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如此……”阳炎话没说完却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丹华,而后蹙了蹙眉,转瞬消失在了原地,待得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退下了那一身华丽的法袍,换做了一身散修的装扮。
“老祖您这是……”丹华本还以为阳炎是丢下自己去抓冷悠然了,却不曾想阳炎却是不知从哪搞来了这么一身寒酸的行头换在了身上,丹尊这样的身份,怎么能穿成这样呢?
“闭嘴!”阳炎只是扫了一眼,便知道丹华想要说些什么,不耐烦的瞪了丹华一眼,想了想直接把丹华收入了袖里乾坤之中,这才放开了神识,查探了一番,迈开脚步绕过一道道阵法向着冷悠然远去的方向尾随而去。
与此同时,小心行走在竹林之中的冷悠然,忽然顿住了脚步,蹙眉四下看去,却是一无所获,这才开口问道:“金灿,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感觉什么?”金灿迷茫的望了望四周,入目的除了竹子还是竹子,不由得,把包裹在冷悠然和自己身周的神识扩散开来,指着不远处的一道阵法说道,“你是说那里面困着的人么?”
冷悠然顺着金灿爪子所指的方向探看过去,却是摇了摇头,刚刚她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查看她似的,但那感觉一闪而逝,那困在阵法里面的人,应该是看不到她的,想来不是,可若不是他,那会是什么人?
冷悠然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的,可金灿却是一无所觉,他们两个查看之后,除了那被困阵法的一人并没发现什么,心下不由得就是一沉,垂下眼眸说道:“算了,走吧,可能真是他也说不定。”
一直没有把落在冷悠然身上的神识收回来的阳炎,虽然速度不慢,却好似林间漫步一般,察觉到冷悠然的反应,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他只是在神识刚刚落在冷悠然身上的时候,因着习惯使然少了一份收敛,想不到便被察觉到了,心下暗叹一句,好敏锐的丫头,却是脚步忽然一顿,想了想,消失在了原地。
一连在竹海之中又寻寻觅觅了三日,冷悠然除了收获了不少仙植仙草之外,却是再没有见到一个时间阵法,难免有些失望,可到底是不愿意就这般一无所获的放弃,只能暂时找了个地方,盘坐下来,修整一番,以缓解连日来神识上的损耗。
却偏偏在这时,不远处的忽然传来了呼救之声,冷悠然刚刚闭上的双目再次睁开,寻声探出神识,便见一个散修衣着,却唇红齿白的少年,似是受了重伤,衣衫染血,正在艰难的向着她这边蹒跚而来,状似是探寻到了她的存在,前来求救的。
透过神识,冷悠然看着那少年跌跌撞撞的,时不时摔个跟头,眸色不禁一闪,便站起了身来,说道:“再走远一些休息吧!”
金灿好奇的往那边张望着,自然也看到了那少年,眸光却定在了他那挂在腰间的一枚看似粗陋却气息不俗的鼎型玉佩之上,开口问道:“咱们不过去看看?”
“时间有限,闲事莫理。”冷悠然似是有意般稍稍提高了一些声音开口说道,同时也没忽略掉金灿那灼灼发亮的目光。
“可是……”金灿跟在冷悠然身边多年,自知冷悠然怕是也看出了那人身上的不妥,可还是忍不住对那人腰间的物件儿露出了垂涎之色。
“可是他身上有好东西,是吧?你是貔貅不是饕餮,少吃点儿不会想把自己吞了的。”金灿了解冷悠然,冷悠然对金灿的了解,也是不少,这货从来看见好东西都挪不动步子,不由的抬手照着金灿的脑门儿就弹了一下,同时传音道。
阳炎看着冷悠然毫不停留的带着金灿走远,而金灿却是一步三回头,目光赤果果的透过层层翠竹落在自己腰间,不由得低头看去,见得那枚他从不离身的药鼎之时,才恍然过来,不由得有些懊恼的拍了拍额头,暗道,还真是这些年的悠闲日子过习惯了,这短短几天,还没靠近冷悠然,就暴露了自己两回。
这般想着,阳炎叹了口气,也不装重伤了,把自己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便抬步迈出,不过三五步,已是挡在了冷悠然的身前,笑呵呵的拱手说道:“仙子留步!”
冷悠然戒备的退后了两步,这才细细打量起了面前的少年,见他虽然面容稚嫩,可那一双眼眸却如那无波的古井,好似沉淀了无数岁月一般,心知这是不知道碰上哪家的老怪物了,虽然对这人有意的纠缠心下略有不安,却也知道,若此人不放行,只怕她是走不了的,只得恭敬的拱了拱手开口问道:“不知前辈这是……?”
见冷悠然虽然紧张戒备,却只字不提自己之前那漏洞百出的演技,阳炎心下虽是觉得对方把他当成什么大凶之物有些好笑,但到底对冷悠然的识趣还是满意的,想了想干脆挥手把在袖里乾坤中困了好几天的丹华给放了出来。
见到丹华的瞬间,冷悠然周身的戒备刹那达到了顶点,这少年模样的人,她不认识,但丹华当初给她的印象还是极为深刻的,而能把丹华这样一个金仙纳入袖里乾坤之中又是何等的修为?
思及此,冷悠然的后背瞬间就是爬上了一层的冷汗,又是小心的退后了几步,紧盯着丹华和阳炎问道:“两位前辈是为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