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这像是在发疯一般的南冥皇,穆琼华皱了皱眉,上前两步,洛璎想要拉她,但是她却避开了他的手,走到了南冥皇面前,她知道他是怕南冥皇现在这个样子伤害她,但是她也不是傻瓜,既然明知道他是发疯,自然不可能没有丝毫准备的,凭自己的功夫,让宫子离伤到,这是没有怨言的,但是自己学了这么多年武,最后再让一个年过半百的疯子伤到了,那不就是愧对师父了吗?
穆琼华走到南冥皇面前,南冥皇似乎是对于穆琼华很好奇,瞅了瞅她道,“你就是那个让太子在东岳吃了无数次亏得长衡王府小姐?呵呵!”
他这一生,对于这些孩子,并没有多少了解,但是自己起初让薛寒到东岳去当『奸』细,虽有一半原因是想将皇后控制住,当然还有另外一半原因,那就是自己看出来了,薛寒这个孩子,从小就有一种让人很是钦佩的精神,那就是不论遇到再大的挫折,都能挺过来,可以说是百折不挠,而且心『性』也是果断,狠辣,虽说当初自己并没有想着要将皇位传与他,但是平心而论,像他的这种心『性』,成为一个皇帝,绝对是利大于弊,而不会心慈手软,英勇果决,手段狠辣,才是一个做帝王的标准。
所以自己很放心让他到南冥,只是想着依照他的『性』格和隐忍,是绝对不会有什么纰漏的,至于说当时他还是个孩子,自己却并没有一丝的不忍心,现在想来,也是自己的错,但是自己不后悔,一切都是为了南冥的江山着想。
就像是宫子离,因为当时自己刚打下江山,宫里除了皇后和一个嫔妃,根本就没有了人,更别提孩子了,惟一一个,也被自己送到了东岳,而如果当时,让宫子离进宫,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因为皇后也明知道,将薛寒送到东岳,没有十来年,是绝对回不来的,而此时宫子离进宫,那么太子之位,很难确保还是薛寒的,到时候她一定会大闹起来,而且自己刚刚定下江山,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纰漏,所以,为了简单行事,便将宫子离留在了宫外。
自己这些年对这些孩子,确实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但是自己觉得并没有错,自古皇家无亲情,这已经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了,又何必拿出来斤斤计较,哪朝的皇帝,儿子不是为父皇当牛做马,用鲜血铺路,更何况,自己还留了他们一条『性』命,算是个仁慈的皇帝了。
“是!”听到他的问话,穆琼华也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看着面前的南冥皇,看到他眼中的那股浑浊之气,也知道他是命不久矣,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淡淡惊慌,应该是怕死,是啊!哪个做了多年皇帝的,不怕死?他刚才所说的豪言壮语,也只不过是壮声势罢了!
只是,自己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的后悔,她实在有些看不懂这个人了。
“现在你的两个儿子,就在外面因为那把椅子,要你死我活,你难道没有丝毫的悔恨?”穆琼华开口道,“即使你对他们没有过爱,那么对你的女人呢?这么多年来,皇后娘娘不止为你生了儿子,还生了女儿,贵妃娘娘,为你生了儿子,生了女儿,可是这两个女人,你又把她们当成是自己的妻子么?这些年,你是怎么对皇后的,是怎么对贵妃的?现在面对你的两个儿子,你不觉得愧疚吗?”
“朕为什么要愧疚?朕是这南冥的皇帝,朕是这皇宫中最尊贵的人,朕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尊贵,朕凭什么要愧疚?他们所付出的,不都是在为朕,为整个南寅做贡献吗?朕凭什么要感到愧疚?呵呵!”南冥皇越说越疯癫,最后竟然笑了起来,“还有那个贱人俞兰,趁着朕微服私访,竟然勾引朕,呵呵!还说要朕负责,呵呵!好啊!正好那个贱人长得还算可以,朕就将她带进宫了,可是她竟然背着朕怀里孩子,这一点,让朕如何容忍!”
“你明明知道,宫子离就是你的孩子!你竟然不顾孩子的死活,让他们母子分开,你配做一个父亲吗?”穆琼华对于南冥皇这样的人,简直就是没见过。
“朕怎么知道!”南冥皇更加气愤,“当时朕只是和她一夜春宵,可是在等见到她时,她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朕怎么知道那是谁的野种?万一是她和哪个贱男人勾结在一起,想要让朕替她养孩子呢?呵呵!朕自然是不允许她将那个杂种带进宫的!”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你既然怀疑了,依你的『性』子,不是应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吗?”穆琼华眼中的冰冷越加明显,这样的父亲,还真是不如没有,“你不就是想要用他,以后好让贵妃娘娘听你的话吗?你不就是后来发现他小小年纪,就对军事了解的很深吗?你就是想要一面用他牵制着贵妃娘娘,一面用贵妃娘娘来威胁那个孩子,来为你打江山,不是吗?”穆琼华对于这样的父亲无话可说,回头看向洛璎。
洛璎见她不再说了,而是向自己走来,洛璎轻轻的上前搂住了穆琼华,看向南冥皇,“你应该明白,你在这个位置上,已经是没有活路了,何不传位,也免得血洗皇宫。”
“你是让朕传位于谁?寒儿吗?”南冥皇瞪向洛璎。
“宫子离!”洛璎的唇轻启,说出了三个字,眼神冷冷的,带有寒意的看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