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式一惊道,“都到了这个份上,居然还笑得出来,是在嘲笑我吗?”他上了一步,将右腿向后引,准备向白云的手腕踢去。
就在式一的右脚与白云的手腕即将接触的一瞬间,时间似乎停止了。其实也只是式一眨眼的一瞬间,等到他睁开眼时,他忽感右脚剧痛,那疼痛感瞬间传染到全身,疼得式一不禁叫了出来。等他疼痛稍稍下去之时,却见他刚才踢到的哪里是白云的手腕,而是那棵被自己的招式击中,发着蓝光的树。
“这……难道说……”式一心道,待他回头看时,却见一个人背对着自己向自己飞了过来。这回他来不及躲闪,直接被那个人撞到了树上,树的蓝光也一同消失了。他忍着疼痛,推开那个人的身体一看才知,原来是白云终于支撑不住,被强大的引力吸出了擂台;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问题是为什么自己正想攻击白云的时候,自己却突然跑到了场外,而且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位移。
白云清醒过来,见自己已经掉到场外,捂住额头叹气道:“到头来还是输了吗?”
式一上前抓住白云的衣服质问道:“喂,你这家伙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啊?”然而白云却对式一的质问感到莫名其妙。
这时,云长走了过来。之前他一言不发,在一旁默默观战,以至于白云和式一两人都忘记了他的存在。
“看样子胜负已分了啊……”云长道,“虽然两个人都跌出了擂台,不过式一你先跌出的擂台,所以是你输了。”
“什么!”显然这个结果连白云自己都不敢相信。
“既然是参谋长定的规则,那就没办法了。”式一一脸土色地说道。忽然,他神情又立刻严肃起来,追问道:“不过刚才那一下,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到底使用了什么能力?”
“你说我做了什么……”白云捂住头仔细回想,“我当时只是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正感到很痛苦,然后终因敌不过那强大的引力,我连同剑一同飞了过来……”
“这怎么可能呢?那为什么我会一瞬间就掉到场外了呢?”式一仍旧不解地问道。
“够了,式一!”云长喝道,然后点起一支吞云吐雾起来,“我只能跟你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必太过在意。今天辛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
式一虽然仍有异议,但既然参谋长已经发话,自己也不便反驳,回应了云长后满脸不解地走了。
见已经没有其他人,云长对白云说道:“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取得如此长足的进步,再加上头脑冷静,洞察力强,还有足够的韧劲,说实话就连老夫也很吃惊啊。”
受到云长的褒奖,白云显然有些受宠若惊,说道:“没有了,今天从结果上看,虽然是我赢了,但是显然他的实力还在我之上,若不是最后出了意外,赢的人肯定是他。”
“你不必谦虚,式一那孩子很有出息,认真起来的话,那两个整天和我作对的家伙也未必是对手,你能和使出全力的式一打到这份上,算很不错了……”
白云笑了笑,暗道:“这人倒也不忘挖苦挖苦政敌啊。”
云长继续道:“他们两个人,我倒是并不怎么放在眼里,真正让我比较介意的是布莱特副总帅。”
白云心头一震,道:“您……何出此言?”
“那日她显然是有意放走黑夜一行人的,不是因为之前有过城下之盟,还能因为什么?而且前些日子,我发现她在和来历不明的人联络。”
“来历不明的人?”白云奇道,“您没有去调查或者质问副总帅吗?”
“做不到!”云长突然放大了嗓门,吓了白云一跳,他把还没抽完的烟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老夫能察觉到那个女人所拥有的力量,她的力量就连老夫这个拥有修罗之血的人都会颤栗!那个女人很危险,我劝你以后也少跟她接触!”
白云听了云长的话后,顿时语塞起来了。之前他以为布莱特副总帅是个可疑分子,却没想到一向强横的云长参谋长都如此惧怕他。
这时云长似乎想起了什么,便问道。“不过你今天最后使用的那个能力,我还是很在意,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真的没有。”
“这么看来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使出的能力了,那我也就不再多问了。”云长道,“总之你是个很有潜力的孩子,今后便由老夫亲自调教如何?”
“啊?这个……”显然云长的邀请令白云有些不知所措。
云长叹了口气道:“老夫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甚是聪明,兵法战略也很精通,只可惜胆小如鼠,从小就不爱习武,结果就被惯成了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文弱书生,根本没法上战场,更无法继承老夫的武艺。老夫可不想把自己的一生武艺带进坟墓,你刚好可以了却老夫这个心愿了。”
白云窘笑道:“参谋长实在是谬赞了……”心道:“这家伙有没有搞错啊,我就不是‘文弱书生’了吗?话说他说自己儿子的那些话恰恰是式一成天讽刺我的话,这真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