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熙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兴趣了,直接转身背着他道,“请父皇好生养着,也请父皇在心里能够真的明白今日儿臣所说的,否则就不是这样结束了!”说完扭头看向一旁没有开口的血棠道,“放心,交给我!去回你们世子吧!”
血棠并没有对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生出多少的感触,太子现在能够这样,也全是命运弄人。他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便走了出去。
而此时的长衡王府,主院内,只听到长衡王妃大声道,“不行!”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像长衡王妃这样的人,是从来都没有大声说过话的,甚至连生气都几乎没有过几次,长衡王对她很好,并没有什么妻妾成群的癖好,她也过得舒心,两个儿子和女儿也都是很孝顺的。
只是现在长衡王和穆璟在战场,穆笙准备参加科考,若是成绩优异,会面临殿试,而女儿却在这个时候,说要去战场,这自己怎么能同意,即使自己的女儿,不像其他府邸的女子一样腼腆,害羞,胆小,娇贵,甚至武功不错,『性』格也很外向,可是,那毕竟是战场,她也始终只是女子,自己怎么可能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去那种危险的地方,绝对不可能。
此时的屋子内,穆琼华跪着,像是长衡王妃不答应她,她就不起来的样子,还有穆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着急不已。
“你!”长衡王妃手指着穆琼华,不断的颤抖,“你若还认我这个母亲,就哪里也不许去!”
穆琼华还是跪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丝毫松动都没有,却一句话都不说,这般固执,让长衡王妃怒不可遏,“菲儿,给我拿家法!”
“王妃!”
“母亲!”
穆笙也觉得长衡王妃是真的动了气了,顿时跑到穆琼华身边,知道劝也劝不了,也瞬间和穆琼华跪在了那里,还磕了一个头道,“娘,求您消消气,二姐她只是一时的说错了,求您绕了她!二姐,快向娘亲道歉,说你错了!”
可是穆琼华依然跪的笔直,连张口的意思都没有。
长衡王妃被气笑了,“好啊!现在都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决定,菲儿,还不快点拿家法!”
陈菲儿看了看跪在地上毫无松动的穆琼华,也是摇了摇头,很快便将一根皮鞭递到了长衡王妃的手上。
长衡王妃拿过皮鞭,站了起来,走到了穆琼华面前,看着她道,“穆琼华,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去战场?”
“因为我担心爹和大哥!我想去看看他们!”穆琼华并不敢告诉长衡王妃,说是那里可能会有顾铮和慕容祺的『奸』细,怕他担心。
“你担心!”长衡王妃怒道,瞬间将鞭子扬了起来,抽在了穆琼华的背上,一旁的穆笙吓了一跳,却没有拦住,“你担心他们,就要去那里送死吗?你知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你是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吗?你觉得,这长衡王府,已经有你大哥和笙儿了两个男子了,所以你在不在,没关系,是不是?”说着又要扬手向穆琼华打去。
这下穆笙可是有了防备,顿时趴到了穆琼华的背上,护住了她道,“娘,您别打了!二姐她也是好意,您就别打了!”
可是那一鞭还是落下了,不过是落在了穆笙的背上,长衡王妃看着他们姐弟俩,呵呵的笑了一声,“现在你们两个都给我到祠堂里跪着,没有我的准许,不许起来,不许吃饭!”
“二姐,你没事吧!”已经到了晚上,祠堂里虽然有微弱的烛光,但是却并不亮堂,穆笙在一旁跪着,看着同样跪着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地穆琼华,心疼的开了口。
“没事!笙儿,你和娘说一句知道错了,娘一定会原谅你的,毕竟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去吧!”穆琼华道,她还是第一次被关这种地方,小时候就总是听说京城里的小姐不能犯错,一犯错就会被关到祠堂,所以她不喜欢京城,即使出了错,有爹和大哥的疼爱,她也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苦,可是却没有想到,娘不让自己去战场,竟然将自己关了起来。
她知道,娘是为她好,毕竟那种地方,不是自己这种女子该去的,可是,现在已经等不及了,顾铮就是南冥的太子薛寒,那么就说明,这些日子在南冥那一方,代替他的一定是南冥的武将,如果让他到了那里,在背后算计爹和大哥,里应外合,那么爹爹和大哥他们,就会有九死一生的危险,所以,自己不能不去。
“不行!二姐,你说什么呢?你都伤成这样了!我是男子我不怕,身上没有一道伤,还不像是个男人呢!可是二姐你……”穆笙看着穆琼华背后已经渗出血迹的衣服,将原本水蓝『色』的衣裙,染成了深蓝『色』,穆笙很是觉得心疼,也都怪自己,还是个小孩子,而且没有武功,即使将来入了宫,也是一个文臣,如果自己能文能武,那么现在就不用二姐这样替大哥担心了,自己一定会挑起这个担子,去战场帮助大哥的。
他的声音中已经呆了哭泣,穆琼华微微叹了口气,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道,“笙儿放心,你二姐是什么人,你二姐我可是习武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