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事情,高麻子喜欢往好处想,二太太更是这样,俩人焦急地等待着黑大刀的消息,心里默默在祈祷,祈祷自己的儿子平平安安。 时间好像一盆炭火,烧烤着俩人的心,时间增加一秒,那种痛苦担心的就增加一分,心在无形的时间里煎熬。 二太太望着墙上的挂钟,看着钟摆来回晃动,每动一次,都在敲击着她的心,钟表当当地响了起来,二太太实在忍不住了,她开始为儿子的安全担起心来,黑大刀和孙钱拿钱赎人,都一个时辰还没有任何消息,她觉得情况不妙,眼望着在屋里转来转去的高麻子,如坐针毡的二太太实在坐不住了,她站起身来,一说话眼里就有了泪,“你看你,在屋里转来转去,转得我都头晕了,那俩个小子到现在连个人影也没有,我担心他们拿着钱不去赎咱的宝贝儿子,怕就怕,这俩小子拿着钱跑了。现在的年月,人见了钱就眼红,谁还讲道德信义!” 高麻子皱起了眉头,“不要怕,早有防备,我给了孙钱一把手枪,就是要让这俩小子互相牵制,如果俩小子真的拿钱跑了,我就找高路带人杀死这俩个家伙。” “你想得倒挺简单的,现在可是兵荒马乱,跑个人跟飞个鸟似的,去哪里找?” 听二太太这样说,高麻子犯了嘀咕,突然觉得在金钱面前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可相信了,不过他还是在心里劝说自己相信黑大刀,必竟这小子跟了自己好几年,外甥女还嫁给了他,他相信他一定会回来,如果他真的动了金钱的心思,孙钱也不会让他一个人独吞,毕竟在金钱面前,人总会露出本性,像饥饿的狼看到了肉,拚死也要抢到嘴里一口。 想到这里,高麻子坐了下来,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打拼,什么人没有见过,正如对黑大刀,虽然心里相信,但依然还要上个保险,让孙钱限制着他,嘴巴无毛办事不牢,怕就怕年轻人禁不住金钱的诱惑。 黑大刀首先醒了过来,他拔下了扎在脖子上的五枚针,摇了摇脑袋,稀里糊涂地倒下了,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认真地回忆一下,想不出是什么人暗算了自己,他怪自己把精力全集中在了孙钱身上,结果中了暗器,把针拿在手里,借着月光,这小子认真地看了看,想了又想,却想不出什么人会使用这种不多见的暗器。 拍了拍孙钱的脑袋,这小子也慢慢醒了过来,浑身觉得无力,费力地爬起来,抬头问黑大刀,“队长,咱这是在哪里啊,我迷迷乎乎就睡着了,跟死去了一样,看来死也没有什么太可怕的地方,梦也没有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钱觉得脖颈阵阵疼痛,咧着嘴巴摸了一把,这小子惊得跳起来,将针拔下来,微弱的月光下,也看不清这亮闪闪的东西是什么玩意,提心吊胆地问黑大刀,“这是什么暗器,怎么会跑到我的脖子里,影都没见,来无影去无踪,是鬼还是怪啊!对了,咱那钱呢?” 想到钱,俩小子都来了精神,慌忙在马背上摸来摸去,谁也没有摸到,脑袋立马嗡嗡响起来,黑大刀解开捆在胳膊上的马缰绳,俩小子在地上来来回回地找,可半块大洋的影子也找不见。 孙钱摸到了张一真放在黑大刀手里的字条,举到黑大刀的面前,“黑队长,你看这东西有用吗?” 黑大刀把字条拿在手里,用手摸摸,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了字条的一角画有一朵梅花,想想高老爷手里的那张字条有同样的图案,狂跳的心总算平静下来,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这小子点了点头,心想,总算给高老爷有个交代了,那钱一定是写字条的绑匪拿走了。 发现了字条,俩小子的心情平静了许多,终于坐在一起,像亲哥俩一样研究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编着瞎话,想着对付高麻子的办法。 别看黑大刀当队长,别看孙钱老实巴交一个穷庄稼汉子,可论心眼子,黑大刀和孙钱比起来还真差那么一大截,黑大刀说出自己的说词,这小子编不了瞎话,打算照实里说,孙钱觉得不妥。 “咱就说按照字条上写的地点,把钱放到了西桥头,突然出现了大批的人马,我们打不过人家,结果那钱被抢走了。” 听孙钱这样说,黑大刀满意地点点头,“这主意不错,本来那钱就是给绑票的,人家拿走咱也算完成了任务,至于少爷回不回得来,那还得高老爷想办法。”黑大刀说着话,骑到了马上,“咱快些回去,高老爷一定在家里等得着急呢,再不回去,说不定就要派人来找我们了。” 俩人骑在马上,庆幸绑票的家伙没把马儿骑走。 不在一起研究情况处理问题,谁也看不出对方的聪明才智,孙钱望一眼黑大刀,心里想,这哪是个人啊,除了一身的力气,没长多少脑子,结结巴巴话也说不好,高老爷怎么相中了这么个东西,我孙钱漂漂亮亮,就是老实了一点,却得不到高麻子的外甥女,这混乱世界啊,不需要脑子,倒需要玩狠耍横装疯卖傻二流子之类的玩意。 钱被人拿跑了,现在的孙钱变得聪明起来,他满脑子的金币换成了脑子,对黑大刀他倒不放心起来,憋不住,不得不嘱咐黑大刀几句,“队长,见了高老爷你就先把纸条递给他,他不问咱就不说话,话多必有失,高老爷问的问题尽量少回答,或者摇头不说话,刚才咱俩编的瞎话够多的了,可要知道高老爷比猴还精,万一听出破绽,如果下次送钱,说不定就不用我们俩了。” 说来说去,其实孙钱还惦记着高麻子的大洋,他知道绑匪这次没有把高希带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