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读者一定不会忘记那位洋人黑德,他长着一双蓝眼睛,和张一真差不多的个头,白白净净的长脸庞,一身笔挺的西装,红色花格领带格外抢眼,他是一家德国公司派驻中国的代表,在北平生活了多年,对中国人民有很深的感情,对中国人民遭受的苦难深表同情,对日本鬼子在中国的大地上横冲直撞滥杀无辜的行为深恶痛绝。 窦淑洁在黑德举行的宴会上认识了这位德国人,黑德先生讲一口流利的汉语,他举止文雅彬彬有礼。由于工作的需要,窦淑洁采访了黑德,俩人一见面就被对方深深地吸引,一来二往俩人成了好朋友。 张一真在菜市等待胖师傅的时候,窦淑洁觉得不远处的高大男人很象张一真,窦淑洁知道张一真会些功夫,就让黑德和张一真交下手,试下拉黄包车的男人会不会功夫,她想用这种方法确定拉黄包车的男人是不是张一真。 七七事变,陈团长带领士兵英勇杀敌,全团人都牺牲了,窦妮看到眼前拉黄包车的男人,觉得象张一真,在她的内心里她是多么希望张一真还活着,他曾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全团的人都死了,张一真还会活着吗?世界之大长的象的人也多了,他知道张一真武功高强,他悄悄地告诉黑德先生试下这位拉黄包车的男人有没有武功。 黑德第一次和张一真交手觉得这男人有点功夫,他推张一真,张一真一动没动,当他第二次向张一真的发起进攻的时候,张一真感觉到了什么,故意向后退了两步,窦淑洁看在了眼里,她觉得拉黄包车的男人不会什么功夫,越看越觉得眼前黑瘦的男人不是张一真。 窦淑洁看到的张一真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大不一样了,他瘦了许多,面容憔悴,腰间系着一件破烂发臭的衣服,窦淑洁心目中那位干净利索帅气的张一真已经死了。 张一真知道,要想顺利地炸掉军用仓库必须搞到炸药,虽然他顺利地接近了胖师傅,但搞到定进炸弹成了当务之急。 到了晚上,张一真没有出城,他拉着黄包车来到陈景生的家里,张一真告诉陈景生他遇到了窦妮,说窦妮和一个洋人在一起,他和洋人交了手,窦妮并没有认出自己。 陈景生并不觉得奇怪,他对张一真说:“你见到的那位洋人是德国人,前些日子,窦妮曾带这位德国先生来过家里还吃了饭。” 一听说是德国人,张一真的脸沉了下来,对于德国人张一真没有好印象,他听陈团长说过,德国,日本,意大利三个法西斯国家发动了二次世界大战,让世界人民陷入灾难之中。 在张一真的眼里,德国法西斯和日本鬼子一样的残暴。 陈景生看到张一真不开心。 张一真阴沉的脸满是疑惑,他开始痛恨窦妮,后悔自己从鬼子手里把她救了出来,后悔听从了陈团长的安排把窦妮安顿在陈景生的家里,让这个女人学了本事倒和德国人搅在了一起。 “窦妮和德国人在一起,能做出什么样的好事,还不是想法设法地坑害我们中国人。”张一真提出自己的看法。 陈景生看得出来,张一真不喜欢那位德国人,他站起身来亲热地拍拍张一真,安慰道:“一真,你不用担心,窦妮在我们家不但学到了知识也同样知道了许多爱国道理,她痛恨日本鬼子恨不得为国为民做点事情,她写的东西我也看过,在日本鬼子控制舆论的情况下,她打着擦边球,想法设法为咱中国人做事,请你相信她的正直无畏。至于那位黑德先生,我感觉同样是个好人,从他的话语里我能感到他很同情咱们中国人,也同样想为中国人做些事情,也许窦妮看清了这一点所以才大胆地和他交往,我感觉窦妮和那位善良的黑德先生深深地相爱了。” 相爱两个字深深地刺痛了张一真,他想起了陈卫国,他感觉陈卫国深爱着窦妮,他搞不明白为什么深爱的两个人突然分手,张一真无法接受窦妮爱上一个德国人,在他的心里一个漂亮的中国姑娘怎么可以爱上蓝眼眼大鼻子的黑德。 “卫国不是和窦妮挺好的吗?”张一真的声音很小,他坐在角落里,手里摆弄着桌子上的一支铅笔,深深地低下头掩饰自己感情的起伏。 张一真表情的变化逃不过陈景生的眼睛,他做生意多年阅人无数,对于张一真的提出的问题,陈景生觉得不好正面回答,在他的的心里儿子陈卫国另有所爱,两人分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他咳嗽了一声,给张一真满了杯水,不紧不慢地说:“你们年轻人的感情问题谁能说的清楚,三天好两天臭,说分手就分手。卫国这孩子也不听话,让我生气的是这小子爱上了一个日本女人,你也知道他懂日语,和日本女孩子交流没有障碍,一来二去……,说到这里陈景生叹了口气,儿大不由爷啊!” 张一真听到这里腾地站起了身,手里的杯子倒在了桌子上,水洒在桌上,张一真感到自己失态了,用布擦拭着桌面对陈景生说:“真的对不起,我真是太惊讶了。唉,弄也弄不明白,日本鬼子打咱中国人,陈少爷为什么还喜欢上了日本女人,难道他要帮着日本鬼子祸害咱中国人,以后我再也不会喜欢陈卫国了,他要变成汉奸。” 陈景生苦笑了,他了解自己的儿子,至于那位日本女孩子他虽然了解不多,但从儿子的嘴里,陈景生知道那位叫贞子的日本女孩子从内心里反对战争爱好和平,痛恨日本鬼子在中国的大地上胡作非为滥杀无辜。陈景生是一位开明的人,他痛恨日本鬼子,极力反对儿子和贞子的交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