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哄仙道:“好!公子在这里稍等,我进去叫他们。”他说完也向后舱走去,很快就将戴着昭君帽遮脸的杨雨燕和杨雨丝带了出来。
花又红将二人的帽子掀起看了看,立刻就看到了花容袅娜、白壁无暇的杨雨燕和杨雨丝,他的脸上露出了愉快异常的微笑,说道:“二位美人,你们好啊!”
鱼哄仙向杨雨丝和杨雨燕说道:“我和你们说,我家公子和这位花公子打赌,可是很遗憾,我家公子输了,从此以后,你们就跟这位花公子去吧!”
杨雨丝和杨雨燕听了这话,双双嘟着嘴,齐声道:“不要!不要!我们才不去!”一说完便携手相搀、挨肩执袂,快步跑向后舱内去了。
花又红见了,在后面喊道:“呃!你们不要跑嘛!不要以为我长得如此英俊美观,又财大势粗,就认为我是多么遥不可及、高不可攀,其实我可是海纳百川来者不拒的啊。”
鱼哄仙听了暗笑,皱了皱眉,又摇了摇头,对花又红道:“这两个女孩不是风尘女子,也不是水性扬花的人,性子有些执拗,倒也有些眷恋我家公子的意思。必然不肯轻易让你带回去的!”
花又红听了,问道:“哦?那依你看来,要如何才能让她们老老实实跟我回去?”
鱼哄仙想了想,道:“我倒有个办法,只要你能听我的,我便保准叫她们跟你回去。”
花又红问道:“哦?你是想用什么办法?只要你有办法让她们跟我回去,我就听你的!”
鱼哄仙道:“好!既然花公子愿意听从我的意见。就请花公子先上岸去略等片刻,我进去将这两位美人点了穴道,抬进你的轿子中。你只要见这二位美人上了轿,便不管好歹,只叫人抬起就走,一口气抬回家去,再解开她们的穴道,到时任你摆布,不怕她们还能自己飞回来。”
花又红听了,“嘿嘿”笑道:“虽然有些鲁莽强来,倒也是个好办法!就照你说的办!”他甚至从怀中摸出来一锭银子,塞在鱼哄仙的手里,作为谢礼,又一挥手,便带着手下那十几个人上岸去了,站在轿子旁等候。
鱼哄仙眉开眼笑,道:“这事交给我,你们放心,手到擒来!”
鱼哄仙在杜沉非身旁耳语一番,二人走进后舱,见了白雅楼与张振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两人同时出手,点中了白雅楼与张振飞的穴道,令二人既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又给二人换上女人弓鞋,又戴上昭君帽,遮盖住嘴脸,又在胸前塞上纸团。
摆弄完毕,鱼哄仙走在前头,唤第一翻墙与牛犊先抬着白雅楼装扮成的杨雨丝,吴最乐和毛野生抬着由张振飞扮演的杨雨燕。过了跳板,上了岸,抬到轿边,塞入轿内,放下帷幕。
花又红见了,果然是和杨雨燕和杨雨丝同样的打扮,一点都不疑心。
鱼哄仙向花又红抱了抱拳,道:“花公子,快请回!我家公子好象很有些要反悔的意思。”
花又红果然将手一挥,吩咐手下人道:“起轿,快走!”
立刻就有八个大汉,吆喝一声,抬着坐着白雅楼与张振飞的那两乘轿子飞奔而去。
然后,花又红一面想着美人的软玉温香,心中火热,一面因激动而毛毛燥燥地上了轿,将头也磕了一下,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一道烟去了。
众人回到船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视大笑。
鱼哄仙打一个响指,道:“成功!起船!我们回去吧!”
杜沉非道:“这白雅楼与张振飞中了我们的毒,我们也要把解药给他,救他一救。”
吴最乐笑道:“大哥,这两个狼心狗肺为害乡里的人,管他做什么?便是毒死,也没所谓的,我们只管回去,筹划开店的事宜。”
鱼哄仙道:“阿乐说得对!我们忙都忙不过来,哪有这个闲心,去管别人的死活?”
杜沉非笑道:“呵呵!你们这两个,时至今日,还是死性不改啊!白雅楼与张振飞这两个人虽然做了很多坏事,但是都很年轻,也许以后还有改过的时候,我们不能将他毒死或者被花又红打死,得救救他。只是如今这两个人又被花又红抬回去了,也没法将解药给他们。”
吴最乐道:“大哥!那你准备怎么救他?”
杜沉非想了想,道:“当我们到了宣风,便将你借来的这两艘大船还了你的朋友,再从街上寻个乞丐,写个帖子,叫这个乞儿把帖子和解药送去披红湖光照会,告知白西岩去花不如家要人。我们众人便也拣小路回去。”
鱼哄仙等人都同意了。
于是先将这“美香院”的姑娘送回宜春,又将两艘船开到宣风城外,还了禇将仕。
众人走过街头时,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乞丐,正拿着个破碗,衣不遮体,赤着双脚走在这雪地上,正冷得不住地打颤,就如同筛糠一般,一双明亮的眼睛却闪着机灵之光。
杜沉非走过去,向这少年乞丐大声打了个招呼,道:“你好啊!”
这少年乞丐一见有人打话,立刻伸过那缺了半边的碗来,冷得结结巴巴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