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招式,那明晃晃的刀剑挥过来,吓得曹明和那名太医的身子一软,竟然忘了躲避—— 夏璃的速度奇快,仅一招就将两人同时一剑封喉,当场就断了气。 这一手让全场蓦然安静下来。 夏璃提着手中染了血的长剑,她慢慢的环了所有的百姓一眼,眉目冷肃,极具气势,无声无息的碾压了一切。 “这两人害死了三条人命,本宫就地将他们处决,以命抵命,你们现在可以冷静下来了吗?没有人想要你们的命,既然说了要救治你们就必然会救治你们,药方都已经配制出来了,等一下熬制出来,你们便会知道了!” 然而最初的安静过后,百姓们又吵嚷起来,这个时候的他们并不买夏璃的帐。 “你们的药方喝下去谁知道会不会再死人,我们凭什么再相信你们!” “一个太医都救治不好我们的病,我们凭什么相信这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 这一回不止城门口的百姓们闹了起来,就连他们从城西带回来的一些百姓也闹了起来。 禁军们上前想要维持秩序,却被百姓们狠狠推开,场面再度混乱起来! 有人哭着,有人闹着,还有人在不断的推搡着禁军,甚至他们之前架起的大锅都被人一脚踢翻了。 夏璃看着这些疯狂的百姓们,眼睛慢慢的红了起来。 有人不断的朝夏璃冲过来,似乎想要找她讨一个说话,又似乎是纯粹的想要伤害她。 权云朗的脸色就慢慢的冷了,他和南宫一澈一左一右的挡在了夏璃的跟前,那相似的冷厉神情,大有大开杀戒的意思。 流月、流朱和绣枝也急的不行,不远处的大帐内,纯阳撩开帘子冷眼的看着这一切,当看到南宫一澈护卫的姿势挡在夏璃的跟前时,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整个人蓦地往后跌了过去,今日无论她怎么去靠近南宫一澈,都被他冷冷的躲开了。 再往前他就是冷冷的那么一句,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用过心,她刚才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欺负了夏轻羽他才对自己这样冷淡,却想到问题还是出在了夏璃的身上。 他变了心! 这个认知让纯阳疼的撕心裂肺,那一刻恨不得夏璃去死的想法比平时强烈了不止千百倍,她在屋里摸索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利器。 最后却将目光落在了桌上的茶壶上。 …… 而这边的混乱中,夏璃忽然伸手紧紧的攥住了流月的手腕,她红着眼睛开口,“你确定那个药方没有错吗?” 流月脸色郑重的点了头,下一刻,手上的力道猛然消失,等流月回味出夏璃话里的意思后,夏璃已经掠到了城墙底下。 那里还有一些情况严重的百姓靠在墙上不能动弹。 人影忽然从所有人的头顶掠过,让场面微微安静了两分,所有人都朝夏璃看了过去。 只见她在一个奄奄一息的妇人身边缓缓蹲了下去,随后,她偏了头,清亮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朝百姓们看了过去,“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们的药能救人?” “不要动她,那是我的娘子!”在夏璃的话音落下后,一道粗嗄的男声窜了出来,对方一脸敌意的看着夏璃。 人群另一头的权云朗和南宫一澈在夏璃一动的时候就看出了夏璃的意图,两人立刻一前一后的掠过去。 随后流朱和流月也掠了过去。 然而因为他们的靠近原本安静下来的百姓们又吵嚷了起来。 夏璃知道已经无法再和他们沟通了,目光重新落到妇人的身上,她低下头开始在妇人的身上寻找着伤口。 权云朗和南宫一澈落地的时候,夏璃正在自己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从她的手腕上淌下来,她却像是没有看到,而是将自己的伤口凑到了妇人的伤口上。 她的举动让全场一片震惊,那些吵嚷的声音在看到夏璃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开始口吐白沫的时候,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那可是帝都尊贵的公主竟然为了他们这些贱命以身犯险,在场的这些百姓除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都是心地善良的人,夏璃这样的举动让他们无法不动容,一个个竟哽了声音,羞愧的跪在了地上。 夏璃只觉得自己身体内的经脉都在抽搐着,意识也一阵清醒一阵迷糊,在眼帘渐渐沉重的时候她咬破了自己的唇瓣。 疼痛让她暂时又清醒了一分,跟前是权云朗俯下身子满是愤怒的脸,“你疯了!” 夏璃吃力的摆了摆手,目光看向流月,她和流朱的眉眼通红,不等夏璃吩咐,流月就冲进了药帐匆匆忙忙的拣药熬药。 夏璃这才将目光落到这些百姓们的身上,她一字一句的开口,哪怕气息虚弱,那眉眼间盈着的气势却不得不让人信服,“只要我喝了药好了,你们便要配合,不许再……” 闹事两个字还没说完,她的眼皮一重,竟然失去了意识。 权云朗的脸色又沉又怒,在夏璃倒地的时候,他将她揽入了怀里,那一刻他还在心里暗骂着,这个女人真是疯了,不要命了。 也就忽视了那个看到夏璃疯狂的举动后整个人瞬间怔愣在原地的南宫一澈。 他的脸色很难看,夏璃苍白紧闭的眉眼,他总觉得印象深刻,却又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 心里的震撼主宰了南宫一澈所有的情绪,以至于他怔站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作。 他的身后纯阳手里拿着一块茶壶碎片准备过来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看着昏死过去的夏璃,她的心里竟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这个药要足足熬制一个时辰,等待的过程中,城门口安静极了,那些闹事的百姓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满脸愧疚。 无人发觉的暗处,几道身影慢慢的靠近城门口,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