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慌慌张张的做什么?”看着直接冲了进来的冷悠然,符馨月眉头微蹙,肃声问道。
“前辈,外婆被落下了傀儡符,您……”冷悠然着急的说道。
符馨月闻言,面上却是没有太多的诧异之色,只是蹙眉望着冷悠然,问道:“你是从何得知的?”
“是我向器尊前辈询问的。”冷悠然按下心中的焦急,把刚刚公冶镧与她所说的话,一五一十的与符馨月说了个明白。
“公冶镧果然是公冶镧啊!”符馨月闻言,眸中闪过一丝佩服之色。
“前辈……”冷悠然有些安奈不住的唤了一声。
“坐下!”符馨月眸色一厉,看向冷悠然喝道。
冷悠然虽然因为芙灵一事悬着心,却到底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听话的落了座。
“有点儿事情,你自己就先稳不住了,那这以后你如何应对更多?你可在公冶镧的面前表现出了这般的焦灼?”符馨月沉声问道。
“我刻意流露出了一点点。”冷悠然垂头说道。
“哦?为何?”符馨月望着冷悠然接着问道。
“因为公冶卓心悦外婆,而器尊前辈又十分重视这个少主,更是因为我与丹家已经达成了协议,公冶家也有着急于签下契书的意思,我想着,外婆毕竟落入了符尊手上,之前我虽与丹家透露出来了一些,却到底因着阳炎丹尊心思太过深沉不敢吐露过多,但不管器尊前辈心思如何,为了公冶卓所想,多少也会顾惜外婆一些。”冷悠然理了理思绪说道。
“那你这是看着人走了,便原形毕露了?”符馨月摇了摇头,叹息道。
“前辈,我是觉得我想的虽好,可到底不能把外婆的安危全然寄托在公冶卓那一点念想上,他虽然据说是心悦外婆多年,可到底还是因着公冶家的责任退缩了,外婆毕竟是因我才落得现在这般,我,我吃不准啊!万一公冶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借着符尊的手要断了公冶卓的念想呢?万一我透露出的那点关心,适得其反呢?万一……”冷悠然抬头望向了符馨月,目中闪过几许担忧茫然之色。
“行了,哪那么多万一?”符馨月被冷悠然这一连串的万一弄的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冷悠然这份焦急,她虽然心下为芙灵这么久以来的付出得到了应有的回报而欣喜,但到底觉得,冷悠然这般的焦虑的情绪仍旧是不合时宜的,沉吟了片刻才接着说道,
“不管你是否对芙灵之事表露出了关心,只要你与芙灵的关系摆放在了人前,他们都会抓住这一点的,你说的很对,你确实不该把芙灵的安危系于公冶卓那一点念想之上,可你却是忽略了你自己在这中间的作用。
公冶镧与你说的那些,虽然是在借由你给公冶卓教导,可也吐露除了一则消息,那便是他们公冶家,也想把至尊神器的承契给断掉,这点你可察觉到了?”
冷悠然细细回忆了一番之前楚华器尊与她说过的话,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她确实是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那是因为你的思绪都被芙灵所引开了。丫头,于阅历心智之上,你要明白,你是可以赶不上我们这些活了几万年的人的,这是很正常的,可能你看一件事情,只能看到开头和少数的发展,但是于见过经历过太多的我们,却是可以一眼望到几个结果的,既然这是你的不足,你可想过,除了时间,你还能拿什么去弥补么?”符馨月徐徐善诱的说道。
其实在她看来,冷悠然这些年的成长已经很好了,甚至在有些方面还要强过现在的芙灵。
可到底这世事对冷悠然少了一份怜惜,让她小小年纪便要周旋于他们这些活了几万年甚至是十几万年的老怪物之间,对于这一点,她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尽自己可能的,去给她一些指点,却又要为了她的成长,不能点的太明白。
若是那样的话,还不如干脆她站出来去为冷悠然解决算了,可无论是至尊神器,还是雷源,都系于冷悠然的身上,很多事情,即便是她愿意舍弃了自己这幅残躯,却也是取代不了冷悠然的。
“想过一些,可却也常常会觉得迷茫,我总觉得不管一件事情我计划的多么周祥,可到底那些人还是能从中找到缺陷,各使手段,让事情变的更为复杂,前辈,我心里没底……”冷悠然垂下头,有些委屈的说道。
符馨月闻言点了点头,对于冷悠然埋在心中的忐忑和委屈,她还是很能明白的,不要说那些人了,就是她,若是一意想要冷悠然某件事情做不成,也能想出几十甚至上百种办法来。
可事已至此,冷悠然早已不能停下来了,便只能奔着心中的目标一路磕磕绊绊的前行,闯过去了,便是另一番天地,闯不过去便是无尽的深渊。
这么想着,符馨月自然也是这么说的。
冷悠然闻言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眸光却是忽然闪了闪,她刚刚确实是关心则乱,由爱生忧,由爱生怖,可符馨月是不是也太过淡定了?按道理来说,对于芙灵的感情,符馨月甚至是比她还要多上许多的,那么……
“前辈,您是不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