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口,气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凝重。
齐帕本是期盼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彷徨,她好歹也是名门闺秀,长得也算是标志漂亮,无论是什么世家公子见了她甭说一眼钟情,总会顾忌她齐家的颜面而礼待三分。
现在这霍南晔话里是什么意思?
是故意和自己撇清关系还是拒绝她来探病?
齐帕有些不甘心的握了握手,轻咬了一下红唇,表现的楚楚可怜又知晓分寸,她道,“就算是普通朋友,我也应该来看看。”
“齐小姐可能误会了,我这个人比较冷漠,不喜欢热闹,请回吧。”霍南晔转身准备回病房。
齐帕的高傲迫使着她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人赶回去,她疾步跑到他面前,眼睛闪闪烁烁的看着眼前人,她道,“霍二公子这话似乎是太见外了。”
“本就是外人,又何来见外一说?”
“就算我们只见过几次面,但齐家和霍家向来都是世家好友,我身为齐家小姐来探望你,并没有什么不可之处,倒是二公子这话生分了一些。”
霍南晔眯了眯眼,眸中慢慢凝聚着一股危险之意。
齐帕心口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对视上他眼神的刹那,她不受控制的屏住了呼吸,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男人,见他往着自己的方向踏了一步,她竟是不可抑制的往后退了一步,仿佛是身体本能的在做出抗拒。
霍南晔道,“如此请自便,我需要休息了。”
齐帕面部表情微微有些僵硬。
“咔嚓”一声微乎其微的声音从病房处传来,霍霆本以为外面的闹剧已经结束,却没有料到来者竟是另一个人。
齐帕注意到了门口处的霍家老爷,收起脸上那不自然流露出来的惧意,道,“霍叔叔好。”
“原来是小齐啊,什么时候来的?”霍霆喜上眉梢,急忙朝着自家儿子使了使眼色,“小齐来探病你怎么不让人家进去坐坐?”
霍南晔面无表情的瞥了女人一眼,语气冷冷冰冰,“齐小姐是准备回去了,对吧。”
齐帕僵直着身体,有意的想要上前一步却被对方那散发出来的强大磁场逼着退后一步,她几乎是身体本能的点了点头,“是,是的。”
“既然如此,不送,慢走。”霍南晔推开了房门。
齐帕有些失落的咬了咬唇。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齐小姐难得过来一趟,先坐会儿再回去,叔叔等一下派人送你回去。”
霍霆话音未落,身后的病房门不留余地的直接关上,顺便还从里面被锁死了。
听到了落锁声,霍霆下意识的想要推开门,发现被锁之后,顿时火冒三丈,“开门。”
“我需要休息。”霍南晔没有理会来自父亲的命令,充耳不闻般回到了床上。
霍霆略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表现的落落大方倒没有生气的孩子,他道,“可能是生病了,性子有些急。”
“是我来的太唐突了。”齐帕跟随在霍霆身后,每走一步总是忍不住的回头再望一望那间病房,眉梢眼波间满满的都是依依不舍。
霍霆看在眼里,却是不明说,他道,“等他出院后会在家里疗养一段时间,到时候常过来坐坐。”
齐帕掩嘴微微一笑,“嗯,我会常来坐坐的。”
“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麻烦霍叔叔了,我自己开了车。”
霍霆站在电梯前,透过电梯墙上的镜面认认真真的再次打量了一番孩子,举止端庄,长得也是亭亭玉立,一看便是自小学习礼义廉耻的大家闺秀,倒是和他那个毛毛躁躁的二儿子挺合适的。
时间转了一圈又一圈,太阳上山又下山,转瞬即逝。
两年后:
觥筹交错的宴客大厅,音乐声婉转不息,一道道浓妆艳抹的倩影周旋徘徊在大厅四周,时不时会传来一两声交谈之后的欢声笑语。
作为一年一度的商界大鳄宴会,出席的每一个人皆是非富即贵的商界精英。
裴亦庭随手拿起一杯香槟,就这般拿在手中,却是不见他喝上一口。..
他的身旁站着唯唯诺诺的合作商,薛氏总裁薛永奇正小心翼翼等待着对方的首肯。
“今年倒是比去年热闹了一些。”裴亦庭突然开了口。
薛永奇顺着他的目光巡视了一圈大厅,有一些生面孔他倒是第一次见。
“这种趋炎附势的场合,堂堂霍家二少竟然还会如约而至,倒是让我喜出望外了。”裴亦庭放下了酒杯,径直走上前。
薛永奇怠慢不得,亦步亦趋的跟在男人身后,鞍前马后服侍的面面俱到。
霍南晔本不喜这种满是铜臭味的场所,他身边的助手也不是第一次拒绝别人的靠近,只因为自家二公子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好了之后心理又病了,洁癖洁的人神共愤,别人碰一下他的手他都得洗掉一层皮才肯罢休。
不得不说,他家二公子如果还在军营的话,估计不是光荣阵亡的,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