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真离黑司令只十几步的距离,面对起身向自己走来的黑司令,张一真有一种被人侮辱的感觉,他手指黑司令,气愤地说:“士可杀不可辱,说好的事情我怎么违反,请你快些滚回去。” 黑司令吃了一惊,他停下脚步,呆愣了一会,满面堆笑,“壮士,不是不放心,说实话,你手里不拿枪,倒让我有些胆怵,不如让我看上一眼,好让我安下心来。” 张一真想了想,黑司令说的也不无道理,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眼前的黑司令对自己的不放心,倒让张一真觉得赢了这场决斗,从心里上,他已经压倒了对方。 黑司令面带微笑,一步步小心地朝张一真走来,他心跳的厉害,每走一步都觉得下一步好像是深渊,眼睛死死地盯着张一真,生怕他的手轻轻一动自己就会倒在地上,他怕死,可又不得不面对着死亡,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地抖起来,行走的步伐有些摇摆。 如果没有得到那个姑娘,却死在不知名的杀手枪下,黑司令觉得有些不值,面对戴着头套,满眼轻视的张一真,他有了一点后悔,眼前的张一真在他的眼里如同一个魔鬼,冷冷地站在他的面前,一种无形的威慑力量,让他不寒而栗,黑司令想退出这场决斗,可他自己的决定,如果退出来,不但在土匪面前成了笑话,而且面前的这个家伙一定不会饶过自己,退出也许等于死亡,面对死亡,只有,也只有选择横下一条心,和眼前的蒙面汉子死磕到底。 没等黑司来到跟前,张一真伸出右手,举到自己的眼前,和那再见的手势一样,朝着黑司令摆动,“看到了吗?不用害怕,怕了你就心慌,枪必然打不准,你将会输掉这场决斗,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我的枪就在腰里,如果我手里拿枪和你决斗,‘三’字落地你就死在了地上。”张一真把死字说的很重,说完,他眨巴了几下眼睛,来回转动了一下脖子,那脖颈发出让人心悸的咔咔声。 看到了张一真那再见的手势,看到了张一真手里并没有什么东西,黑司令不敢转身,他倒退着来到了原地,突然说:“能不能摘下你的头套,让我看看你的模样。” “你会看到的。” 这句话让黑司令一时摸不着头脑,心里想:难道小子预料到了结局,只有打死他,我才能摘下头套看到他的模样,莫非这小子没带枪,就算真的带了枪,要从腰间拔出枪来再瞄准射击,也早他娘的误了三春,他是自己找死啊!又一想,觉得不大可能,这小子想法设法想弄死老子,不可能自己找死,难道这小子的武功能飞到天上去,躲开我枪里的子弹?我也是练武之人,还从来没听说过练武之人可以像鸟儿像神仙那样飞来飞去。 他看着张一真,看着这位在生死关头满眼轻松的汉子,断定:张一真是位讲信用的汉子,吐口唾沫就是钉的人,不可能背后算计人。 想到这里,黑司令点了点头,他觉得心里平静了许多,管你带没带枪,掏不掏得出来,只要打死你小子,今夜老子就进洞房做新郎,他望了一眼小村庄的方向,看到那点点火把的亮光,心里想:也许胖子带人已经找到了那位漂亮姑娘,不能让这个混蛋坏了我的好事,他看了看张一真,冲着裁判——那位站在旁边的土匪大声地喊:“开始吧!” 喊口令的土匪一脸的惊恐,他早已吓得浑身发抖,望着眼前这两位不要命的主,他担心那手枪没法瞄准,黑灯瞎火胡乱放枪,那子弹打不倒对方,倒飞到了自己身上。 闭上了眼睛,做裁判发口令的土匪带了哭腔,声音颤抖地喊起了口令,音调拉得很长,给双方准备的时间,一——,二——,三!” 随着那口令,紧张的气氛达到了顶点,让人紧张的喘不过气来,他们睁大眼睛望着俩不要命的家伙,等待着那要命的结局,任何一方的生死都关乎自己的命运,每个人的内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恐惧,“三”字一出口,每一个人都睁大了万分惊恐的眼睛,他们似乎进入了杀人的法场,比张一真和黑司令更加慌张,翘首盼望自己相要的结局。 黑司令胸有成竹,他咬紧了牙关,像一只吸血的跳蚤死死地盯住张一真的身体,一,二的口令叫出来,只见张一真纹丝不动,黑司令的眼里略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狞笑,心里说,小子,去死吧! 土匪的凶狠残忍,黑司令毫无保留地展现了出来,他的眼里冒了火,瞪大的眼珠子紧盯着张一真的身体,无法看到手枪的准星缺口,只有凭感觉举枪射击,只要手不抖,方向不偏离,黑司觉得有十足的把握击倒张一真。 一个普普通通的“三”字,在人们的心头,在张一真和黑司令的眼里从来没有这样重要过,人们听到“三”字,屏声静气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三”字刚刚叫出来,黑司令迅速地抬手举枪。 张一真听到那“三”字,弯肘撩衣的同时抓枪拔出,枪停腰间,那枪把紧挨着枪套,他没有举枪,枪就在那个地方没有行走一点距离,这为他争取了宝贵的的时间,只见张一真身体向后仰躺的同时,枪口对准了黑司令,砰地一声,枪响了。 俩人的枪几乎同时打响,张一真也就快了那么一点点,黑司令举枪射击,枪行走的路线有点长,他多花了一点点时间,就这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决定了两人生死。 两颗子弹几乎同时向对方飞去,聪明的张一真仰躺着身体,缩小了射击的目标,子弹从张一真的身边飞过。 黑司令傻愣愣地站着,他那抖动的手举着枪,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