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们的心里顿时明白,这个妇女法怕是非执行不可了,这样一看,他们心中倒是不那么抵触了。 何况赵家那小子的手段确实令人发指,在场的文武百官没有女儿的还好,有女儿的立刻陷入了深思。 “赵奕成,哀家问你,阮丫头身上那伤可是你弄的?”太后沉了声问道。 既然太后插了手,皇帝自然不会再出言干预。 赵奕成跪在地上,太后身上的那股气势迎面逼迫而来,他眼珠子转了一转,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矢口否认,“回太后娘娘,不是的。是这贱人冤枉臣子。” 一听赵奕成称呼自己的外甥女贱人,元妃的眉眼都厉了几分。 太后怒道,“放肆!” 赵奕成顿时一抖,他心中虽然害怕,面上却仍是冷静,何况他自认为凡事都要讲究证据,而阮玉儿的手里并没有证据,却不知道自己的亲娘早就把一切都说了出来,甚至都用不上所谓的证据,他还想否认,赵夫人忽然就朝他扑了过来。 “太后,皇上,都是臣妇管教不当,要处罚就让太后皇上处罚臣妇,他真的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啊!他没有错!错的是臣妇!”赵夫人哭喊道。 赵奕成被自己的母亲紧紧的箍着,起初还好,可是听到赵夫人哭诉的那番话后,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娘,你在说什么!”他低吼道。 百官们不知道先前在凉亭的那一出,看到这一幕,不禁面面相觑。 太后沉了脸色看着。 阮玉儿冷笑着开口,“你还不知道吧,刚才我的好婆婆已经将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包括你打死那些婢女的事情!” 赵夫人猛地一惊,刚要开口否认,就看到自己的儿子猛然变了脸色,那样阴鸷的模样就好似地狱上来的恶鬼般,“娘,你想害死我吗!” “不是的,不是的。”赵夫人哭着摇头,越解释反而越解释不清,“娘没有说是你打死了那些婢女,娘没说!” 随后她回过头怒视着阮玉儿,“你这贱人胡说八道什么!” 只是到底还是将赵奕成打死数名婢女的罪名坐实了。 一声又一声的贱人让元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若不是夏澈元死死的按住她的手臂,她早就要发作了! 婆婆和儿子都用贱人来称呼自己的儿媳和妻子,想都知道阮玉儿在赵家的日子不会好过,于是在场的众人看着那一家子的目光越发不善起来。 赵奕成咬紧牙,腮帮子撑的鼓鼓的,一张原本还算清俊的脸扭曲到一起,他竭力压制着自己的脾气,可是怒意还还是控制不住,他甚至想掐死自己的娘亲。 幸而他分的清楚场合,还残留了一丝冷静在那里,他深吸一口气,推开自己的母亲,还想狡辩。 赵学海怒声打断了,“闹够了没有!” 皇帝的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倒是眉眼中的杀意越发的明显起来,赵学海看的心惊肉跳,他一连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道,“皇上,臣管教不严,望皇上责罚,臣子罪孽深重,微臣愿意任由皇上处置!” 到了这一步,赵学海可不认为还能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他说完这番话,整个人像是老了数十岁,一脸的颓废。 赵夫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赵学海,你……” 赵奕成同样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爹,你在说什么,明明是那……” 这一回贱人两个字还没有从喉咙里出来,夏璃就一个箭步上前狠狠的甩了赵奕成一个耳光。 赵奕成瞪了眼睛,看到动手的是夏璃,偏偏敢怒不敢言。 这一巴掌打的众人直叫好。 赵学海越发的觉得面上无光。 夏璃冷冷的盯着赵奕成,“你们赵家的家风就是告诉你这般不尊重自己的夫人吗?你们骂她是贱人,那作为贱人的婆婆和夫君又是什么!” 随后夏璃转而向皇帝躬了躬身,“祖母,父皇,妇女法自今日起立法,儿臣请求按妇女法的第一条处置赵奕成!” 权云朗眯了眯眸,眉眼中尽是止不住的笑意,夏璃这话说的高明,直接盖棺定论,甚至都没有询问一句百官的意见。 果然百官们闻言都是一愣,他们什么时候同意这个妇女法了?问过他们的意见了吗? 皇帝却缓缓笑了,“妇女法乃是璃儿设立,如何处置朕全权交给长公主,不知母后觉得意下如何?” 太后笑着点头,“哀家认可璃儿的能力!” 皇帝又看向文武百官,“众卿可有异议?” 这话问的是两个意思,一是交给夏璃处置,二是这妇女法的设立。 文武百官们眼珠一转,福尔东、段奕、上官老侯爷、柳老将军第一个出声。 “臣等并无异议,谨遵皇上吩咐!”随后文武百官们也纷纷道。 如此,妇女法的设立尘埃落定,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夏璃轻轻扬眉,上头站着的安宁、初云、夏澈元、夏澈之眉眼皆是一亮。 旁听席上传来一阵欢呼。 赵学海一脸灰败,却也知道再也无力回天,颓然的跪坐在地面。 赵夫人脸色难看,这妇女法的第一条处置是处以宫刑,竟是这样让人难堪的刑罚,这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啊,她怎么可能同意,当下便要反对,“皇上,臣妇不同意!” 皇帝没有理会只是看着夏璃。 夏璃冷淡的笑了笑,她的目光越过赵夫人直接落到赵学海的身上,“赵大人,赵夫人要如何闹这是你们的家事,请让她不要将情绪带到朝堂上来,本宫还未宣判!” 赵学海苦笑着点头,直接上手捂住了赵夫人的嘴,任她如何挣扎撒泼都不放手。 赵奕成显然还没弄清楚这妇女法的第一条到底是什么,就听到夏璃清朗而微淡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赵阮氏状告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