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之内,只坐了两个人。
“不知南冥皇这次亲临我东岳,意欲何为?”慕容熙深看着下手的宫子离,不知为什们,他总觉得这次的事情,应该是和他有关,要不然,这些事情也太及时了。莫不是他和薛寒……
宫子离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喝个茶都是悠闲的仿佛在自己家一样,“东岳皇这是何意?这整个东岳现在都是东岳皇的,想必我来此的目的,东岳皇也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不知东岳皇为何现在又要这样问朕?难道东岳皇是想要让朕离开?”
慕容熙深吸了一口气,对于宫子离的狡辩,他也并不以为意,而且这次这件事,他也不确定是他干的,所以,自己只需挑明,而无需发生任何争辩。
“不知南冥皇可听到了西域前来的难民中毒一事?听说一个小孩,差点被毒死!”慕容熙不动声『色』道,他边说边看着宫子离的神『色』,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不一样之处,可是却令他失望了。
宫子离这些年在南冥,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即使这件事,和自己有关,他也并不会失了方向,况且这件事根本就不是自己做的,如果再紧张起来,那不是授人以柄,给人栽赃嫁祸的机会吗?
“这件事朕自然知道,朕也是会一些歧黄之术,故而去给那个孩子看了,现在已无大碍!”宫子离据实已告,之后便不说话了。
慕容熙眉头跳了跳,他原本是想着让他自己将事情说清楚,这样自己也就省的再去得罪一个人,可是他竟然这样,那么自己也就没什么顾虑了。
“朕怎么听说,那个西域孩子所中之毒,是南冥皇送给长衡王府穆小姐的礼物呢?不知南冥皇这一点如何解释?”慕容熙终于将这一句说了出来,言下之意就是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害长衡王府小姐,还是要害西域人,从而让东岳和西域开战,你南冥皇好坐收鱼翁之力啊?
宫子离自然是知道他什么意思,自己今天进宫之前,就明白了慕容熙的意思,可是自己并没有做,这一点,自己很清楚,所以,不需要什么证明,“东岳皇,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现在西域的难民已经都被东岳皇看管起来了,她们也并没有都中毒,惟一一个小女孩中毒,也被朕治好了,那么请问东岳皇,如果是朕的阴谋,又何必还要去救,还有,如果东岳皇说朕是为了害长衡王府小姐,那更是无稽之谈,相信在南冥的时候,朕和穆小姐的经历,东岳皇应该也是听过的吧!如果朕对穆小姐有什么不好的想法,那个时候就能下手,而且那可以说是朕的地盘,动了手,谁都不会发现,事后,无论朕怎么说,你们也是无处可查。”
“既然这样,朕又为什么非要到你们东岳,在你们的地盘上杀人,况且,朕也不是傻瓜,如果真的想要杀人,派人来送东西即可,又何必亲自前来,还让人都看到,这样不是更坐实了朕杀人的证据了吗?所以,东岳皇所说,到底是哪来的信心?”宫子离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还是不疾不徐的样子,丝毫都不为自己被人冤枉而急躁。
慕容熙从他的脸上没有看出丝毫的心虚之态,甚至连其他的表情都没有,有的只是平静,这让他很是不好过,他心里认定他这次进京,绝对不会是只为了提亲,肯定有别的事情,“南冥皇这话此言差矣,也许南冥皇是为了减少自己的嫌疑,故而来这里的呢?出现在大家视线之内,也会混淆视听,更何况,南冥皇这样做,也并不是全无道理,现在南冥的废太子便在西域做客,而且朕听说,南冥皇和这位废太子关系不睦,这次南冥皇下毒毒杀西域人,或许和这个原因有关,可以将矛头悄无声息的指向废太子,这样,废太子在西域肯定待不下去,这样一来,两国的战争也可以停止,对南冥,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事,毕竟南冥皇现在刚刚登基,一切都还在『摸』索时期,南冥皇这样做,也就不怪朕会这样想。”
“可是,让朕不得不对南冥皇质问的就是,既然南冥皇选择了这条路,为什么不在她们还没有进到东岳京城的时候动手,而选择这个时候,南冥皇的意思,朕看不懂,如果南冥皇想要将这次的所作所为,扣在我们东岳的头上,或许南冥皇还真的需要好好洗一洗脑子!”
慕容熙的这话就说的很是不客气了,但是也难免,这次的事,很明显,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会直接认为是他们东岳容不了人,还将人给下毒害死。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让谁来管,都是不会有什么好脾气的,而且事后宫子离还去给人治病,这就更加没有人怀疑是他的错了,这样一来,这个跟头,东岳似乎是无法避免。
宫子离笑了笑道,“东岳皇说了半天,只是说的是外界的看法,那不知东岳皇的认知呢?东岳皇认为这件事,和朕有关吗?”
宫子离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慕容熙,那眼睛之中的透彻,仿佛能将人的心灵看穿。
慕容熙对于这样的眼神,避无可避,又想到自己并没有说错,即使这件事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但现在还没有查清楚,自己怀疑他,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当即笑道,“那么南冥皇要给朕一个解释,那糕点里,为什么会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