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蕊虽然女扮男装,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听马三这样说,内心里明白了**分,酸甜苦辣一下涌入她的心里,心潮起伏,内心里禁不住翻腾起来,心生怜悯,泪在眼窝里打转,她知道,梅姑娘要咽下的是一个苦果,不但要献出自己,而且要面对生死的考验。
女人的感觉总是那么准确,对男人的判断,女人更胜过男人,原因很简单,男人在男人面前总是装出正人君子的模样,而在漂亮女人面前,就会露了真相。
李紫蕊明白,漂亮女人是愚蠢男人不设防的的杀手。
从马三那神秘的脸上,从他那不一样的眼神里,李紫蕊感觉到,马三要利用梅姑娘,勾引细川五郎,可细川五郎不是愚蠢货,要想让这样的男人上勾,单凭迷人的姿色,断不能成。
想到这里,李紫蕊很心痛,他知道,又有多少像梅姑娘一样的女人,为了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挺身而出,当特工搜情报搞暗杀,甘愿献出自己的一切,甚至生命。
为了杀鬼子除汉奸,这些女人们,情愿冒险,每一次成功,都让她们惊喜万分,她们甘愿把那心惊肉跳的风险,当成人生中的一种享受,每每想到自己,想到和自己一样的这些人,李紫蕊总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能自已,泪流满面,是激动,是痛苦,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在敌人眼皮底下,提心吊胆,心惊肉跳,没有过人的胆量智慧,是万不可做到的。
在张菊领导下,从事情报工作的李紫蕊,最清楚这一点,所以对马三这种的做法,李紫蕊觉得太过唐突,对于心甘情愿的梅姑娘,她既佩服又心疼。
李紫蕊比马三清楚:特工是要经过严格训练的,如果仅凭自己一腔杀敌热情,到时候不但伤不到敌人,而且还要白搭上自己香艳的性命。
在李紫蕊看来,在这世界上,最危险大胆,冷静智慧的职业,莫过于特工了。
特工,不但要有坚强的意志,而且必须具备山崩于前而不惊的大胆无畏,杀人于无形之中,这种职业仅凭一腔爱国热情,是做不好的,必须经过专门的指导训练。
想到这里,李紫蕊的心情万分沉重,望着得意洋洋的马三,她冷冷地笑了。
她知道,虽然马三相人比自己准确,但和自己比起来,对特工这种特殊的职业,马三简直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马三望着李紫蕊那不屑的眼神,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自信地说:“紫蕊,我马三说一枪打仨眼,绝不是吹大牛,放大炮,你可不知道,阮小丫简直是朵花,漂亮的让人心疼,不忍摸一下,她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简直有一种魔力,在她面前,说心里话,我马三也禁不住心跳了,她那眼睛,瞟一下,就能把男人的心挖了去,我马三可是个坚定的男人,可在她面前,都有点控制不了自己,这心啊,怦啊怦地跳个不停。不过,大哥,紫蕊,我可没坏心,说这些,只是用我自己的感受证明一下,阮小丫绝对能完成任务,从她的面相上……”
张一真有些不耐烦,没等马三说下去,嚷了一句:“又来了,马三,你小子不说算卦相面的事行不,我可不相信这一点。”
马三望着张一真,嘿嘿地笑了,“大哥,看我,三句话不离本行,这嘴巴不知不觉就秃噜出来,不过,你和紫蕊都仔细考虑一下,我这一枪打仨眼的计划,可行不,如果行,我马三好去安排。”
李紫蕊摆摆手,紧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说:“马三,暂时不要安排,你要知道梅姑娘仅凭杀敌的热情是不够的,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特工,只要留心总会发现些情报,但优秀特工的某些素质是天生的,有些东西是学不来的。”
说到这里,李紫蕊停下来,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不了解梅姑娘,但她穷苦出身,其实,穷苦人扮不出大家闺秀,虽然她长相标致,但言谈举止,总会暴露自己的出身,要知道,上层人物喜欢的可不是她这一种,长相漂亮,但说话粗俗,总让人心生厌恶并产生怀疑,无形之中就会露出马脚,可她还不知道,这就很危险了。”
马三急忙说:“紫蕊,这不用你担心,梅姑娘可是二太太的干女儿,二太太让她姓了阮,她才叫了阮小丫,从她嘴里我了解到,那二太太把她当成亲闺女,调教成了大家闺秀,不但会弹琴画画还懂些古董,那京剧唱得,更叫一个好,浑身上下,早没了穷苦人的影子,就算穿着破烂,从那举止眼神,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大家小姐,我马三眼里可不揉沙子,阮小丫绝对是做手特工的好材料。”
李紫蕊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样吧马三,你悄悄地安排一下,我要跟梅姑娘见个面,面谈一下,如果合适,再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扭头看了张一真一眼,李紫蕊问:“大哥,你看怎样?”
张一真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下,一脸无奈点了点头,“好多时候,真的让人好伤心,无奈啊!为了打败小鬼子,不光是战场,对敌战线上,又有多少无名的英雄,在没有硝烟战场上,失去了生命,总有一批人,不得不冒着危险深入虎穴,他们是大英雄啊,好,就这样办,我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