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让皇帝十分触动,他深深的看了安宁一眼,“羽儿,以前是朕疏忽你了。”
安宁顿时泪盈眶,转瞬,她又擦去眼泪笑了起来,“父皇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做儿女应该做的,以前轻羽胆小,不敢将自己心中的孝心表达出来,可是被扎了一刀后,儿臣反而豁达起来,这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连命都可以豁的出去,何况还是在父皇和祖母的边尽孝。”
皇帝落在她上的眼神一下子柔和起来,和往看夏璃的眼神颇有些相似。
“以后做了什么好吃的,可不能一个人吃独食啊。”
说着皇帝伸手轻轻的点了点安宁的额头,这便是许了她常可以出入勤政了。
安宁莞尔一笑,“这是自然的,况且儿臣这方面还颇有心得呢。”她的眉眼间是自得。
皇帝瞧她模样,眉眼中的愉悦又深了一层。
夏澈之急匆匆的跑到勤政的时候,恰好安宁被高庸笑眯眯的送出来。
回眸间,安宁看到了夏澈之,她惊喜的叫了一声三哥。
夏澈之站定,他眸色复杂的朝安宁看硅过来,看得一旁的高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三下这是怎么了”
安宁却迅速的伸手挽住了夏澈之的手臂,“啊,是我忘了,三哥,我宫中还有不少冰露,你大人大量,不要生我的气可好”
夏澈之不言不语,安宁便悄悄的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记。
疼痛让夏澈之紧紧的拧起了眉头,却到底碍于高庸在这里,没有叫出声来。
“别生气了。”
安宁低下头扯了扯夏澈之的衣袖,那副幽怨的小模样看的一旁的高庸都忍不住劝解起来。
“下,您就别生四公主的气了。”
夏澈之慢慢的吁了一口气,虽然仍旧没有开口,却已经拉过安宁的手转了。
被带着走了两步的安宁连忙转冲高庸挥手,“高公公,你告诉父皇,我明再送其他的冰露过来。”
高庸笑眯眯的应是。
回过头的安宁迅速的敛去了脸上的笑意,边的夏澈之已经松开了她的手,大步走在了前头。
安宁快步跟上去,与他并肩而行。
“今朝堂上发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安宁的声音让夏澈之的脚步骤然一顿,他返,落在安宁上的眼神有片刻的凌厉,“阿四。”
安宁不闪不避的迎上夏澈之的目光,眉眼间是凛冽,“三哥,你以为现在还是妇人之仁的时候吗”
安宁这话瞬间让夏澈之的脑海中掠过许许多多的画面,片刻,他的脸痛苦的扭曲在一起,“阿四,我我不能这样做。”他说着抬起的手猛的攥成了拳头。
安宁却容不得他退缩,她走到夏澈之的跟前,抬起的手用力的握住他的肩膀,“三哥,你不想做的事,就让我来帮你做,我不怕我的手上沾染上血腥,只要你仍是干净的便好”
“阿四”
夏澈之的眉眼一震,唇边扬起的苦笑在对上安宁坚定从容的眉眼时,他咬了咬牙,像是忽然下定了决心。
“我的手上怎么可能干净。”
闻言,安宁的眼睛一亮,“三哥。”
夏澈之深吸了一口气,再抬起眼睛的时候,他的眉眼一片凛冽,“那我们一起。”
安宁用力的点头,两人面对面的站着,那对视着的两双眼睛里似乎盛满了无穷无尽的野心。
安宁的唇瓣扬起轻浅的弧度,三哥,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又过了两天,国的施粥赠药正式开展,渐强大的流民队伍得到安抚,疫病也没有在这次旱灾中发生。
边境的第一战正式打响,牵动着国百姓的心。
秋夜离的信是在半个月后送到夏璃手上的。
他已经回到凉国,不过凉国的局势有些混乱,信上说凉国皇帝下毒致他于死地,好寻一个光明正大出兵大夏的理由,不过秋夜离他说他已经有了对策,信上以念你两个字结尾。
夏璃面纱外的眉眼控制不住的轻轻上扬,可是这笑还没有持续片刻,她的眼睛又很快凌厉的眯了起来。
“这场战争,凉国果然有份”
流月沉吟片刻,“这两国不好明着联手,便只会在暗中耍这些手段,真是可恶。”
“无妨,秋夜离既然已经回了凉国,我便放心许多了。”夏璃摆摆手。
夜色渐深,夏璃起准备安寝,就看到绣枝急匆匆的从外头进来。
“主子,高公公来了。”
“这么晚了”流月看向夏璃。
夏璃的眸色一沉,高庸是皇帝边最知晓分寸的,若是没有急事,皇帝断然不会让他这么晚过来。
“让他等会,流月,给本宫更衣。”
绣枝又转匆匆的出去了,流月则手脚麻利的拿了一宫装。
片刻后,夏璃脚步匆匆的随高庸去了勤政。
已经亥时二刻了,勤政中却还灯火通明,显然是发生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