很好?”
你许婚给我很好,我等你来很好,你不冷也很好,总之一切都好,半个时辰前在寿康宫的惊痛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萧引之在心中道。
师攸宁没有等到萧引之的回答,因为答案似乎不大重要了,她收获了一个壁咚,是的,现代时候有一段时间极其流行的壁咚。
萧引之揽着她的背转了身,随后师攸宁便被困在了墙与面前的青年之间。
然后,两个人面面相觑。
“你……”师攸宁由羞涩紧张转变为疑惑,这个壁咚似乎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她戳了戳萧引之的胸口:“你不准备做些什么?”
[……]龙凤册原本还好奇这两人的奇怪样子,如今顿悟一般的飞的远了些,主人是它见过最面皮厚实的一个了。
萧引之低低一笑,他是极潇洒的人,可再潇洒过十余年,有些事却还是第一次,难免有些迟疑和稍稍的紧张,如今倒和缓了过来。
“有些事,成亲后才能做。”萧引之低头与眼前的少女额头相抵:“可是,茵茵,我可以……”
“这样吗?”
师攸宁垫着脚下巴微抬,先做了那个偷香窃玉的人,还颇有几分得意的看着萧引之。
“示范的很好。”
萧引之怔楞了一瞬,十分从善如流的俯下身来。
品宴远远跟着萧引之两人,眼见马上便到宫门口了,身后却有急促的脚步传来。
“怎么回事?”品宴截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太监,仔细一看,不由失声道:“李公公?”
来人是陛下宫里仅次于总管太监的李为,能让这样一个人如此失态,难道是宫里出事了?
“哎呦,品大人呐!”李为扶着品宴的胳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说话的时候却是压低了声音的:“陛下,陛下怕是……,召太子与楼月国公主即刻晋见!”
明德殿中,两个时辰前宴会上还神采奕奕的楚帝,此刻面色灰白,被小太监才捧下去的痰盂中满是血腥味。
“陛下,老奴该死!”
侍候了楚帝萧和三十余年的大太监刘光泪眼婆娑的跪在地上,周身都在颤抖。
他奉命去楼月国使臣所住的驿馆探听消息,才回报了如今那楼月国六公主之母,早在十年前便郁郁病逝的消息后,陛下便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他知道,陛下心头苦啊,十七年前陛下与那人初遇,没成想最后还是因为种种原因而痛失所爱,想不到那人竟成了楼月国王后,更想不到竟早早便病逝了。
楚帝躺在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