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中,倒映着的,只有顾知夏的影子。
顾知夏被他的目光沉溺,一颗心仿佛都停止了跳动,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匆匆错开视线,催着他起来。“阎先生,你,你赶紧起来。”
“你又叫我什么?”
阎司寒并未深睡,只是病来如山倒,将原本熬的夜、受得风寒统统一下子还给了他。
他身体极为疲乏,奇怪的是,坐躺在顾知夏的沙发上,感受着屋子里他熟悉的气息,却让他觉得异常安稳。
他听到她在喊自己,突地惊醒。嗓音低哑,像是失了水分的枯枝一样,听来让人尤为心疼。
顾知夏撇了撇嘴角,这人怎么那么执着?非要纠结名字的问题?
她转身去看袋子里的药,漫不经心地改口回答道:“司寒?”
“不是这句。”阎司寒合了合眼,再次睁开时,他艰难地撑起自己浑身滚烫泛酸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就站在顾知夏的身后。
真是……头疼。
顾知夏不是没领教过阎司寒的难缠,可眼下也觉得他实在是太太太难缠了些吧?!
她深呼了一口气,耐着性子终于找到了合适他吃的退烧药,正要转身递给他。
“那是哪句?”她没好气地问道。
“嗯……”
阎司寒轻嗯了一声,合眼彻底挂在了顾知夏的身上。
他的头正好磕在她的肩上,修长的手臂垂落在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