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头前引路,小鸟游一跟在他的身边,牛议员拉着张一真的手,他们的身后跟着几位壮汉,从他们走路的姿态,张一真看得出,这几个家伙会些功夫。
进得店门,明亮的灯光下,古色古香的桌椅,华丽的装饰,一派富丽堂皇,简直让人忘却身处危险中。
楼下的大堂很宽阔,几位食客用异样的眼光朝他们望了一眼,又低头说话,翻译朝张一真点头笑了笑,脚步匆匆,转身上了楼。
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看上像昏睡人的眼,张一真边走边仔细察看,他看上去若无其事,好像一个普通人随着朋友参加宴会。
可他的心早已揪起来,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走廊里几个便衣来回走动着,像是服务生。
翻译轻轻地推开一扇门,谁也没有想到,吉野将军已经来到,在等待着他们,他的身边坐着那位小个子武士,这小子长了双癞蛤蟆似的眼睛,向外鼓着,看上去有些吓人。
吉野将军扭头看了一眼张一真,点头笑了笑,礼貌地请他入座。
张一真坐在靠门的位置,这个位置对他来说可进可退,对面就是玻璃窗,碎花的窗帘给房间增加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小个武士看了张一真一眼,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服气。
菜很快端上来,酒倒进杯里,吉野将军举起杯子,望了众人一眼,点头笑了笑,说了一通,看了一眼身边的翻译。
翻译:“吉野将军说,为了大日本帝国的胜利,为了*****,干杯。”
听吉野将军这样讲,张一真心里不舒服,他感到这伙人在讥讽侮辱自己,皱着眉头,他的大手碰也没有碰杯子,几个小子一饮而尽,瞪眼望着张一真。
吉野将军觉得刺激了张一真,独自笑了笑,看了一眼牛议员。
牛议员心里咯噔一下,夹了口菜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平静一下心情,眼望着张一真,不紧不慢地说:“一真老弟,吉野将军亲自出马,那可是破天荒的事情,给足了你面子,从这里就能看出吉野将军的诚意,吉野将军爱才啊!只要你为大日本帝国服务,吃香地喝辣地那不用说,美女如云想什么有什么,人生苦短,何苦为难为自己吃苦受罪还没有希望,这杯酒,请你喝下去,我老牛给你端起来。”
牛议员的胖手伸过来,张一真挡住他的手,“牛大哥,谢谢你的好意,我不想喝酒,身体不舒服,看到花天酒地灯红酒绿,感觉头晕恶心。”
小个武士腾地站起身来,看得出来,这小子是个暴脾气,吉野将军告诉了他,说张一真是个狠角色,他是巴不得早点和张一真较量一番,好让吉野将军看看谁的本事大,瞪了张一真一眼,这小子大声说了一通。
翻译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小个武士竟要和张一真较量一番。
翻译看了一眼吉野将军,吉野将军点了点头,翻译壮起胆子,小声对张一真说:“武士对你很不满意,他想明天和你擂台上见,今晚,他说有办法让你喝下这杯酒。”
张一真苦笑了一下,眯眼看着小个武士,漫不经心地说:“看他长得没有三块豆腐高,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让我张一真喝下这杯苦酒。”
小个武士激起了张一真的火气,本来一心想着逃出去的张一真改变了主意,他要让众人看看,他如何治服这个小个子。
只见小个子一转身跳到屋里的空地上,拉开了架式。
张一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就你这么个小玩意,我倒背着一只手,也能把你小子打趴下。
牛议员慌忙站起身来,“要比咱也不能在这比啊,又是杯又是碟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都坐回自己的位置,喝酒,喝酒。”
小个武士瞪了牛议员一眼,屋里哇啦说了一通。
翻译笑了笑,“武士有绝对的把握,不但打不了杯盘,而且碰不到桌边,比武他曾遇到过一个中国大汉,像头肥牛,个头和张一真差不多高,可他只一刀就砍掉了他的头。”
牛议员一听,心里一哆嗦,吓得慢慢坐在椅子上,偷瞧了张一真一眼,心里说:张一真,你教训一下这小子吧,他太狂了啊!
“有刀吗?”张一真站起身来,看了一眼翻译。
“要刀?不,不,不!”翻译摇着手,“这种场合不允许带刀。”
“我不要刀,请给这位武士一把刀,我倒要看看他怎样砍下人头。”
翻译:“武士说,他不用刀就可以打败你,如果打败你,就请你喝下那杯酒,他不允许你对将军,对大日本皇军不敬,所以必须给你一点教训。”
张一真眯眼看着小个武士,突然跳到他眼前,食指挑衅地勾了勾。
吉野将军微笑地看着,他果真有大将风度,坦然面对两个危险的家伙,要知道真打起来,说不好伤到谁。
小鸟游一手按着枪,他防备着张一真突然逃跑。
其实他有些多虑了,吉野将军早已下达了命令,大堂里那几个人随时准备着出击,院里院外都有便衣,张一真就算插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