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过去的顾淮远和夏珉澈很快和衙役带了上来。 广陵王连忙道,“那是本王的世子!” 他说着急切的就要过去。 一旁的顾远山也接了一句,“另一个是微臣的儿子。” 权云朗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还不待两人去注意他话里的意味,夏璃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咦,那人的胸口是什么?” 这一句成功的让顾远山和广陵王顿住了脚步,两人齐齐的往夏珉澈的身上望了过去。 夏璃紧接着又道,“来人,将那人胸口的东西给本宫拿过来。” 衙役领命过去,毫不客气的在夏珉澈的胸口翻动着。 这分明是将他们将犯人看待,气的广陵王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刚要发作,方才这两人出现的那个方向忽然响起了一阵喊冤的声音。 权云朗的眉目一扬,他和夏璃一唱一和着,丝毫不给广陵王开口的机会。 “何人喊冤?” 起初那声音被周围嘈杂的人群淹没,而后那道声音猛然拔高了几分。 周围忽然一静,百姓们面面相觑一阵后,又加上权云朗的出声,动作飞快的朝两边分出一条道来。 刘中的身影顿时映入了台上所有人的眼帘之中。 他的手上紧紧的攥着一根铁链,身后是一副还在冒着寒气的冰棺。 看到刘中,柳城失态的在台上站了起来,“刘总兵。” 权云朗对刘中有些印象,自然也认出来了,他立刻吩咐周围候着的衙役,“快去搭把手,那是军中的总兵大人。” 一声总兵大人让台上的众人脸色各异。 广陵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郝广亮的姐夫,脸色不免有些难看,他抬头朝郝广亮看过去,却见对方一脸失态的盯着刘中。 他心里那丝不好的预感又深了一层。 有了衙役们的帮忙,刘中靠铁链拖拽着前行的冰棺很快抬到了台子上。 刘中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他虎目含泪的注视着主审台上的众人,开口的时候几度哽咽的不能出声。 旁人可能不了解刘中,可是柳城却是十分了解的,刘中生性硬朗,哪怕是有一次在战场上被人砍的只剩下半条命,他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柳城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台上,刘中好不容易稳定情绪,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 当顾远山听到自己的儿子正是那个派人追杀刘总兵的幕后主使时,他的一双眼睛蓦然沉了下来。 而广陵王一听和自己的儿子没有关系微微的放了心。 搜查夏珉澈胸口的衙役们将那纸认罪书交到了夏璃的手里,她看过后,就将这纸认罪书往旁边递着。 这时她的身边权云朗听了刘中的话后,立刻偏头朝郝广亮看了过去,“郝广亮,此事可是由顾淮远指使?” 那一刻顾远山的脸上像是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寒霜,凛冽的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郝广亮毫不犹豫的点头,“罪臣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被逼无奈的!” 顾远山的眼神里瞬间有杀意一闪而逝。 刘中抿着唇瓣不说话,从上台起,他连半个眼神都没有朝郝广亮看过去。 这让郝广亮心中莫名的不舒服。 “不知道刺杀朝廷命官,又谋杀寻常百姓是什么罪名呢?” 刘中冷冷的道。 权云朗正要接过话,身边的夏璃忽然递了一张纸过来,他下意识的抬手接过。 摊开一看,他的脸色瞬间沉戾了几分,权云朗随手递给身边的广陵王。 广陵王起先还有些不以为意,可是看到上头的内容后,他气的眼睛都鼓了起来。 他是想当场撕毁掉的,可是夏璃的意思却是传阅到每个人的手上看看,他咬着牙递给了顾远山。 同时嘴上还不忘冷哼出声,“如今世人临摹的笔迹是越来越像了。” 一句话就将夏珉澈和认罪书上的内容摘开了。 夏璃不着痕迹的冷笑,不接话。 权云朗忙着审问郝广亮一案里面的细节,更加没空。 郝广亮一一回答了。 这认罪书一圈看下来,主审席上的官员们都是一脸的怒意。 柳城更是拍了桌子,“此案必须严惩!” 认罪书重新回到了夏璃的手上,她的眼睛越过权云朗朝广陵王看了过来,那里头的怒火简直能够将人湮灭。 她这样道,“叔叔可是确定这认罪书是临摹的?” 广陵王立即点头。 原以为夏璃就算不相信自己也会追问一两句,谁知道夏璃得到他的回答后,扬声道,“来人,将地面上的世子用凉水泼醒。” 广陵王一惊,可是看到夏璃眉眼中的凛冽后,他竟然不好多说什么。 刚好权云朗下令将顾淮远泼醒,衙役们就一起做了。 一瓢两瓢凉水下去,地面上的顾淮远和夏珉澈幽幽醒转。 头顶的阳光让两人一度睁不开眼睛,只听到周围好像挺嘈杂的。 片刻后,这种感觉消失,顾淮远一能看得清楚周围的情况,立刻就转着眼睛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形。 这样的大场面还是两人第一次看到,竟然同时愣在了原地。 夏珉澈第一时间注意到自己的父王,他一脸激动的道,“父王救我!” 广陵王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夏璃幽幽问道,“世子爷,你看看清楚,这上头的字迹可是你写得?” 话落,广陵王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儿子,生怕他就这么认下了。 夏珉澈看到自己所写的认罪书,嗫嚅了几句后,道,“这些是别人强迫我写的。” 等于是间接承认了是他自己所写,广陵王却不生气,因为光凭强迫两个字他就可以做好多文章。 本来他的儿子就是被绑架了不是。 于是广陵王当即起身,他走到自己儿子身边面向主审席上的众人道,“各位,本王和顾大人的儿子被绑架几日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