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武汉三镇,被秋意所染红。
前线的炮火,没有将武汉人赏红叶的兴趣吓走。
很多的人,都是成群结队地去江对岸观赏红叶林。
在这些人群中,不缺荷枪实弹的护卫。
甚至有很多的军队,随同要员前往。
在这些保镖中,刘云带的十个人,是那样的不显眼。
今天早上四点钟,刘云让张富贵开着车子将外面的那些警察收了回来。
刘云对着大家宣布了任务后,大队便出发了。
刘云就是要防一手。
如果提前告诉大家,那么会不会有人泄漏出去。
这样糊里糊涂地拉上车,有人想去汇报也没机会了。
等到警察局的高层,发现自己带着人跑了,他们也来不及追了。
一行两辆警车,两辆小车,驶向了江边。
在江边,有一个少校在等着张云峰。
“报告,三十二师警卫营副营长刘二牛前来报到。”
张云峰回:“你们师长呢?”
“我们只弄到了一条船,师长让我转告参议,请你先走。将你送到了对岸,船再回来接师长。”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刘云发现周边有人竖着耳朵在听。
这些人不用说,不是军统,就是中统。
张云峰没有在乎这些苍蝇,他对少校说:“那我们就上船吧。”
四辆车直接开上了渡船。
这是一条载车过江的渡轮。
这条渡轮可载六部车。
当四辆车上了船后,刘云带着人,挡在船头:“本船属包船,不再载车了。”
一会儿,这船便向着江中驶去。
在张云峰的四辆车驶上船时,岸上有人向着电话亭跑去。
他们是要去向上峰报告,张云峰去赏红叶去了。
但是,码头上仅有的一部电话,被占了。
跟踪的人对正在打电话的人命令道:“快让开!我要打电话。”
打电话的是一个军装,他不耐烦地说:“先来后到知不知道,给老子滚到一边去。”
跟踪的人狂妄道:“信不信老子一枪毙了你?”
军装:“我还真的不信。你试试。”
跟踪的人等不及了,伸手去抢电话。
军装不可能让他给抢到,伸手抓向跟踪人的脖子。
于是,两个人打了起来。
打斗中,军装故意带着电话机,摔在地上,又不小心,将电话踩破了。
不但如此,电话线的进口插头也被踩破了。
两人从电话亭打了出来,打了十几分钟。
两人都是鼻青脸肿。
又打了几分钟,跟踪的人掏出了证件:“我是中统的。奉命监督。你再阻我,就是与日特同谋。”
军装也掏出证件:“我是军统的,也是奉命监视。我汇报情况时,你阻止了我办案。不过幸好我已经汇报完了。”
两人一看,打不成了,还是办事吧。
中统的人,便向着电话亭走去。
军统的人,则是离开出码头,三转两转,他上了一辆黄包车。
“情况怎么样?”黄包车车夫问。
“已经阻止了他们半个小时,电话也摔坏了,他们来不及了。”
黄包车车夫:“半个小时,渡轮已经靠岸了。张先生的车子也离开了江边。他们再想追,追不上啰。”
两人笑着,向着市中心驶去。
却说汽渡马上要上岸了,刘云将张富贵喊到了一边。
“张哥,家里有急事,你不放心,你还是带着人回警点吧。”
张富贵问:“队长,你呢?”
“我得护送张先生。我同你不同,我在追李小姐,要献殷勤。”
张富贵:“要不留下两个人?”
“不行!为了抢船,我将你们都拉来了,没有经过局里,再要是将你们带去跑一天,我这个队长就当到头了。”
张富贵点头,他信。
私自动用警力,为自己办私事,有罪。
刘云从身上拿出三百法币,递给张富贵:“你们的车就不用上岸。直接随船返回去。这些钱,给兄弟们买些烟酒,算我请大家吃饭。”
张富贵感到刘云有些奇奇怪怪的,但是也说不出什么来。
他接过了钱,目送着刘云进入了李大双乘坐的那台车。
张云峰的两台车驶上了岸。
一个警察过来问:“张组长,走啊!”
张富贵说:“队长是拉我们出来办私事,抢船的。他们上了岸,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的话,局里会处罚人的。走,我们回去。”
刘云上岸后,通过车窗,他看到了张富贵的两辆警车,随船调头回去了对岸。
李大双也看到了:“他们知道情况,大约是在一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