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名禁军和福康被夏胤底下的暗卫带去操练了。 夏胤之所以还等在这里就是知道夏璃肯定还有事情交代。 果然,夏璃的目光从不远处已经开始训练的队伍中移开,重新回到了地面的几人身上。 那噙着笑意的明亮双眸却让几人同时不寒而栗。 “夏胤,他们身上的伤好好处理了,用最好的伤药,明日由你继续和他们对打,记住,他们一日不去训练,一日便不要给他们送饭。”末了,夏璃语重心长的又交代了一句。 妥妥的威胁。 郑兆一:卑鄙! 秦文一:无耻! 孙坚:阴险! 梁昊:狡诈! 梁子晟:龌龊! 唐君源:无赖! 偏偏他们又只敢在心里暗骂着,他们恨的牙痒痒的夏璃这么交代完后,施施然走了。 堂堂的帝都七霸,不对,现在是六霸,福康已经和他们不是一个阵营了。 堂堂的帝都六霸在夏璃走后,就这么被夏胤底下的暗卫毫不留情的拖下去了。 没错,是拖走! 他们一个个吹鼻子瞪眼睛的,气的脸都绿了。 …… 夏璃回宫的时候心情显然不错,还没进上阳宫的时候顾嬷嬷就迎了上来,低声道,“公主,熹贵妃过来了。” 夏璃点点头,寒食节那日欠下她的一个人情,依她的性格是要过来讨了。 一进宫门夏璃就看到了等在杏花树下的熹贵妃,寒食节那日的雨让树上的杏花凋零了不少。 她一身烟霞色的广袖流仙裙,姿容妩媚,一双明眸流光潋滟,唇色娇艳欲滴。 她发髻盘的松散,仅坠了一根紫玉镂金簪,摇摇欲坠般,可看得出熹贵妃拿它时的随意。 听到脚步声,熹贵妃的目光看了过来,看到夏璃,她忍不住埋怨道,“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夏璃笑了笑,她这几日确实是忙了些,抬眼朝绣枝看了一眼。 绣枝会意,立刻去殿内端了一套茶具出来。 熹贵妃嫌弃树下的石凳冷硬,夏璃只得让宫人从殿内搬来一套梨木镌花椅,一边让宫人拿来软垫,一边不满道,“几日不见怎么越发娇气了。” 熹贵妃闻言嫌弃的撇了夏璃一眼,“你不知道女人要娇着养吗?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上朝的时候要穿朝服便罢了,朝都散了这么久了,你居然还不换下来,发髻上也不妆点一下。” 听着她的数落,夏璃有翻白眼的冲动,最后还是忍下了,“你不是看到了吗,我才刚回来。” 熹贵妃哼了哼,不置可否。 顾嬷嬷送来果子的时候,忍不住朝两人看了一眼,似乎有些诧异这两人的相处方式。 夏璃淡定的喝茶,熹贵妃不提来意她也不问。 熹贵妃从盘子里拈了一个果子吃了,方道,“那****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打算怎么还我啊。” 夏璃放下茶杯,斜睨了她一眼,“你说,想要我怎么还?” 熹贵妃就等着她这句话,她挑了眉头,笑的欢快,只是这笑还维持不到片刻,她的脸色就垮了下来,“从太妃搬进芳华殿后,我就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可能要出事,所以要你帮我。” “预感?”夏璃皱了眉头,却没有去质疑她的话,而是问,“你要我怎么帮你呢?” 提到这个熹贵妃就惆怅起来,她难得有这么心烦的时候,哪怕那时小产,她也很快的恢复了过来。 她向来对危险有些极强的敏锐度,可是这一次太过突然,她甚至都不知道对手是谁,不,也不能这么说,她是隐约感觉到太妃会对她下手,可是这太荒谬了不是吗? 太妃久居冷宫多年早就不管后宫事物,这次若不是被冷宫里的人伤了,她也不会搬出来。 提到那个伤太妃的人的时候,夏璃的眸光深了一深,那女人一直让女卫照顾着,她也去看过一两次,那女人虽然神智不清楚,可是却警惕的很,再加上她舌头被拔了,手也废了,根本得不出什么信息来。 后来夏璃就忘了这件事。 熹贵妃将自己的想法都跟夏璃说了,夏璃觉得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这样想?”夏璃道。 熹贵妃却一脸惊讶,“你没去过太妃宫里吗?她殿中的香我一闻心绪就特别焦躁,而且我感觉到了那香气中极淡的血腥味。” 夏璃一惊,想到自己闻到那香时的舒适放松,她的脸色沉了下去,同样的一种香气为什么她和熹贵妃会闻出不一样的感觉? 她将自己闻到香气时的感受说出来时,熹贵妃也是一惊。 “这个太妃怕是不简单,那样的年纪,容貌却看着和我差不多,事出反常必有妖!”熹贵妃一脸笃定。 夏璃至此也终于明白,熹贵妃就是那日去给太妃请安闻了那香后,才会这样的焦躁。 “那到底是什么香?”夏璃不解。 熹贵妃就叹了一口气,她满脸愁容,哪里还是平时那个骄纵肆意的她。 夏璃的心绪彻底沉了下去,这时熹贵妃想了许久终于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交到夏璃手里。 她凛着神色,一字一字的交代夏璃,“你帮我收好这个东西,若是我有个万一,你就将这个盒子交给我哥。” 夏璃接过盒子,有些吃惊熹贵妃居然这么慎重,“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 “你一定要保管好!”因为是在夏璃这里,熹贵妃知道四周遍布了暗卫,守卫森严,她才敢在外头将一个小盒子拿出来, 夏璃立刻将盒子收进了怀里,向熹贵妃慎重的承诺。 熹贵妃终于安心,她站了起来,似乎要走,夏璃起身去送她。 走了两步,熹贵妃又停了下来,她认真的看着夏璃,“若是我真的死了,就放把火将我的尸体烧了。” 夏璃的脸色一沉,刚要说些什么,熹贵妃忽然伸手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