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将在2016年灭绝。 如果有人对你说出这样的话,你会作何感想? 第一反应一定是不是说话的人疯了就是傻了,要么就是信了邪教或者中二病发作——不管是在什么时间点。 在2016年后不必多说,我们还活着,活得好好的,你可能是在做梦还没睡醒。 在2016年前也差不了多少,毕竟世界末日论已经出现过好几次,比如1999年,又比如2012年。事实证明那都是假的,人类依旧活得好好的,依旧是这颗星球上唯一的主宰。 但是,如果这一结论是世界上最高峰,最顶级的科研机构经过无数次计算、验证出来的呢? 如果说那些听上去像是神话传说,实际上却真实存在的行使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力量的最高端组织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还能如此轻松地大笑出声,嗤之以鼻吗? 恐怕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办到吧。 即使你再位高权重,再富有,在人类灭绝的危机面前都是平等的。 生存是生命的第一本能。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类? 于是知道消息的人们联起手来开始自救,开始寻找灭亡的原因。 不分国家,不分种族,因为在全人类灭亡的危机面前,那都没有任何意义。 在经过了经常的排查,逐一筛除所有的可能性后。 人类找到了某个答案,并将希望寄托在某项技术上——“时间穿梭,回到过去,消除特异点”! 听上去像是天方夜谭,但实际上人类却已触及到了这一领域。再说了,连窥测未来,得出2016年人类灭亡的结论都能办到,回到过去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主持这个计划的是“人理存续保障机关菲尼斯·迦勒底”。 这是一个由全世界各国联合起来建立的组织,不分科学和神秘,集聚了各领域的研究者的研究所兼观测所。 目的只有一个,保证人类历史能悠久而又强韧地延续下去,说是人类最后的防线也不为过。 时间是2015年7月30日上午。 “就是今天了。” 年仅23岁的奥尔加玛丽拍了拍脸颊,在落地镜前整理好仪容。 尽管有些不太像真的,但她正是人类最后防线,迦勒底的所长,即最高责任人。 “所长,时间快要到了。”连接了内部回线的通讯器中传出了男性的提醒声。 “知道了,这就来。” 最后拉了拉领结,奥尔加玛丽离开了镜子,在触碰到房门传感器的前一刻,她惯例地对自己说道。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父亲。” 她的父亲,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正是迦勒底的创始人兼初代所长。 女承父业,看上去似乎很美,但实际上背负的压力只有她自己知道。做得好,是理所应当,做得不好就是无能者裙带关系上位,不仅是她自己,连已经故去的父亲的名誉也会蒙羞。 所以,她一直非常努力,努力在各个方面都做到最好,不给人任何攻击的机会,尤其是在今天,这个至关重要的日子。 手掌划过,“唰”地一声,自动感应门打开了。 “上午好,所长。” 在门外等候的男人惯例地打着招呼,奥尔加玛丽微微皱起眉头。 “上午好,罗玛尼。雷夫呢,他怎么没有来?” “雷夫教授说要做最后的检查,让我来迎接所长。” “也对,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多检查检查也好,他一直都是如此的细心。” 奥尔加玛丽的表情缓和了许多。雷夫是迦勒底最重要的技术专家,没有之一,同时也是她从少女时期便憧憬的对象。 被称为罗玛尼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说道:“所长,我能不能提一个建议。” “说。” “等一会儿和御主适格者们见面的时候,也请保持这样的表情。我们这些老员工习惯了还好,但适格者中有不少是刚刚进入迦勒底,你这个样子可能会……吓到他们。” 说到最后,罗玛尼可能也觉得有点不太恰当,声音小了很多,可惜为时已晚,奥尔加玛丽的表情比走出房间时更加恶劣,散发出刺骨至极的气息。 “罗玛尼,我接受你的建议。但同样的,我也要给你一个建议,不,是命令!今天的开始仪式,你不许在场,只要有你在,气氛就严肃不起来!” “我不去会场,又该去哪里?”罗玛尼苦笑着问。 “随便你去哪里。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偷懒。” 奥尔加玛丽忿忿地说着,转身就走。 “所长……” “别喊我,任务正式开始的时候你自己过来。” 声音听上去依旧余怒未消,仿佛不想再看到那个身高普通,身材普通,长相普通,除了粉色的头发稍微有点显眼外,毫无特点的男人。 其实,奥尔加玛丽并没有多么生气。毕竟她认识这个男人也有十年多的时间,对方也算看着自己长大,对于他各方面的能力也都认可,只是—— “他要是不那么懒散就好了,应该会成为一个不比雷夫差多少的男人吧,嘛,不懒散也就不是他了。” 独自在走廊上行走的女人把手伸向自己的脸颊,却又在触碰到的前一刻放下,摇了摇头。 “我也不想总是板着脸,只是——我不这么做,恐怕就更没有多少人愿意听我的。” 这么想着的奥尔加玛丽再次板起脸,雷厉风行地走向位于迦勒底核心区的会议室,独自一人站在主席的位置,对着下方的所有人发表演讲。 “欢迎各位来到特务机关·迦勒底。我是迦勒底的所长,奥尔加玛丽·亚斯密雷特·阿尼姆斯菲亚。” “各位是由诸国选拔而出,或是被发现具备稀世才能的人。所谓才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