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和李紫蕊不知道,白胡子老头和张一真这样的练了进行了无数次,许知图的目的是练习张一真的反映能力,他打出的是梅花针,不过为了练习的方便,许知图穿针引线,开始的时候甩出的针许知图都会及时拉线收回来,练习的时间长了张一真有了条件反射,只要见到一道光亮,不等针到眼前,他早已躲闪开来。 今天,张一真万没有想到,自己表演得正起劲,亮光一闪他伸出的食指和中指正要夹住那飞驰而来的针,李紫蕊一下扑到他的身上,紧紧地抱住了他,那枚针一下扎在了李紫蕊的肩膀上。 李紫蕊只感到肩头一阵钻痛,她吭也没吭一声,满面笑容地望着张一真,张一真将李紫蕊拦在怀里,一下将针拔了出来。 只见张一真用食指和中指把针夹住,拇指将针压牢,小臂带动手脆,手腕猛地一抖,那针快似闪电直奔师爷而去。 许知图不慌不忙,只见他一伸手,那针稳稳地夹在了两指间。 老人家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他望着李紫蕊,望着张一真,声音低沉,“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关键时候出手相救真不愧为兄弟啊!你们的故事张一真告诉了我,佩服,佩服,打跑小日本鬼子全仰仗你们这群有血性的年轻人,我老了,不中用了,所以隐退下来。 今个练功发生这样的意外是我没有想到的,不过也是个好事,不用担心,这针上没毒,不过那血得从针眼里挤出来,今个我能看得出来,这位小兄弟天秉聪明,智慧过人,反应灵敏,真是块难得的好材料,不似那位兄弟傻瞪着双眼,一点反应也没有。” 马三听到了耳朵里,他没想到自己趴在战壕里也中枪了,心里一点也不服气,心想:人各有志,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这个老头子也不就会这么两下子,还瞧不起我马半仙,我有祖传的手艺,真是邪了门了,我倒要说上一说。 马三手指着许知图,“老人家,你这么大岁了,老眼昏花,我觉得也看不透个人。再都说了,你那针甩出去我觉得也没有多大的准头,这种练兵的法子我就看不惯,用真家伙打人,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那针扎到脑门子上,我看你老的手力可真不小,那针只那么一闪就飞了出去,要是透过了脑门子扎进脑瓜子里,还不要了我一真哥的命,残酷至及,残酷至及啊!” 许知图笑看着马三,摇了摇头,“练武要不动真格的,怎么实战,书到用时方恨少,武到用时显不妙啊!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这话也许你也知道,如果没有真功夫,要想打败天下无敌手,那只是做梦。” 眼见老人家没有生气,笑面虎马三的脸上挂上了灿烂的笑容,小时候他也玩过针,也被针扎到过,这家伙晃动起脑袋瓜子,要和许知图来一场辩论,在马三的眼里,这样的针扎在身上不顶个屁用,除非打在脑袋上,扎进脑袋里,这轻飘飘的玩意,马三觉得没有多大的准。 “老人家,我马三说话,过道里赶猪——直也直,说阴阳怪气也有那么一点,我觉得一真大哥来到你这么个好地方,也真学了点功夫,你是他爹的师傅,那武功我是一点也不怀疑,不过我看这锈花针练起来挺费劲,这玩间要是能打人,我觉得随便拿片树叶什么的也能把人打死,我一真大哥飞石击卵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那石头有重量有准头,可比这绣花针强多了,我觉得吧,有了飞石击卵的功夫,再练这针打人,总感觉有些粪叉子掉河里——多余。” 许识图听马三说外行话,笑而不语。 马三这下更来了精神,他觉得自己随便几句就把这个老头子说服了,自己虽然不懂武功,但也看别人练过,没吃过猪肉可见过猪跑,这家伙开始手舞足蹈起来,比比划划,好像要跟老人家切磋一下武功似的,他蹲在地上,来了个马步,伸出手来使劲向下,好像运了一口气,然后用力向上一蹿,没想到脚下一滑,这马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土,朝许知图笑了笑,“见笑,见笑,老人家,看我马三练的怎么样?” 几个人大笑起来,这笑面虎马三可不在意这些,挽胳膊撸袖子还想表演,李紫蕊走了过来,拍了拍马三的肩膀,“你就不要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好不好,一真哥的师爷就是我们的师爷,刚才你多有冒犯,还不过去道个谦。” “道谦,我马三道的什么谦!说实在的,我的武功,不,我的手艺,咱这师爷见也没见过,一看我就知道,这老头儿不服鬼不信邪,更不相信我马三的手艺,今天,我倒想让老人家服服气,让我给老师爷相上一面,看他服不服!” 李紫蕊抬手捂住了马三的嘴巴,她不想让马三再说下去。 别看马三摇头晃脑,手舞足蹈,可这家伙的眼珠子可没有闲着,他看到张一真给李紫蕊的针眼挤血,看到这些,这笑面虎再也笑不起来,从心里他是特别地喜欢李紫蕊,所以啊就算是在许知图面前他也要显示一番自己的拿手绝活——相面,张一真给李紫蕊挤血,那李紫蕊的脸上不但没有疼痛的表情,而且是满脸的幸福,这马三的心里可是打碎了醋瓶子,从张一真的面部表情来看,马三觉得张一真并不喜欢李紫蕊,或许是兵荒马乱的年月张一真的爱藏在了心里,或许是这个张一真眼眶子高根本看不上李紫蕊。 马三突然感觉自己特别喜欢李紫蕊,他喜欢李紫蕊可不会像张一真那样不冷不热的,他觉得这样会让李紫蕊伤心,张一真对李紫蕊的冷漠,马三觉得怎么也理解不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