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这样说,马三心里难免一惊,他没有想到路遇一个普通的汉奸竟能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他想得到木子的一切消息,她在哪儿,她现在怎么样,担心害怕,一下让马三纠起了心。 马三的心情也许常人无法现解,他内心的痛苦担心又能告诉谁,他故作镇静,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语气平谈地问:“姑娘长什么样子?” “很漂亮的一个女人,我的班长都相中了,我能看得出,他看着那姑娘眼都直了,总是盯着她的……我不说了,你会明白。” 马三心里一阵心酸,他仿佛看到了,狗三那色迷迷的眼睛,脑袋顿时空白,无形的痛苦瞬间填充进来,木子的一切苦难似乎不是木子的,都转到他的身上来,他的身心似乎被无形的绳索捆绑,眼前呈现出各种刑具,一个弱女子怎能忍受如此的折磨,想到这里马三双手抱住了脑袋,他感受到了无可忍受的心痛,强忍着愤恨的眼泪,他随意地抹了一眼睛,虽然他明白那个女人一定是木子,但还是依然轻声地问:“那女人长相如何?” 疤脸比手画脚形容了一番,说她的眉毛,说她的脸,说她还是个小姑娘。 马三断定疤脸嘴里的女孩就是木子。 想到木子,想到木子就在疤脸的手上,马三心急如焚,他恨不能立即见到木子,手心里早已冒出汉来,想了又想,凑近疤脸,他要用破除血光之灾的办法救木子姑娘出来,嘴巴贴在疤脸耳朵上,还没有发出声音,狗三悄悄着带着那个女人出现了。 “啊哈,俩大男人抱着脑袋瓜子亲热呢?找不着个女人也不至于熬成这样。”狗三说着话,站在了俩人面前,那女人一手胳膊搂着狗三的腰,一手托着下巴,歪头斜视着马三,一股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疤脸呆望着这个女人,心里想:狗三啊狗三,你小子去找女人,没有老子的份,你快活的不得了,可他妈老子有血光之灾,我看这晦气都是这娘们带来的。 疤脸是越看越觉得这个女人是个妖精,月光下,阴影里,那女人红红的嘴角耷拉着,眉目间透着一股放浪,一身素色的旗袍紧裹腰身,高耸的胸脯靠在狗三的肩膀上,疤脸看直了眼,又恨又喜,咽了口唾沫,他明白狗三的女人自己得不到,眼热也没有用,狠狠心,他把粘在女人身上的目光费力地收回来,冲狗三嚷:“快,快让这娘们滚蛋,这位算卦先生说了,有血光之灾啊!” 狗三看了看疤脸,又看了看马三,晃了晃脑袋瓜子,一把推开女人,站在马三的面前,点着马三的鼻子说:“血光之灾,你小子还真能吹乎啊!他妈够邪乎够吓人的,骗三岁的小孩子是不?老子不信你那一套,如果你小子会算,那你给我算算,在这胡同里我放了几个屁,是臭的还是香的,如若算不准确,老子就崩了你。” 狗三说着,慢慢地掏出手枪,抹了一把脸,把枪在手里惦了惦,突然对准马三的脑袋。 狗三故意为难马三,如果这玩意能算出来,那马三不就成了神仙。 可马三不慌,不在意狗三枪指在脑袋上,他盘腿坐在了地上,吸了吸鼻子,好象在嗅什么东西,眯眼仰望着天空,掐着手指头算,老和尚诵经那样嘴巴里默念着什么,开开合合好象吐出无数的字符,有声音却听让人听不清,神神秘秘,如同进入了一个另一个世界。 神秘的气氛一下笼罩在狗三的头顶,站在狗三身旁的女人目瞪口呆,他们不知道马三在使用什么法术。 马三如同穿越了时空,看到了过去的事情。 “快算,老子可没有闲功夫等你发神经。”狗三望着马三,紧着催促。 马三象是唱歌一样娓娓道来:“事不过三一两个,黑暗夜无声,女人有情笑有情,奇怪这世界,臭气香气来淹埋。” 狗三想了想,唉吆吆,还真他妈的有点准:屁不过三一两个,还真是两个,搂着女人那屁还真带了香气。 他拍了拍马三的肩膀,拉了拉马三的衣领,“起来吧,还真算得差不多。” 狗三的脸上马上有了笑容,点头哈腰站在马三面前,“先生,我想请你算算,我的官运如何,掐算掐算我眼前的大事能否成功。” “大事嘛无非关系着女人,要想成功还得依了女人。”马三若有所指。 狗三身边的女人一听马三这样说,正眼瞧着马三,脸上挂满了笑容,推了一把狗三,“听到没有,我觉得这算卦先生人家算得那叫一个准,只要和老娘好,一准吃香的喝辣的,官运享通,财源滚滚,如果得罪了老娘……”还没等女人说完,狗三一下捂住了女人的嘴巴。 “我的姑奶奶,请你少说两句。我倒没什么,人家算卦先生是明着暗着给你面子,打狗还看主人,还不是看在我的份上,女人家嘛,就喜欢男人往小嘴里抹蜜,人家算卦先生比我还懂。” 说到女人,狗三立马想到了关押着的女共党,心里一阵紧张,吸了口凉气,细细地想了想,这女共党好象要招认什么,可只说半句,犹抱琵琶半遮面把人弄得如坠雾里,难道升官发财要靠这个女人,嗯,错不了,只要在这女人嘴巴里得到重要的情报,那当官发财就是挺容易的事情。 狗三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心想:这个女人就一个玩意,指望不上,要让那八嘎八嘎的细川五郎,还有那半生不熟的小鸟游一知道自己找女人,非他妈的扒了我的皮。 狗三觉得无所不知的算卦先生有些危险,给疤脸使了个脸色,也不管疤脸是否看得清,独自向大街对面走去。他想甩掉马三,甩掉那个女人,他觉得这两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