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休跑,你我决战到天亮……”
“扑通!”
冷艳收阵逃离,人去声留,方贤见此,紧追不舍,待得追出城东五里之后,眼生幻象,将冷艳的柳絮之姿看成了红粉骷髅,最终在一河流之上,径直掉了下去!
“这红颜迷幻花果然名不虚传。”
最后一丝清醒之迹,方贤支唔一句,随后意识模糊,随流而下。
巳时,鸟儿方归,见河中一物浮沉,上前嬉戏,感两孔气出气没,林茂谷幽,不由好奇,低头凝望,似别有洞天,遂探嘴一啄,却感风云变幻,惊雷炸响,大惊而去。
“晦气!”
方贤迷糊,感觉鼻子发痒,本能地探手摸去,却碰一粘稠之物,顿时清醒,伸手一看,大叹倒霉。原来是鸟儿受惊,吓出翔了。
方贤上岸,以神力烘干衣裳,又经一番洗漱,内视自身,红颜迷幻花之毒还在体内,未被自主运转的功法排出,随后原地打坐,运功驱毒。
这红颜迷幻花有时散发着各种花香,有时又没有任何味道,若非受梦境所示,根本防范不了,待得毒尽,正入未时,方贤辨别方向,腾空而起,屠府还是有必要回去一趟,不然哪天见到大小姐,不好交待。
“停下,回来。”
途半,方贤闻一急切之声,遂止身复返,见一留着山羊胡的灰衣老头正坐在一枯树墩上,大喘接小喘,在其旁边,有一把干柴。
方贤上前躬身相问,说道:“老丈,唤我何事?”
看这老头外貌,当有七至八旬之间,没有修行人所有的任何特征,并非修行之人,应是中午未进米粒,无力担柴,遂唤人相助。
轻风吹起了老头的山羊胡,他捋了捋胡子,冷哼一声,道:“看见老人,为何不尊!”
“怎算不尊?”
“孤老无力,为何不扶!”老头质问。
“山中多隐士,不敢扶也。”
“纵是隐士,亦当相扶,正如萍水相逢,遇难当助,若是不扶不助,便是失德,失德也罢,心中生怒,反生质疑,便是失礼,如此失德又失礼,也不知是谁教的娃,好没教养!”老头义正言辞,好生气愤。
“老丈,听您口气,中气十足,当是体态安康,老当益壮,何需人扶?”
“若是体态安康,老夫何须枯坐此地?若是老当益壮,老夫又为何气喘吁吁?”
方贤摸了摸鼻子,无话可答,感觉这老头的性子就跟刚才那坨鸟屎一样,又稠又臭,搞得现在去留难定。
“难道还要老夫再说一次?”
老头歪着头,瞪着右眼,其意为还不快快扶我起来。
“老丈,走,我扶你下山。”
方贤不想再与其口舌之争,遂以剑挑起干柴后上前欲扶起老头。
“老夫脚麻了。”
老头微眯双眼,阴阳怪调。
“我背你下山。”方贤妥协,蹲下身去。
“可教也。“老头点头嗯了一声,笑眯眯地爬到方贤背上。
顺河前行五十步,方贤问道:“老丈,您家在哪?“
“我渴了,去给我弄点水来。”
方贤再次妥协,心中却想着:“活该你七老八十了还在砍柴!”
“老夫昨天上山砍柴,见一身穿狐裘女子,这才立秋刚过五六天,也不至于冷得穿狐裘吧,难道是伤风中寒?”
老头见方贤摘了匹山竽叶在河边盛水,自言自语。
“老丈,您喝水。”
“看其形色焦虑,匆忙赶路,老夫当时就想,是不是赶着去投胎?”
“待老夫翻过那山,才发现原来是去和一男子幽会。”
老头指了指远方一坐山,喝一口水后就不再说话,而方贤却希望他接着说下去。
“还想听么?”
老头捋了捋山羊胡,笑眯眯地对着方贤说道。
“您说,您接着说。”
“后来天色已晚,山中又多豺狼,我便挑着柴下山了。”
“走,老丈,我送您回去。”
方贤还以为能得到点有用的消息,不想是几句屁话,遂决定先送这老头回去,再去那山后瞧瞧,看看是不是陆小羽来了。
“老夫还没说完呢,今早上山时又瞧见她了。”
方贤感慨,这老头真是目光如炬,他御气飞行时,速度并不是很快,被这老头瞧见,也属正常,而廖小蓉匆忙赶路,速度必然很快,却也被这老头瞧见,心中起疑,可如何也感觉不到这老头有神力波动,而现下,却更希望老头快快说下去,别有一句,没一句。
“老夫问你,你和她认不认识?”
老头见方贤点头,又问道:“她是不是你媳妇?”
见方贤摇头,老头接着说道:“今早见到她时,已换了套蓝紫挂裙,裙上挂两朵三色紫罗兰随风飘飘,那雪白肌肤,啧啧,孤男寡女,荒山野岭,到底发生了什么,值得一想!”
“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