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执飞鱼了,由郑卿起头,郑卿选定。”
稽薪走下台开口道。
郑昔泽见被点了名,站起身来。
“是。”
随后转身直接指了刚才赞叹出声的男子。
“你来,以鼠之光看天远。”
男子愣了一下,稽薪露出三分笑意,郑昔泽这性子,定是不会让这些年轻人有什么好果子的吃的。
“这,这……”
男子心中一慌,竟是半天没答上来。
“无用,”郑昔泽皱眉撇了撇嘴,随即转身面向即墨清和,众人皆是一愣,郑大人这是?
“左相大人。”
郑昔泽开口道。
稽薪本打算回去坐着,见郑昔泽竟然将矛头转向了即墨清和,当下觉得终于有意思,挥挥手叫烁格搬来一张椅子。
这种戏份,可是要离近些看。
即墨清和站起身,抚了抚袖向前一步。
“坐于井底说天阔。”
“左相大人好文采。”
郑昔泽拱手道。
“彼此彼此。”
即墨清和亦是拱手。
两人一来一往颇为客气,围观人心中却不是这样想的,看郑大人似有不悦,左相大人却是一派和煦,很难让人不联想两人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再加上左相大人龙阳之好的传闻。
莫不是?
在场有女眷暗暗偷笑,那些话本子中才会有的情节竟是搬到了现实中。
两人对站着不说话,莫良骏觉得很是尴尬,站起身开口。
“既然左相大人对出来了,那就由左相大人再指定下一个人吧。”
“那就他吧。”
即墨清和指向辰业,辰业面色一颓,他虽是精通烟花制造之术,可并不擅长对诗啊。
“他就算了吧。”
稽薪突然开口,即墨清和看向稽薪,脸在灯光暗处有些微微的忧伤,随意指了一个人便坐了下来。
倒是莫良骏有些满意的看了看辰业,若有所思。
几轮斗诗下来,鸢尾郡主府的公子宇承拔得了头筹。
“好像是忘了先说彩头了。”
稽薪正欲夸赞两句,突然想到这斗诗并没有什么奖赏。
“能在王上眼下行这飞鱼令已是莫大的荣幸,相信各位公子们也不会在意,”莫良骏站上前道,
“若是真说什么彩头,臣看各位公子皆是世家出身,品行端正,不如让拔得头筹者留在王宫,陪王上读读书解解闷。”
莫良骏此话一出,即墨清和将酒杯放回桌案上,脸色逐渐阴沉。
稽薪倒是没有生气,只是看了莫良骏一样。
“赏,白银千两!”
说罢便离席而去。
留下莫良骏独自惶恐。
“莫大人,”稽薪离席,众人自然也渐渐散去,即墨清和走上去冷声开口。
“王上贵为至尊,身为臣子应该知本分,还是不要随意为王上安排的好。”
弗图见即墨清和口气不善连忙打圆场。
“莫大人啊,我知道你掌管宗庙礼仪,自然是要为王家着想,可王上并非一般人,你这次,怕是做的有些过头了。”
“莫大人身为老臣,我等为小辈,自然不便多说,但王上是君,若是事事如此,又何有君威。”
郑昔泽也走上前道。
莫良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暗暗后怕,正思虑如何向王上解释时,
烁格前来传话。
“莫大人,王上召您。”
莫良骏腿一哆嗦,险些滑倒。
“各位大人,此事确实是小老儿思虑不周,烦请各位大人帮帮我,王上这顿责罚,怕是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