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垂眸沉思了片刻还是将南宫一澈的名字告诉了秋夜离。
却不想下一刻秋夜离的脸色大变,一口鲜血直接从他的嘴里咳出,“竟是他”
曾经让秋夜离一直耿耿于怀的那声阿澈再次无比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
那瞬间在内心深处翻涌的怒火差点将秋夜离整个人湮灭,“好,真是好得很呢”
话落,秋夜离蓦然拂袖离开。
流月站在大树下站了许久,确定秋夜离不会再回来之后,这才和暗卫悄无声息的回了军营。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从营帐外头走过,夏璃听着,竟一时出了神。
营帐内仍旧没有点灯,夏璃自己都忘了坐在榻上有多久了,只知道她的腿麻了又好,好了又麻。
外头巡逻的队伍已经过了三拨,大约是亥时了吧。
夏璃迟迟不见流月回来回话,心里始终还是不如表面上这般冷静的。
却不知回来的流月以为她已经睡下了,便没有过来打扰。
直到外头的天色隐约露出一丝白色的时候,夏璃才堪堪有了睡意,她翻在榻上趟了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影忽然悄无声息的掠进了营帐,夹裹了一更深露重的寒意。
是夏璃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她猛然睁开了眼睛,刚要起,那道影却迅速的过来,将她重重的压在了榻上。
男人温又清冽的气息几乎就贴着她的耳畔。
“我真恨不得恨不得”
秋夜离低沉着声音开口,却到底在她面前舍不得说上一句狠话,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有那么片刻,夏璃感觉已经自己快要死掉的心有了枯木逢的预兆,时隔数,上男人温暖的膛差点让她泪盈眶。
只是她到底还是在这丝快要绝堤的绪中找到了一丝冷静。
夏璃不留半分面的将上的秋夜离一把推开,“凉国太子下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这般生疏冷漠的语气让秋夜离的凤眸倏然眯了起来,“你这样便想将我们之间的干系彻底撇清吗”
“我们之间的干系不是早就撇清了吗”夏璃冷冷的接过话。
秋夜离蓦然一窒,满腔的酸涩便在这个时候彻底将他淹没,再想到自己方才来时在外头看到的红色营帐,他的绪再度变化。
“以前在一起时,我便知道在你心中有个过不去的阿澈,如今我们分开,你转头就要嫁给那个男人,我且问你,你的心中可曾有过我半分”
夏璃不想去看秋夜离的脸,她嘲讽一般的开口,“有没有你的心中不清楚吗秋夜离,从来不是我负你,是你负了我,如今,哪怕我明便要嫁人,都和你再没有半分干系”
秋夜离微微一愣,“你”而后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脸上的绪只外放了一瞬,就被他迅速的收敛了。
片刻,秋夜离迅速的起,“今,是我失态了。”
“慢走不送。”
夏璃冷声开口,那般的决绝冷漠,仿佛再也不想看到他一眼。
秋夜离转了,两人的眉目几乎是如出一辙的冷漠决绝,只是在彼此都看不到的地方,那双盛满了冷漠的眼睛却迅速的湿润起来。
秋夜离走了,便如他来时那般,没有惊动任何人。
营帐的帘子一落下,夏璃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又一颗的往下掉。
她将自己的体慢慢的蜷缩成一团,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齿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人前夏璃是运筹帷幄的长公主下,杀伐果断,人后她还是不能脆弱半分,从来没有这一刻她痛恨极了自己上肩负的所谓的责任。
夜色浓稠,方是初秋,空气中那股萧瑟和孤寂却怎么掩埋不住。
一道影慢慢的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走着,像是漫无目的,又像是行尸走。
一丝鱼肚白慢慢的从远远的天际边升起,再然后天色一点一点透亮,那道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璃忘了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去的了,她是被营帐外头的嘈杂声吵醒的。
近没有战事,军营中却如此喧闹实在有些不太正常,夏璃揉了揉胀疼的太阳,刚要唤流月进来伺候,话到嘴边她忽然想起一事,迅速的跑到桌边。
一双微微肿起的眼睛清晰的倒映在桌面上的铜镜上。
夏璃揉了揉眼睛,不有些头疼。
眨眼睛,嘈杂声却已经到了她的营帐外头。
“长公主,你可起来了”
“长公主。”
闻声,夏璃迅速的恢复冷静,“本宫正准备洗漱,可是有事”
这话让营帐外头安静了片刻,随后又有声音响了起来。
“长公主,您快去看看少帅吧,他都快要魔怔了”
夏璃皱了眉头,一边迅速的披衣,一边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外头的声音便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夏璃听了半晌,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今一眼,柳琛心心念念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