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不是不能动了吗?”
那人愣了一下,现在才反应过来,顿时慌张起来,刚要弯腰捂脚,洛水心凉凉道:“现在再装是不是更晚了?原来你的腿根本没事。”
“我……我……”
他顿时慌张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洛水心冷冷道:“按照北殷朝律例,欺诈勒索是什么罪名?”
“我没有!”冷汗瞬间从额头滚落下来,连忙抓住袁彦东。“大哥,她……”
“废物!”
袁彦东一脚把他踹翻在地,转头朝洛水心看去,咬牙,五官狰狞。“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小妞,今天就算你不从,也要……”
他一边说着,伸手要去抓洛水心。
话还没说完,一颗石子突然从马车里飞出,打在他手腕上。
“啊——”
袁彦东惨叫一声,迅速把手收了回来,迅速朝周围看去。
“谁?谁打的?!”
洛水心转头朝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要是自己再不回去,可能那位就要出马了,转身直接朝马车走去。“陈青,时间不早,走了。”
“是,洛小姐。”
他迅速甩了甩手中的鞭子,架着马车离开。
袁彦东气得咬牙切齿,捂着手迅速追过来。“你们敢走!站住!站住!”
喊了几声,马车上的人根本不理会,反而吃了一嘴灰。
他不得不停下来,抹了抹脸上的灰,恶狠狠道:“该死!跟上去,看看他们落脚处,我一定要把那个女人弄到手!”
刚才假装受伤的那人有些担心。“可是大哥,我看他们好像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难道我就是了?”袁彦东一巴掌打在他头上。“有我爹在,整个寿春城就是我家的!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是,是。”
几人迅速跟了过去。
马车在望春楼停了下来,洛水心一下马车,看了看眼前的六角酒楼,足有四层之高,站在最上面一层,可以将整个寿春尽收眼底。
窗户外挂着红色灯笼,墙上画着各类花卉和虫鱼龙丹,百花齐放。最底层有青石浮雕,山水,飞禽栩栩如生,极为精致。
以前望春楼极度繁华,高朋满桌,是整个寿春的中央,可现在,随着连续几场霜冻,渐渐变得萧条。
殷无离沉着脸从马车上下来,见洛水心看着眼前的望春楼发呆,把人拉到身边。
转头见他脸色不对,洛水心道:“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不能暴露身份,要是你刚才下去,不就被人发现了?”
“这就是你和别人嬉戏的理由?”
殷无离不是生气袁彦东,是在生气洛水心刚才和他的对话,若不是自己最后出手,这个女人是不是要和被人聊上半个时辰?
“我什么时候和别人嬉戏了?”洛水心一脸莫名其妙。“你也不看看刚才那人什么样,我就算和陈青嬉戏,也不会和他。”
陈青:……
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祸就从天而降。
殷无离目光一扫,冰冷的视线吓得陈青迅速向后退了退,恨不得抱着世子的大腿,大喊自己是清白的!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说完,抬脚朝望春楼走去。
洛水心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陈青。”
陈青紧张兮兮地抬起头。
“洛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洛水心转过头来,一脸认真道:“你们世子是不是喜欢吃酸的东西?”
“陈青不明白洛小姐的意思。”
“不然的话,怎么会总是吃醋?北殷醋王。”
说完,也跟着走进去。
陈青一愣。
北殷醋王?
这个称呼要是被殿下知道,肯定会气得把洛小姐抓出来打一顿……不对,殿下不会动洛小姐,而是会把他们抓出来打一顿。
望春店的伙计看到客人,激动得连忙站起来,“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两间天字房。”洛水心道。
伙计疑惑地看了看眼前的两人,不解道:“两位不是夫妻吗?”
洛水心转头和殷无离对视了一眼,迅速靠在他身上。这次他们出门,殷无离有意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一出门,就以夫妻相称。
“是啊,我们是夫妻,一间天字房就可以了。”
伙计点了点头,满脸笑容。“没问题,笑得给你们准备了最好的方向,陈四,带几位客官上楼。”
一个年纪尚轻的小伙子甩了甩手中的毛巾,从后面跑出来。
“两位客官,请跟小的上楼。”
陈四带着他们来到顶层,打开门,一边擦了擦桌子,一边热情道:“这是望春楼最好的房间,从窗户看出去,整个寿春都能看见,还能看到远处的河流,十分抢手呢。两位云起好,最近没什么外人来,刚好空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