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金灿那一脚造成的晃动结束,和通已经落在了金灿的鼻尖儿之上,任由金灿是甩头还喷气,他整个人都好似黏在了金灿的鼻子上面似的,就是甩不脱。
看着黏在自己鼻尖儿上的那老头儿,金灿心下就是一惊,他虽然靠着自身的血脉优势不惧于长虹和凰宣那两只,更自信远处的那些仙人多是来看热闹和稀泥的,可依靠着兽类那与生俱来的敏锐感知,使他不得不承认,面前这忽然出现的老头儿却是明显与那些人不同的,这老头儿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放出威压压制于他,却是依旧让金灿对他周身此时刻意释放而出的气息忌惮不已。
本来冷悠然就已经给金灿传音让他适可而止,此时再加上和通仙尊的威慑,金灿虽然眼中依旧存着些许不甘,却到底还是安静了下来。
看着金灿识趣的消停了下来,和通仙尊这才蹲下身来,一张褶皱并不算太多的老脸之上,竟是对着金灿那望向自己满是警惕的大眼睛扬起了一丝丝讨好似的笑容,顺便还带着几许安抚般的伸手挠了挠金灿面上靠近黑亮鼻头处的绒毛。
之后,才身形一转,干脆坐在了金灿的鼻尖儿上,望向了在场唯一腰佩着丹家纹饰的丹正元,十分温和的开口问道:“这小丫头到底如何了?丹家小子,你还不快说?”
丹正元仰头看着那高高坐在金灿鼻尖儿之上,好似只是与坐在茶楼之上并无什么不同的和通仙尊,眸中有艳羡之色一闪而过,这才望向了此时因着金灿之前一番作为,面色已经出现了铁青之色的长虹尊上以及自始至终都在脸上写满了我不高兴,很不高兴的凰宣,垂下了眼眸,沉吟了片刻之后,对着和通仙尊,以及长虹二鸟分别拱了拱手,言道:
“仙尊前辈,长虹尊上,凰宣大长老,明见。这位冷府主,之前被困在了仙元凝结的寒冰之中,已是寒气入体,更是因着……”说到这里丹正元顿了顿,扫了长虹一眼,这才接着说道,
“更是因着之前长虹尊上所为,让她置身于了冰火交替之中,晚辈于医术之上的造诣有限,只能暂时确认,冷府主的经脉受损,更是因着连番变故伤及内腹,也因此脏器均是受到了冰火的侵蚀,情况十分的不乐观,至于更具体的,晚辈自知医术有限,便需要家中长辈前来诊治了。”
长虹闻言心下就是一突,下意识的往天空之上又扫了一眼,本就铁青的脸色更为难看了几分,但若是仔细分辨的话,却是能从中看出一丝丝被她极力掩饰的心虚之色来,甚至为了更好的掩饰那抹心虚,她还狠狠的瞪向了在这件事情中存在着相当一部分责任的凰宣。
长虹的那丝心虚或许能瞒过别人,却是瞒不过和通仙尊的,他老人家听着丹正元那极为巧妙的话语,一边点着头,一边饶有兴致的观察着对方,只把个丹正元看的垂下了头去,这才收回了目光,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惜啊,好好的一个前途无量的小仙子,竟是伤成了这般模样,真是作孽啊……长虹啊,你……唉……”
无象仙府的众人此时闻听自家府主的伤势竟是这般严重,心中更是悲愤交加,一个个的垂着头,双拳紧握,一时间使得周围本就算不上好的气氛更填了几许阴霾。
几人这番交谈并没有刻意的去做掩饰,这更是落入了那些跑来围观吃瓜的仙人耳中,有的仙人闻言望着冷悠然以及明显气氛低迷的无象仙府众人倒是目露惋惜同情之色。
更多的仙人却是对于冷悠然的死活以及无象仙府众人的以后根本就不关心,他们真正关心的是这件事长虹会如何收场。
毕竟这中间最重要的,并不是那个此时半死不活的小仙子,而是凤凰城的域主府和符家,这两方可是无论哪一边都是在仙界横着走的存在,突然这么对上,倒是让很多心思敏锐之人,在看到了机会的同时,心下也生出了丝丝隐隐的不安来。
和通仙尊却只是望着那仍旧舒舒服服躺在一只仙兽怀抱中的冷悠然,对这小丫头搅和事情的本事,倒是生出了一丝惺惺相惜之感来,同时人老成精的他也意识到,似乎在那个装模作样的小丫头身上,还有更多可以探索,可以打发这无聊时光的有趣事情,十分值得他去探索和发掘。
这一刻,躺在疾风怀中的冷悠然,莫名的就生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虽然感觉到无数的目光时不时的会落在自己身上,可是却偏偏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虽是让她察觉不到来源,却又炙热异常的难以忽略。
她能明显感觉到那飘忽的视线中并没有什么恶意可言,反而更多的是探究,可尽管如此却还是让她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极为微妙的怪异感觉来,说不清道不明,却又难以摆脱。
察觉到冷悠然在自己探询的目光之下,脖颈上掩盖在灰尘脏污之下的汗毛竟是根根倒竖而起,和通仙尊心下就是一乐,从金灿的鼻尖儿之上,一跃而下,直接落在了疾风的身侧,蹲下身去,一边把手探向了冷悠然垂落的手腕,一边用神识注意着丹正元。
果然见他把仙元探入了冷悠然的体内,丹正元的眉眼几不可查的出现了一丝抖动。
一直闭着双目的冷悠然,只感觉手腕上忽然毫无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