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道:“既然我们不能呆在山寨中,那往哪里去好?”
孟游山道:“我们几人,前几年在潭州小西门外,射蟒台旁,购置了一所宅子,一直空在那里,我看你们几人可以在这里安身。我们老兄弟几个,便将这一座宅子相送,作个见面礼。”
杜沉非大惊道:“几位大哥如此慷慨,只是在下绝不敢收如此厚礼。”
鲁移山也道:“杜兄弟,你这样就太见外了。咱们既然与你们做了朋友,就不要计较这等小恩小利。”
熊呼夫妻二人听了大笑,猫小小道:“我看你们就收下吧。这五个人直爽,你们还要推辞,他们便要生气了。”
鱼哄仙大笑道:“大哥,既然这几位兄长一番好意,我们就收了。日后再倾心相待,比这一番推辞要好得多。”
杜沉非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孟游山大喜,连忙将锁匙交与杜沉非,道:“这宅子就在射蟒台旁,门口有块很大的渫水浪纹石,上面写着‘原是园’三个字的。”
鲁移山也道:“这样,以后我们若有行动,也有个固定的地点联系你们,不至于找不到人。”
熊呼道:“正是这样。我们以后还得多多仰仗你们几位,共同对付这些邪门歪道。”
众人皆大欢喜,直到申牌时分,“熊猫双侠”与“梅山五子”才告辞尖峰寨众人,往槠州红云堡而去。
杜沉非将山寨中事物吩咐完毕,留官不小、钱很多、商必红守护山寨,吴最乐与房子大同往邬子口转移手下人马。杜沉非自与段寒炎、鱼哄仙三人往披红湖光照会来办事。另外又从山寨中抽调了五个人,拿着钥匙先去潭州小西门外“原是园”,整理家当,以待杜沉非等人回来入住。
当日安歇一晚,次日凌晨,不等天亮,各各动身,分头行事。
杜沉非、段寒炎、鱼哄仙三人快马加鞭,在午后时分,已来到武功山下,远远地望见了那披红湖上一片嫩红。
鱼哄仙勒住马,问杜沉非道:“依大哥的意思,我们如何去要回这《入会志愿书》,以及我们预付的银两?”
杜沉非道:“直接去找那白西岩或者古传山要,我并没有别的法子?”
鱼哄仙笑道:“这样去要的话,大哥不要痴想。”
段寒炎也道:“不错!以这两人的为人,不敲诈我们才是怪事。”
杜沉非道:“我也觉得要回比较难,如果动手强取,他们高手极多,只怕我们还要吃亏。”
段寒炎看着鱼哄仙,问道:“老鱼,你有什么高见,来要回这《入会志愿书》,我看银两倒是没所谓。”
鱼哄仙道:“让我想想看。”
三人乘马缓缓而行,直到那披红湖边,只见靠边的一个岛屿上,有个亭子,一个年轻男子,敞开胸膛,带着七八个穿着各式花色衣服的女子,在那亭子中围着亭柱高声追逐打闹,嘻嘻哈哈的叫喊声不绝于耳。
那年轻男子一面追逐那几个女的,一面高声唱道:“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又有一个坐在秋千上的女子,也高声唱道:“人人都说咱俩厚,提起那事,全然无有,不过是眉来眼去把情透,我的皮,何曾粘着你的肉?可是枉费了心机,未曾到手,若不信,对着老天赌个咒,这才是,腥了嘴儿未肉。”
杜沉非听了这些言语,道:“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如此毫无教养,光天化日之下,语言粗鲁,说这等肮脏事。”
鱼哄仙略微沉吟,笑道:“大哥,我们的筹码有了。”
杜沉非诧异道:“什么筹码?”
鱼哄仙道:“去要那《入会志愿书》的筹码,除此之外,必定还可以略赚点小钱花花。”
杜沉非毕竟是个诚实厚道的人,问道:“筹码在哪里?”
鱼哄仙指了指小岛上那个男子,问道:“你们觉得这个人是谁?”
段寒炎笑道:“莫非是杨家姐妹所说的白雅楼,白西岩的儿子。”
杜沉非也恍然大悟,道:“必定是他了,这地方都是他家,只有他敢在这里如此放荡不羁。”
段寒炎道:“老鱼,你准备怎么把他做个筹码?”
鱼哄仙道:“我们先不要进山庄大门,到这个小岛上,将这白雅楼与几个女子制住再说。”
杜沉非笑道:“你是说将白雅楼绑架,再去找白西岩。”
鱼哄仙道:“正是!只有这样操作,才能稳打稳满足我们的要求。”
杜沉非道:“只是白西岩现在并没对我们怎么样,一回来便绑架了他儿子。这样好吗?”
鱼哄仙道:“我们先将这些人制住,留小段在小岛上看守,我二人进去办事,看情况如何,再做定夺。”
杜沉非立刻笑了,道:“这样很好,就这么办?”
三人在树林中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