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捅三爷就先杀了他,如果三爷被他媳妇儿给捅了,他也没法活了……”
王芍手指微微发抖,勉强笑了一声,“我受伤怪不着三爷……”
解释的话一出口,她再次愣住了,怪不着他吗?自己是这么想的?
张来富却没有细想,叹气说:“老徐对拂珠有恩,拂珠怎么可能去伤老徐,两相争执不下,拂珠竟然给气晕过去了。”
而曾海恰是那个时候找到他们的,三爷没有出面见曾海,而是让徐平川编了个“拂珠手废”的理由,说服曾海将拂珠留下。
已经废了一只手的拂珠,注定不可能再做王芍的大丫鬟。既然徐平川真心诚意的要娶她,曾海又怎么可能不成人之美。
所以曾海只带了张来富回来,他甚至连拂珠的面都没有见。
事情到此也便算是真相大白了,可张来富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小的临走前,三爷还让小的给您带了句话,三爷说……”张来富清了清嗓子,学着霍青那标准的清冷淡漠的语气:“平川会明媒正娶的把拂珠迎进门,拂珠去了北地,到了新的环境想必会忘却前事、重新开始,希望姑娘能给拂珠一个机会……我等只是陌路之人,望姑娘也能尽早忘却。”
张来富不仅把霍青静水深流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最后这句和前一句那莫名其妙的停顿,也没有忽略。在张来富看来,三爷说最后这句其实是为了再次提醒小姐不要向别人透露他们的行踪,只当他们都是陌路之人。
这话合情合理,理所当然,张来富没觉出有任何的不妥。却没想到,大小姐听前面那些话时,眸子里还闪着淡淡的光,似是要生气,似是在怨怼,纠结复杂中带着浅浅的隐忍,十分莫测的样子。可听到最后那两句,那光亮倏的就灭了个干净,像墨块掉进了鲤鱼池,所有的生动瞬息被墨色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