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天乙被冷悠然的吼的一怔,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起来,他可是多少年没被人这般指着鼻子吼过了。
天乙这一次的露面,完全在冷悠然的意料之外,或者说,之前那龟壳的事过后,她还没来得及想这些后续,只是现在天乙来了,她就不想错过这个一探究竟的机会,她倒是要问问天乙,难道就因为她是他口中的异星临世,便要接二连三的被他算计不成?
而且算计她这么个小仙也就罢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他这么一个纵横仙界万年之久的大罗金仙,连他自己都不惜搭进去呢?
“别你啊我啊的!我告诉你,我刚从重明鸟一族出来,重宇告诉我那至尊神器的器灵,根本就是巫神族的大能魂魄铸就而来,既然你把我拖进了这浑水之中,你想就这么把自己交代给那破卦盘,没那么容易!既然我脱不了身,那你也别想!”
冷悠然也是真火了,这段时间一出一出又一出的事情不停的冒出来,她自己的仙府也就罢了,最让她细思恐极的是,这关于至尊神器的事情,似乎从她飞升以来,便与她形影不离,从灵儿身上发生的异变,到她接连搅和进四大世家那个烂泥塘,再到重明鸟一族,似乎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与至尊神器或是直接或是间接的拉扯上了关系。
更甚至还似乎总能若有若无的看到那应龙的身影,她就想踏踏实实的修个仙,面对一些普通仙人都需要面对的困境艰难,怎么就这么难?
她冷悠然不是一个人,她有外公,有还没飞升的父母师伯们,有哥哥,有徒弟,更是有爱人的,她不能,更不愿就这般两眼一抹黑的落入到这些算计之中,连带着把那些关心爱护着她的人们也拖入到这一场似乎要囊括上整个仙界的谋算之中。
“重宇还与你说了什么?”看着冷悠然是真的火了,天乙叹了口气,想了想问道。
“也没说什么实质的,只说了巫神族炼制至尊神器的事情,关键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是他那传承记忆本身就没有,还是他有所保留不愿去说。”冷悠然看天乙开口,抓过刚刚天乙倒好还没来得及去喝的茶,自己一仰脖灌了下去,这才开口说道。
天乙看着冷悠然这样,只得自己又伸手自桌上拿过一个茶盏,为自己倒了茶,又给冷悠然添上一杯,这才开口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巫神族?这关于巫神族的事情,可不像是重宇告诉你的,他可从来眼里都只有重明鸟一族,再无其他的,好端端的,怎的与你说起了那至尊神器?”
“呦,居然还有道尊您老人家不知道的事情啊?”冷悠然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这冷嘲一般的话语,说来也怪,就是面对墨箓符尊,她都能在必要的时候装上一装,可对上天乙,她是无论如何也是装不下去的。
“会不会好好说话?我好歹也是大罗金仙!大罗金仙!!!”天乙被冷悠然刺的直拍桌,却到底拿面前这个女子没有办法,不说她之于这整个仙界的价值,就是从他发现了冷悠然的存在,这一路算计一个小姑娘到了今时今日,也让他有些底气不足,很难在冷悠然面前拿出面对其他仙人的底气来。
“行,您是大罗金仙!您道行深,您能掐会算,您自己算,别问我!”冷悠然干脆抓过了金灿,有一下没一下给他顺起了毛来。
“你……罢罢罢!你不就是想知道我的事情么?我告诉你!”天乙算是看出来了,他今天若不给冷悠然说出些事情来,只怕是什么也别想从冷悠然的口中知道。
冷悠然低垂的眼眸在天乙的话落之后,微微一闪,终是抬眼望向了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唉……我龙魂宫,便是当年带领众势力攻破了巫神族的领头势力之一。经过这么多年的变迁,当年那些势力,有的在巫神族那一战中损伤严重的,已经泯然于这天地,有的则是在他们的老祖成神离开之后,便渐渐没落。龙魂宫则是在那件事情之后,慢慢凭借着老祖从巫神族内得来的传承,渐渐脱颖而出,在这仙界站稳了脚跟。
老祖是当日那些大能中少数没有成神的存在,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连我的师尊都不知道缘由,我年少时因为天赋上佳,到是在老祖膝下侍奉过些时日,也曾好奇探究过,可那时已经寿元将近的老祖,却是什么都不肯说,最终在他陨落前夕拿出了现在的天书,和这卦盘传承给了整个的龙魂宫。
我记得那时候拿出天书和这卦盘的老祖,只对我的师尊和师叔伯们说了一句,他说,这两样东西,只可利用,却不得让任何一个龙魂宫的后辈契约,便坐化了。”
“那你……?”冷悠然闻言蹙了蹙眉。
天乙望了冷悠然一眼,却是站起了身来,走到了窗边,看向了外面那漫天的星子,接着说道:“许多年前,天书曾经警示过一场浩劫,那时候我刚刚在这仙界崭露头角,一手卦术,也算是无人能及了,可那场所谓的浩劫,我却是如何都算不出来。
为了追寻更进一步的天道至理,为了弄懂那所谓的浩劫,也是为了满足自己那不断膨胀的内心,就把注意打在了这卦盘之上,现在想来却是年少轻狂,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