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丝见剑已失手,也吃了一惊,但是她并没有打算放弃进攻,剑虽然没有了,但她觉得自己还有手和脚,手可以抓,脚也可以踢。
于是,她突然用力一脚踢去,这一脚还真是不偏不倚,正踢在徐远征小腿上。
徐远征做梦都没想到,她真会用脚来踢,而且还被她踢着了。
杨雨丝见袭击成功,心中大喜,紧跟着又是一脚踢来。
可是,在徐远征这样的人面前,被人踢一脚就已经是极大的羞辱,江湖中几乎已很少有人的脚还能再次踢到他。
杨雨丝的这一脚当然没有踢中徐远征的小腿,而是踢在了徐远征的铁棍上,因为徐远征的小腿突然移开,那条铁棍却斜斜竖立在了原来小腿摆放的位置。
这一下,因用力过猛,杨雨丝那五个脚趾头踢在铁棍上,钻心般疼痛,杨雨丝紧咬银牙,弯着腰,痛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徐远征仰头放声大笑。
杨雨丝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站起,又是一脚,这一下完全出乎徐远征的意料,竟然又被踢在了腿骨上。
这一脚踢得真重,杨雨丝又是开心,又是疼痛,她感觉这一脚踢在徐远征的腿上,就跟踢在那根铁棍上的感觉差不多,只是不知道这个壮得像水牛一样的男人会不会也觉得疼痛?
台下居然响起了一阵叫好声。
徐远征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心中大怒。
当杨雨丝再次踢来时,徐远征的铁棍也已经轻轻横扫而来,他的出手比杨雨丝要快得多。
杨雨丝立刻踢了个空。
徐远征却并没有一棍将杨雨丝打死的打算,他的铁棍只是轻轻地碰在杨雨丝的腰上,但她的人却突然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卷起,就像被汹涌的海浪推走一般,头重脚轻,飞出几丈高,才往台下跌来。
杜沉非见了,心道:“我如不救她时,这么娇嫩的人,连骨头都会摔断。”他的人立刻一跃而起,蹿上两三丈高,奔杨雨丝而来。
这时,她却突然看见又有一个靠近擂台的人,一袭白衣,几乎和自己同时跃起,也来接杨雨丝。
杜沉非一把提着杨雨丝右臂,那人也提着杨雨丝左臂,三人同时落在台下人群中。
杨雨丝惊魂未定,吓得脸色苍白,秀发蓬乱,香汗淋漓,拍着胸口,娇喘连连,却听旁边一个男人吃惊的声音道:“大哥,怎么会是你?”又有一个男人也似乎很吃惊,道:“小段,你怎么也在这里?”
杨雨丝一听到这个声音,直如春风拂面,甘露滋心,立刻觉得脚趾头都已不再疼痛。
她立刻转过身来,就看到了杜沉非。
杨雨丝吃惊地睁大了双眼,手舞足蹈,以一种略显夸张却十分愉悦的声音,尖叫道:“哇!鱼哥哥,怎么会是你啊?”
杜沉非笑道:“杨小妹,你好啊!”
杨雨丝道:“哈哈!太开心了!鱼哥哥,为什么我每次比赛摔下来,救我的都是你?”
杜沉非大笑。
杨雨丝却已经牵起了杜沉非的手。
段寒炎却在一边道:“我也在救你啊,怎么就看不见呢?”
杨雨丝沉浸在喜悦中,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道:“我就是没有看见你,我只看到了鱼哥哥。”
段寒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哎!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女张飞。”
杨雨丝道:“哈哈!我就是,你想怎么样?”
杜沉非问段寒炎道:“小段,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独自来的,还是和杨小妹一起来的?”
段寒炎道:“我是和这两个妹子一起来的。”
杜沉非道:“哪两个妹子?”
段寒炎道:“还有谁?只有这杨雨燕、杨雨丝姐妹两个。”
杜沉非道:“那杨雨燕呢?”
段寒炎正待开言,只见杨雨燕突然从旁边跳了过来,两个手指捏着一枝野花,放在眼前,两个眼珠盯着那朵野花乱转,扮了个鬼脸,大声道:“我在这里。”
杜沉非与段寒炎见了,大笑。
杨雨丝却看着段寒炎,开心地笑道:“小段,你果然没有骗我,他真的在这里耶!”
段寒炎“嘿嘿”傻笑,杜沉非却不知所云。
鱼哄仙和牛犊先、吴最乐也走了过来,鱼哄仙和吴最乐见了段寒炎、杨雨燕、杨雨丝三人,却不认识。
牛犊先却喊道:“小段,两个杨家小妹,你们原来也在这里啊。”
杨雨丝大声喊道:“牛犊哥,你们在这里干嘛的?”
牛犊先笑道:“我们来打擂台,找个工作干。”
鱼哄仙问道:“大哥,这几位朋友是?”
杜沉非听了,连忙指着段寒炎介绍道:“老鱼,这个人,就是我常常和你说的,天际岭放青山庄的段寒炎,他的一柄软剑,可以称得上天下少敌。”
鱼哄仙听了,大喜,连忙拱手道:“在下久闻天际岭放青山庄段家剑法精妙,非同凡响,实慕威名,不期今日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