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辈子是大陆人,如果给大陆人一句话的繁体字,大家都能通过部分认识的字,再结合上下文语义,做一个简单的阅读理解,将剩下的不认识的繁体字猜出来,如果不给一个句子,单独把繁体字拎出来,九成大陆人都得抓瞎。
“姐,张韫不是之前想让人去打折你的腿的人吗?”苏遥远昨天已经听她讲过发生在镇上的事情了,“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苏遥雪蹙了蹙眉,“我看张韫是活腻啦!阿远,咱们不怕,一会儿,我要给他来个人赃并获!”
苏遥雪收拾了一下,正要下山,就见张锁子匆匆忙忙地跑了上来。
“老大,邱大夫喊你去一趟苏家!苏家出大事儿啦!”
“苏家怎么了?”苏遥雪大乐。
怪不得她一早上醒来,就听到系统提示音响个不停呢。
也就是她洗漱、熬药、做早饭的功夫,苏广义、苏秦氏和苏遥望就给她送了三千多点憎恶值,可以说是很恨她了。
苏遥雪还有些纳闷,都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地恨,怎么他们仨突然就这么恨她了呢?
“老大,苏广义说你缺德,在苏家的院子里埋了成百上千个捕兽夹,把他们三人的腿给夹断了,一早就痛得嗷嗷直叫呢!后来,有人通知了里正,里正就喊了一些大人,把院子里的捕兽夹,都很小心的清出来了。”张锁子解释道。
“乱说!我怎么可能去做这种事?”苏遥雪立刻说道。
“真的?”张锁子明显不信。
“当然了!”苏遥雪拍了他的脑袋一下,“呐,捕兽夹可是铁铸的,铁器多贵啊,你知道一千只捕兽夹要多少两银子吗?最起码要一二百两银子啊,我要是有个二百两银子,我舍得浪费在这里?再说了,如果这事儿真是我做的……”
“会怎样?”张锁子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天天在他家院子里埋一千只捕兽夹咯,怎么可能只埋一天?”
张锁子听后,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那老大你还去苏家吗?苏家没钱付诊金了,”张锁子说道,“邱大夫说了,如果看不到诊金,他是不会接诊的。”
“那让苏家请人去找秦江平啊,找我干嘛,我都跟苏家断绝关系了,”苏遥雪果断拒绝,“秦江平这些年在苏家好吃好喝地被供着,出了事儿当然得找他承担了。也不想想,我和我弟弟这些年在苏家干了多少活儿、受了多少虐待、又有多少次饿晕在了田埂上被人送回来了?苏家,我不欠!”
“行,那我现在就去!”张锁子点了点头。
苏遥远又问道:“姐,那花你还收吗?”
“不收,”苏遥雪斩钉截铁地说道,“盒子放在原处别动,会有人来取的。”
苏遥远疑惑了片刻,然后将花放了回去,盖上了盒子。
张锁子跑到了苏家,对邱大夫和看热闹的村民们,将苏遥雪的原话给复述了一遍。
苏家三口听了脸色铁青,村民们却是拍手叫好。
“的确是不该由这个丫头来出钱,他们都把这俩姐弟虐待了这么多年了,也好意思还找人来付钱,真是脸皮比城墙的拐角都厚。”
“可不是嘛。就是不看在虐待上,看在苏秦氏歹毒地做局诬陷她为天煞孤星的事情上,都活该他们受了伤,出不起诊金了!”
“之前诬陷人家是天煞孤星,后来又想把人家一个清白丫头给卖了,这心肠真是比墨汁还黑,这样的人啊,断了腿就对了!依我看呐,断腿还不够,该再断了她这条惯会搬弄是非的舌头,她才不会再继续作妖!”
……
苏秦氏气得浑身发抖,拿起屋里的东西就往外砸,砸得那叫一个脆:“滚!滚!滚!都给我滚!”
“滚就滚!以为咱们稀罕看你这个破烂货的热闹!”
村民们陆陆续续地转身就走,邱大夫也提起了医药箱:“既然出不起诊金,那么,邱某就告辞了。”
“邱大夫,咱们好歹是乡邻,你别欺人太甚!”苏广义气得脸红脖子粗。
“看病收钱,天经地义,你可别欺人太甚,”邱大夫冷哼了一声,以前苏广义是个又壮又浑的汉子,他自然是不敢惹他,如今他都断了一条腿了,那就等于是拔了牙的老虎,他还用得着再怕?“我若是你们,一开始就不会得罪那些村民,好歹请他们帮忙将秦江平找回来,让他想办法找同窗凑些诊金,可你们倒好,三言两语地就把全村人给得罪了。呵呵,你们就在屋里等死吧,便是叫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理你们的!”
说罢,邱大夫拂袖离去。
与此同时,苏遥雪的脑海里响起了三道提示音。
【来自秦香莲的憎恶值+999】
【来自苏广义的憎恶值+999】
【来自苏遥望的憎恶值+999】
苏秦氏瘫坐在椅子上,愤怒地嘶喊道:“苏遥雪!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层鸟雀被惊起,朴楞