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岩请杜沉非等七人进了大厅。
众人进了门来,见这大厅的中间摆着三张巨大的长桌,每一张长桌的四面都密密麻麻均匀摆着二三十把一字交椅。
那大厅的正中央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大鹏展翅图》。
这大厅的四个角落里,又摆着几株枯木与根雕装饰。这些根雕或是鸡翅木,或是樟木,或是檀香木,造型奇崛遒劲,稀奇古怪,三分人工,七分天成,巧妙地利用根的枝须、洞疤、纹理、色泽,因材施艺,进行取舍、雕琢,做到巧藉天然,美有所用,又把树根的天然神韵表现得一览无余。
又过了这个厅,穿过几重回廊,便来到一个地方。只见这房内两侧靠墙处都是书架,上面陈列着许多书籍,又间隔摆列着数十样古董玩物,陈设精雅。
正中一张黄花梨翘头木桌,木桌后面,摆着一把体态宽肥的根雕靠椅。靠椅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草书的字,龙飞凤舞大书着“立于不败之地”几个字,装裱的也十分精良。
这里想必是这白西岩处理公事的地方。
这个白西岩竟然十分客气,自己动手泡了一壶好茶款待,亲自相陪,和颜悦色,有问必答,以客礼相待众人,全不像对待未来下属的礼节。
杜沉非一面高兴,一面又觉得有些不安。
杜沉非站起身来,道:“前辈,我们众人,虽然只有段寒炎一人上台打擂得胜。但我们兄弟几人,今日来到这里的目的,都是有心在前辈帐下做一小卒,听从驱谴,不弃幸甚。”
古传山突然问道:“在下斗胆请问各位一个问题,你们众人,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才如此急不择途,有加入光照会的想法?”
杜沉非却是个实诚人,将与营救那六个孩子时,与穷流及张明玉所发生的事,都略微讲述一遍,道:“在下兄弟众人,只因得罪穷流以及张明玉,楚越之急,事在藏拙,无处安身,特来相投光照会,还请白会长以及古先生收留。”
白西岩略微沉吟,看着古传山道:“这一事,你觉得如何?”
古传山笑道:“不妨!不妨!杜兄弟等几位都是少年英雄人物,年轻有为,声名闻达于江湖,光照会正在招兵买马之际,求之不得,岂敢推脱?”
杜沉非听了这话,欢喜道:“古先生的意思,是同意我们众人的请求,加入光照会。”
白西岩见古传山点头,也立刻说道:“正是!你们五人,杜沉非、段寒炎、鱼哄仙、牛犊先、吴最乐,从今天起,便是我光照会‘十三豹’中的五豹,只等人数够了,便可参加本会的入会培训。”
杜沉非看着白西岩,问道:“白会长既然肯收留我等,想必是不会担忧与穷流作对的了?”
白西岩义正词严地拍了下桌子,说道:“我们光照会,是名门正派,立志与这些危害社会、作恶江湖的宵小作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怎么会害怕他们?雷滚杀狩野的人这事,在我看来,真是大快人心。杀得好!杀得好!以后要将这些败类一一铲除,为民除害,方才消得我心中之恨。”
杜沉非听了大喜。
杨雨燕大声问道:“白前辈,古先生,他们五人都加入了你们光照会,那我们姐妹两人呢?你就不收我们吗?”
古传山大笑道:“收!收!收!哪有不收之理。”
杜沉非也笑道:“你们二人就别闹了。玩两天就好好回家去。”
杨雨丝听说叫她过两天就回去,连忙大声道:“我不回,我也要和你们在一起,我也要加入光照会。”
白西岩听了,皱着眉头略微想了想,突然大笑道:“好!好!你二人也是我们光照会的人。只是光照会在外面办事的人员中,暂时还没有女孩。我看,以后可以成为我们光照会的培训讲师。二位姑娘以为怎么样?”
杨雨丝和杨雨燕只想着要和杜沉非与段寒炎在一起玩,哪里管你是干什么的,便一口答应了。
白西岩叫古传山取来七份《入会志愿书》,叫杜沉非等七人在上面写上名字,并盖个手印。
众人看那份《入会志愿书》,只见上面写道:“立志愿书人某某某,今志愿加入光照会组织。在白西岩会长的英明领导之下,绝对服从指挥,并遵行光照会一切法规,绝无反悔。立此志愿书为凭。”
众人都在那“某某某”处写下自己的姓名,用手指头沾了印泥,在名字上按个指纹。
就这样,一行七人都加入了光照会,只等几天后的入会培训。
白西岩又吩咐人将这七人安排在这个庄园东面靠山的一座房子里住下,每人都分得一间虽然不大,陈设也仅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这桌子上却还有笔墨纸张,以及墙角立着的一个衣柜,却很干净很整洁,床上的深蓝印花的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
只是这房间竟然是要收费的,众人一进门来,立刻就有一个四十来岁的斯文男人走了过来,拱手道:“各位新到的朋友,你们好!在下是山庄的宿舍管事龙一波,山庄规定,房间的住宿费用,是每间一个月五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