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冷悠然的双手都被自己钳制住,还不甘心,居然又抬腿踢了过来,男子额角就是一蹦,慌忙推开了冷悠然开口言道:“是赤雷唐突了仙子,不过我并无恶意,只是想借仙子那玉佩一观罢了。还请仙子你回答我个问题可好?”
赤雷?赤雷!冷悠然听得赤雷二字之时,眼眸瞬间瞪大,眼中因为接连在对方手下受挫,而升起的火气转瞬消失不见,再想到刚刚与赤雷交手的过程,以及他看着那块儿万俟静初送给自己的玉佩的眼神,脑海中瞬间慢慢浮现出了一副曾经挂在飘渺宗飞仙堂内的画像来。
那是一位面容严肃的白发短须的老者,也就是飘渺宗的那位赤雷祖师,万俟静初的师尊,据说是在万俟静初只有一两百岁的时候便飞升了宗门前辈。
真人如何,冷悠然是压根儿就没见过的,单凭曾经只是在飞升之前,突击见过的那一堆差点儿让她患上脸盲症的画像,再对比面前这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模样,剑眉星目,只在上唇留着一行短髭的上仙,虽然是与那画像有着些许相似之处,可人有相似,重名的就更多了。
冷悠然并不能完全肯定自己的猜测,便想了想点头,言道:“你问吧!”
“之前在广场之上听闻器尊言说,仙子是飞升修士,不知仙子是自哪一个小界飞升的?”按道理来讲,在仙界,这种事情一般情况下人家若是不主动告知,或是自己一不留神说秃噜了嘴,像赤雷这般直接了当的询问是十分不礼貌的,可他现在哪里还会顾忌这些,只想知道冷悠然是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
“这与前辈想要借我的玉佩一观有什么关系么?”对方在试探,冷悠然同样也在试探。
“这到是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也是飞升修士,那玉佩乍看之下与我当年赠给自己弟子的十分相似,我只想向仙子讨来确认一下。”赤雷目露希翼的望向了冷悠然,同时,他的手中还出现了一块玉牌。
冷悠然见赤雷眸中露出的希翼之色倒是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外露,只到当她见到那枚被赤雷取出的,独属于飘渺宗的禁地令牌之时才露出了一抹略带惊喜的笑容,也迅速的取出了属于自己的那一枚同样的令牌来。
赤雷看到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令牌之时,手都有些微微颤抖,深吸了几口气,才稳住了情绪,小心的往那由灵玉制成的令牌之内融入了一丝神识,冷悠然亦然,直到两块融入了二人神识的令牌,贴在一起,同时显露出彼此的身份名字,以及位于宗门之内的信息之时,二人才同时松了一口气,眼含激动的看向了对方。
“果然,你果然是出自宗门的,好,好啊!没想到,第三十二代弟子都已经飞升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静初那臭小子呢?他现在又在何处?以那臭小子的脾气,丫头当年怕是没少吃苦吧!没关系,师公回头都帮你讨回来就是。诶?不对啊丫头,既然我给静初的玉佩在你身上,那你应该是第二十七代弟子才对啊!怎么会是三十二代?”
此时的赤雷望着冷悠然满目欢喜的打量着,甚至是有些语无伦次了起来,话说了一堆,才察觉出冷悠然在辈分上似乎与他所想的并不相符。
“冷悠然见过雷鸣祖师。”对于雷鸣的疑问冷悠然只是微微一笑,并没给予对方任何的回答,而是直接抱拳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好孩子,起来起来。飞升之后,没少受苦吧?”雷鸣被冷悠然的一声既熟悉又陌生的祖师唤的一愣,却是很快反应了过来,伸手扶起冷悠然,眸中流露出了些许疼惜与了然之色。
“没有呢!我并没在临仙城中久留。只是师祖的相貌为何与我记忆之中的画像差别如此之大?”过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已经过去,冷悠然并不想让这个,初次见面,便已经对她流露出疼惜之意的前辈担心。
只是望着面前和那宗门中画像上差别极大的俊朗男子,冷悠然虽是心下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可还是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毕竟当年那飞仙堂中的画像可是有着一大堆,而她自临仙城救回仙府之内的属于飘渺宗的飞升修士,只不过是极少数,而更多的人,依旧散落在这偌大的仙界各处。
赤雷闻言失笑,瞬间便明白了冷悠然为何直到见到了令牌才敢认他,估计十有八九是被飘渺宗飞仙堂的画像给害的,想了想,只是简单的解释道:“仙人的模样,会受到很多因素所扰,这一点具体如何,还需你自己去参详。”
早些年,他跟着他现在的师尊和通仙尊到处游历,也曾碰到过一位那些画像之中的宗门前辈,其相貌虽是不能说与画像中的完全不同,却也有着相当大的差距。
当年他也奇怪过,这话便是和通仙尊告知于他的,后来随着他的细心观察和感悟,对他于心境上的修炼,有着不小的帮助,此番冷悠然问起,赤雷便再次把这话赠给了她。
其实理解这人的容貌因何而变,并不难,凡人说相由心生,还是有着一定道理的,落实在仙人身上,便是伴随着每一次进阶,仙人的相貌都会因为不同的感悟,以及心境,发生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或许朝夕相处之人并不会觉得如何,但是久别再遇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