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吉野带领着一帮人来到大楼前,寻来找去也没发现张一真的尸体,他以温柔和赞美的眼光望着牛议员,点点头,“牛议员,你的判断很正确,看得出来,张一真已经逃跑了,我们得想办法找到他。”
牛议员想了想,“吉野将军,据我了解,张一真这小子重义气,这是他的长处,更是他的短处,如果我们利用抓到的那个刺客把他引出来,也许不光他自己出现,他的身后也许会有一帮子人,到时候我们可以一网打尽。”
吉野将军皱着眉头想了想,“那个刺客难道和张一真有联系,这个还无法确定,和我们做对的人太多,现在无法确定这个人是否和张一真有联系,不过可以试一试,看能否引出张一真。”
张一真和长棍刘二狗在远处悄悄地望着他们,对他们来讲,寻找那个被抓住的刺客成了重点,可他们不知道,吉野将军的一张大网在悄悄地张开。
一辆汽车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个漂亮的女人,正是窦妮,卫兵伸手拦住了她。
窦妮笑了笑,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远远地望着吉野将军,招呼了一声:“吉野将军。”
吉野将军望了一眼窦妮,摆了一下手,带领着一帮人往回走,经过窦妮身边停了下来,“窦女士,你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
“听说你们抓住了一个刺客,昨晚大楼又起了火,我想采访一下将军这方面的问题。”
吉野将军摇了摇手,“这是军事机密,不便回答。”想了想,吉野突然望着窦妮,微笑着说了一句:“倒真的抓到一个刺客,不过还不清楚此人的来历,别的我不想多说。”
窦妮心中一紧,朝残破的大楼望了一眼,想想昨晚的枪声,他觉得这着火大楼和张一真有些联系。
她没有想到张一真打乱了上级的计划,根据指示,上级想把张一真当成一颗钉子,插进敌人的内部,可张一真突然失踪了,以前的预案都泡了汤。
没有办法,张一真是个桀骜不驯的人,虽然他对鬼子汉奸充满了仇恨,可他总想单打独斗,一个人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她不禁为张一真担起心来。
单打独斗的人倒有一个好处,不想连累任何人,张一真就是这样,他眼看着吉野带着一帮人离开了大楼,回头对长棍刘和二狗说:“你俩藏在这儿,人多目标大,不用管我,跟着我太过危险。”说着话,张一真理了理头发,站起身来朝巷子里走去。
长棍刘拉住张一真的胳膊,“大哥,你这不是不相信我俩吗?我俩来北平城里就是寻找你,现在找到你了,你却让我俩离开,弄的我心里怪难受的,你一个人行动我不放心,人多好有个照应。”
“听话!”张一真冷冷却地说,语气很是严厉,“我说过的话不能变,人多行动不方便,何况二狗又没有功夫,带着也是个累赘,你在这儿保护好二狗,这样我就放心了,等我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会来这里找你们。”
二狗见没有商量的余地,摇了摇头,脱下自己的外衣递到张一真手里,“大哥,其实我舍不得离开你,不过,你不愿意带着我们行动,就依了大哥,我的这身衣服你换上,这样小鬼子看到你也不会一下认出来。”
张一真深情地望着二狗,换上了二狗的衣服。
两人身高胖瘦都差不多,面目还有点相似,互换一下真像对换个人,张一真看上去有些像二狗了。
二狗站在张一真身边,又是帮他擦脸,又是抻拽衣服,“大哥,你走吧,我和二哥就在这块地方等你,用得着我们的时候就到这一片地方来找我们,学几声鸟叫,就算小鬼子追着你过来,我二狗也会冲出去。”
张一真眼里含了泪,他拍了拍二狗的肩膀,“好兄弟,保重。”
长棍刘望着张一真,摇了摇头,“大哥,你这样走我可不放心,二狗不会功夫,可我会,最起码是你的一个好帮手,就让二狗自己藏在这里,我跟着你去。”
张一真轻轻地摇了摇头,迈开大步朝巷子走去。
长棍刘呆呆地望着张一真消失在巷子深处,悄声对二狗说:“咱俩得跟着大哥,来北平好不容易找到大哥,咱不能让他就这么消失,万一他被鬼子捉住了,咱再后悔也来不及。”
二狗低头想了想,“大哥不让咱跟着,自有他的道理,如果我们跟着他,让他发现,弄不好会生气的。”
“你忒实在,实在就是傻瓜,他不让跟咱就不跟啊!咱是偷偷地跟着他,离得远远的,让他看不见。”
二狗一脸为难,“如果大哥回来找咱,找也找不见,不把大哥急死啊!”
长棍刘撇了撇嘴,“还啊,张的嘴不小,咱跟着他,还用得着他回来找咱吗?”
二狗想想,长棍刘说的有道理,就点头同意了。
长棍刘带着二狗忙朝巷子深处跑去,却不见了张一真,二狗见不到张一真的身影,内心里很坦然,心想:找不到大哥,你长棍刘就回去了。
长棍刘很着急,四下看了看,眼光停留在一个小茶馆,忙带着二狗朝茶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