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官爷和众多官兵惊骇的目光,穆琼华和洛璎,却像是这件事和他们无关一样,继续着他们悠闲的品茗对弈,仿佛对于面前的一切,都充耳不闻一样。
往往越是这种情况,越让人心慌,而且整个空间安静下来,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都能听到,这让原本信誓旦旦来抓人的官爷也打起了退堂鼓,眼神慌乱的在手里的红狐玉璧上仔细搜索着,试图能看出这里面的东西,根本就不是红狐的证据。可是他心里明白,什么样的东西,能够惟妙惟肖成这个模样,即使不说这价值不菲的玉璧,就算是包裹在外面的是石头,只要里面有两只红狐,那么也是至高无上的东西。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东西?
“你们,你们究竟想要怎么样?”官爷不安了,他知道,按照他现在所知道的,绝对没有可能安全的离开这里。
面前的两位还是没有开口,反而是刚刚给他们开门的男子走到了他的面前,因为他现在是瘫倒在地的样子,所以必须要仰头才能看到他。
血棠走到他的面前,神情中的冰冷,让官爷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可知道我们是谁?我们是宫里的。你如果敢动我们,那你们一定逃不了宫中的追捕。”
血棠没有跟他废话,瞬间抬脚踩在了他的背上,官爷瞬间被踩的趴在了地上,脸与大地做了亲密的接触。
后面的官兵想要上来救下她们的大人,可是在对上血棠的那双眼后,纷纷都有了退缩的意思,不敢上前。
被踩在地上的官爷哎呦哎呦的嚎叫着,“放开我,放开本大人,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本大人一定不会放了你们的,一定会让你们五马分尸的!哎呦!”随着他的话音,血棠的力道也加大了,让他不住的惨呼出声。
“五马分尸?”也许是因为他的话,洛璎才搭理了他一句,但是眼睛却丝毫没有从棋盘上移开,声音中的冷意,简直要把人冻成寒冰。
“没错!”听到洛璎的话,官爷也是愣了一下,有点害怕的变了变脸色,但是事到如今,他就算是退缩,也不会得到任何好处,索性不管不顾起来,“等我们太后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把你们五马分尸的。”
“太后?”洛璎笑道,“原来你们西域连个大王都没有,还要太后一介妇人做主啊!难怪,连红狐玉璧都不认识,又怎么可能是有见识的人养出来的呢?”
官爷正想要大骂他竟敢说太后是个没见识的妇人,可是有缓过神来,想起他的话,看向刚刚因为血棠的那一脚,让他已经摔到了穆琼华脚边的红狐玉璧,嘴里不断地喃喃,“红狐玉璧!红狐玉璧!”他总觉得他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是想不起来,到底错过了什么?红狐玉璧……
见他还是想不起来,穆琼华伸手从脚边将那块红狐玉璧捡了起来,仔细的观赏了一番,放在案头上,看向官爷道,“错过了什么?嗯?你身为西域人,竟然将你们西域先组留下的东西和命令,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你觉得你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吗?”
穆琼华的话音一落,官爷脑子里立马轰的一声,再看向那红狐玉璧,就像是看到鬼一样,又将目光看向穆琼华,最后移到了洛璎的身上,慌张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洛璎勾唇冷笑着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不可能什么?你不是已经想起来了吗?得红狐玉璧者,为西域之王,难道,你真的忘了?还是想要对你们西域的先祖不忠不敬啊?”
对先祖不忠不敬?
官爷的脑子瞬间乱了,这这这,自己没有!他怎么会……
洛璎笑了笑,也没有去理会他这会儿有多么的失魂落魄,坐回自己的位置,道,“去告诉你们那所谓的太后,明日,本王就要带着王后进宫了,让她出来迎接,否则,这不敬先祖的帽子,你问她,是否戴的起?”
官爷又是被这句话吓了一跳,脑子一懵,差点昏过去,不过不知在他身上踩着的血棠在他身上那里动了动脚,他瞬间清醒的吸了口凉气,痛得他再也无法昏厥了,只能道,“我……我不敢说!这样说的话,我会死的!”
“哦?”洛璎似乎对他的话很感兴趣,看着他笑道,“那你是想在这里,就被本世子弄死,还是……嗯?”
“不不不!我……我去传话,我去传话,饶了我,饶了我!”官爷吓得面如土色。
“嗯!”洛璎笑着点了点头,坐回位置,道,“你可以走了!”
血棠的脚从他的身上抬了起来,官爷想要大叫,却被血棠的眼一瞪,瞬间蔫了下去,乖乖的带着他的虾兵蟹将退了出去。
穆琼华有些奇怪的看向洛璎,“你怎么不杀了他?反正还有那么多人!”
洛璎道,“他不能杀!他对于红狐玉璧,应该是有所了解的,他刚才的反应,就证明了这一点,所以,用他来套一下秘密还是不错的!”
“你就这样放他回去,不怕西域太后一怒之下将他杀了?”穆琼华又道,虽然对某人的做法并没有什么怀疑,但还是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