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事骂骂咧咧的转过身,“什么事情咋咋呼呼的!” 暗处的夏澈元两人顿时暗暗的松了一个气。 那过来通报的人一脸慌张,他抬起手指颤颤的指着矿道那头,一个吴字在口中吴了半天也没吴出个所以然来。 吴管事沉了脸色,毫不客气的伸手在他的头上打了一巴掌,“好好说话!” 那人被打的终于冷静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开口就听到一阵纷杂的脚步声从矿道里过来,那人的脸色猛然变了,他下意识的抬手攀上吴管事的手臂,“吴管事,那些人来了。” 吴管事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你到底想说什么!” 淡淡的女音横插过来的时候,吴管事的一双眼睛立刻阴沉下来。 “吴管事是吧,这个地方现在归我们了。” 脚步声很多,正是由南宫一澈陪同过来的这五十多人,其实准确来说加上秋夜离的几个暗卫和顾若馨的人差不多都快七十人。 通报的那人脸色惊骇,指着人群中的流朱,连手指都在轻微的颤抖着,“吴管事,刚才就是这个女人差点扭断了我的手!” 刚才听到声音转过身的吴管事看到浩浩荡荡的这么一群人心中顿时一惊,偏偏上头的那些人却没有丝毫动静传来,尽管如此,哪怕吴管事意识到上头的那些人可能已经被绑了,心中仍旧没有丝毫的惊慌。 他的一双眼睛越发的阴鸷起来,他冷笑着睨着流朱,“这位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气,这土匪强盗的买卖岂是人人都做的得,就凭你这区区几十人?哼。” 言语中的轻蔑显而易见。 流朱淡淡的目光从吴管事身上掠过,直接将他忽视掉了,只见她上前一步,朝那些村民问道,“各位可都是这大围山附近的村民?” 村民们犹豫了一下,纷纷点了头。 见这女人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吴管事又急又怒,他抬了眼睛,发现这些人的目光明显已经被这铁矿吸引,他的眼珠子转了转,悄悄的往矿道的一处角落里过去。 顾若馨第一个看到,她抿了下唇角,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目光。 …… 暗处的夏澈元皱了下眉头,总觉得刚才那道说话的女声有些熟悉,具体是谁又想不起来。 他身边的夏澈民见他皱着眉头,情绪也瞬间绷紧了。 吴管事自以为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他勾了下唇角,看着角落里的某一处,他慢慢的伸手过去。 一会儿有你们好看的,他在心中啐道。 然而下一刻,吴管事骤然睁大了眼睛,一道劲风几乎贴着他的脸颊过来,笔直的落到他抬起的手腕上。 有黏腻的东西从自己的脸上滴落,只听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到了地面,剧烈的疼痛从手腕处迅速的蔓延到全身,一截血淋淋的手腕映入眼帘,吴管事的脸色难掩惊恐。 那里,他的整个手掌已经不知去向,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掉,直到这一刻吴管事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掉到地上的东西是他的手掌。 他整个人蓦地软了,双腿都在轻轻的打着颤,吴管事一屁股跌到了地上,低垂着眼睛,借着矿道里的夜明珠,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那只手掌黏腻的鲜血外头还裹了一层灰尘。 他一脸惨白。 流朱轻轻的冷笑,“愚蠢的东西。” 这一幕落到这些村民们的眼中,顿时爆开了一阵惊呼,村民们看向他们一群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顾若馨没有想到这人一出手就这么狠辣,脸色也是变了一变,身边的莫一和莫风立刻不动声色的往顾若馨的身边站了站。 初云一脸害怕的瞪大了眼睛,她的目光时而看着那个吴管事,时而看着流朱,竟是半晌都说不出来话来。 气氛仿佛一时之间僵滞住了,安宁便在这时候站了出来,她轻轻笑道,“流朱,你可把我们小九给吓坏了!” 流朱立刻上前笑着向初云赔罪,矿道里僵滞的气氛就这样被打破了。 暗处的夏澈元一听到安宁的声音眼睛顿时亮了,难怪他觉得刚才那道女声有些熟悉,原来是长姐的属下。 夏澈民虽然不常与安宁她们打交道,这会儿也听出了她的声音,他立刻和夏澈元对视一眼。 两个少年连忙将夏澈之搀扶起来,三人慢慢的从矿道深处的出来。 脚步声过来的时候,不仅仅流朱,就连一直沉默的南宫一澈的面容也陡然一凛。 目光对上的那一刻,流朱的脸色沉了下去,她连忙上前,伸手从两个少年的手里接过夏澈之,看到他眉眼中的苍白和虚弱,流朱的心中顿时心疼不已,“这是怎么了?” “三哥。” “哥。” 安宁和初云也紧跟着过去了。 “应该是受了内伤。”夏澈元说着三言两语就将刚才他们三人击杀的黄老大五人的过程说了一遍。 期间他的眼睛始终担忧的看着流朱怀里的夏澈之。 流朱一言不发的开始替夏澈之诊脉。 安宁听罢,拧了眉头一脸不赞同的道,“你们太冒险了,万一你们……” 话到这里,她的眼睛微微一红,显然是想到澈之的身上了,在这里对她而言真正算的上亲人的就只有澈之和阿姐了。 初云一脸后怕,也是担忧的看着夏澈之。 人群中,顾若馨看着这围成一团的数人,眸光轻闪,她想她或许已经知道这些人的身份了。 片刻,流朱收回手,沉声道,“是受了内伤。”后半句她没有说的是,这一次出来的匆忙,她的身上只有医治外伤的药,当即她抬了眼睛朝南宫一澈看了过去。 本来是想问他知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医治内伤的药,话刚到嘴边,南宫一澈就走了过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上头的木塞子一打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